第五章（1 / 2）
薑書嘆緊趕慢趕到了學校門口的時候，上課鈴響得隻剩最後兩個音。
門口的拉伸門不出意外地全部合上，隻剩保安亭外的一個小鐵門，主任已經帶上了一半兒。
她不知道怎麼開口，大喊大叫不是她的作風。隻是帶著風向即將合上的門跑，馬尾跟著甩在空中形成弧度。
林北念單肩拎著書包，個高腿長，鬆鬆垮垮地站在拉伸門前。
似心有靈犀，他一抬眼，隻見女孩單薄的身影像風一樣往前竄。
自詡平時是不甚愛管閒事的人，卻在這一刻突然生出一個念頭——搶先一步抵住了即將嚴絲合縫的鐵門。
對上皇帝不解的目光，他沒出聲。直到薑書嘆抵著膝蓋弓著身子趕到麵前，他才鬆開手。
「主任好。」薑書嘆站直了身，向主任微微鞠躬。
她的臉上泛著激烈運動後留下的潮紅，睫毛顫顫巍巍地閃爍著，站得卻筆直，被校服褲子貼出流暢線條的小腿——
很細。
皇帝沒多說什麼就放他們都回去上課了。
薑書嘆亦步亦趨地跟在林北念身後，他個子高，肩膀卻並不羸弱，穿著這身校服像天生衣架子一樣。
她又不合時宜地想到那天。
小巷，昏暗，夜色。
還有她和戴著口罩的他。
薑書嘆沒有忘，他用左手抵住鐵門的那個畫麵。
他很白，手指細長卻不誇張。指骨也分明，淡淡的青筋沿著手腕一直蔓延到手背，依稀能感受到主人的脈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