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abo:惡毒反派他B裝A(1 / 2)
少年站在雪白乾淨的房間裡。
他身形修長,站的筆直,背部的肌肉微微繃著,像突然來到陌生地方有些不適應的貓。
如水墨畫般的黑色長發長至月要際,被黑色發圈鬆鬆綁成低馬尾,搭在身後。
他身上穿的襯衫顯然不是他自已的。略寬大的白襯衫下擺被他紮進褲月要,黑色西褲緊貼流暢的腿部線條,身上卻不倫不類的披了件有雪白毛絨長到小腿的披風。
他容貌精致卻不顯女氣,鳳眼狹長,略顯淩厲,鼻梁高挺,薄唇因剛喝了水有些濕潤。
霧藍色的雙眸平靜地注視著地上那一把帶血的刀。
少年伸出手,把地上泛著寒光的匕首拿起,隨即走到床頭櫃前,放入暗格中。
然後少年神色平靜地開口,聲音略微沙啞:[所以,我失憶了?]
[沒錯,宿主你現在已經進入失憶劇情了,不過宿主放心,結束這個小世界後就會恢復記憶。]熟悉的機械音響起,帶著些安慰之意。
[嗯。]任淮應下,睫毛低垂,他的腦海裡大部分都是空白的,記憶空缺讓他十分不適,甚至有些煩躁。
但關於快穿局的記憶他全部記得。
比如,他原本是無限遊戲最難副本裡的邪神boss,遊戲被毀後,nc們與玩家都出來了,搞得現實不太安寧。於是快穿局就提出「收留」他們,高層們自然是很愉快地同意了。
而任淮是因為自已本來就有些擺爛,再加上工作難找,正好快穿局友情提供了工作,於是他就來了。
快穿局的工作內容有許多,任淮隨便選了一個任務看著簡單的部門加入了。
因為進來的人實在有些多,隻能一統好幾個宿主,再加上本來的工作,忙的團團轉,於是快穿局下令讓新來的宿主們趕緊選小世界做任務。
而第一次進入小世界會強製性讓宿主體驗所扮演角色的一生,之後看個人喜好選擇。
結束後還要買「負麵狀態消除卡」……幸好需要的積分不多……任淮努力壓製因失憶造成的下意識的不安與煩躁,幾個深呼吸之後想起來自已領的「死工資」。
於是詢問係統:[我的積分還在嗎?]
係統陷入莫名的沉默:[……]
[係統?]任淮腦子裡忽然有了個不好的猜想。
[宿主……]係統看著他剩餘的積分,機械音裡都帶著濃濃的震驚,[我這邊顯示,您在關鍵劇情前一天領的積分已經全部花光了,甚至還隱藏了購買記錄。]
這話的意思就是他自已也查不到他買的什麼了。
任淮:……他頭一次覺得自已有病。
……算了。反正花也花完了,現在還不如想想怎麼賺積分。
但現在最關鍵的是接下來的劇情。任淮想到這裡,對著係統說:[對了,再給我看一遍這個世界的劇情吧。]
係統依言照做。
這個小世界叫《假少爺他是他是萬人迷》,非常典型的星際背景狗血買股文。
在這個世界裡,人人都有精神力,alha和omega的精神力生來就比beta多,身體素質也比他們強,但也少不了敵人與內部動盪。
而故事開始在動盪平息卻暗潮洶湧的和平時代,主角受叫許星瀾,是聯邦頂級世家之一的許家獨生子,也是聯邦第一學校的學生。他精神力很強,在這個世界也是數一數二的強者。由於某些不知名原因,在學校裡隻說自已是許家旁係的人,後來一路上與五個攻相識,打臉配角對照組,歡快he。
總共有五個買股攻,攻一是帝國皇子蘭白·塔瑞亞,手段狠辣,偏執病嬌,典型的笑麵虎。
攻二是陸家的二少爺陸鶴,玩世不恭,是個變態。
攻三是陸家大少爺陸方,冷靜克製。
攻四是竹馬謝雲,溫文爾雅,腹黑。
攻五是學校醫生沈祈,熱情開朗,醫術高超。
除了攻一,攻四,其餘攻都是與主角受相識不久,現在對主角受隻是有點感興趣。而任淮就是讓他們感情飛速升溫的那個工具人。
任淮是許父協議結婚後被下藥與他的母親一夜情的產物,他的母親就是個普普通通長的好看從偏遠星係來的beta,當時成年沒多久性格單純的她慌張地跑了。
不久後有了不適感的她以為自已生病了,跑去醫院檢查後才知道自已懷孕了,想打掉孩子但於心不忍,最後決定生下來。
她有想過去找許父,但她連許父的樣子都沒記住,可能走在街上她都認不出,更別說找了。
所以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之後科技改革,不同派係的內部爭鬥,帝國聯合其他國家向聯邦進攻,卻沒想到蟲族來襲……這一件件事情堆積在一起,混亂的時代滋生了不少罪惡。
他的母親也丟掉了工作,生下他後難產死了。還是有個醫生見他可憐,家裡也沒有孩子,和妻子一商量決定養他。
而他現在……應該在最混亂的星球「地下城」,但他完全不知道自已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他試圖回想,腦海中卻連記憶碎片都沒有浮現出來,仿佛有什麼東西在壓製他的記憶,每一觸碰到頭便要撕裂般痛苦,內心泛起的混亂的情緒讓他想要作嘔。
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已要按時吃藥維持alha的身份。
「呼……」整理好思緒,任淮忍不住捏了捏眉頭,頭還在隱隱作痛,月匈口也覺得很悶,想吐也吐不出來,四肢百骸傳來陣陣如針紮般的痛感,顴骨也燙的厲害,混在一起難受的要命。
——他開始懷疑自已其實是藥物失憶了,而這些反應就是後遺症。
係統看他情況不對,適時開口:[今天就是許家上門來接你做親子鑒定的劇情了,宿主加油,我有些事,先走了。]
不得不說,係統用一本正經的機械音說「加油」之類的話,意外好笑。任淮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因為發燒的原因,腦子比之前轉的慢了,像生鏽的齒輪,沒了潤滑油怎麼也運作不起來,思緒也像是一尾尾遊動的小魚一樣飄忽不定,上一秒在想是什麼藥物,下一秒卻又在想這屋子還不錯……
他放任自已思緒亂湧,盯著地板陷入自已的世界。
「咚咚。」
有什麼聲音傳進他的耳朵,但大腦處理信息的動作慢了許多,一時竟分辨不出來這是什麼聲音,出於奇怪的擺爛心理,他隻是直直地站在地板上,不發一言。
腦海中對於時間的概念仿佛被扯成了一條細細的線,薄弱處漸漸崩裂,鍾表走動的噠噠聲漸漸消失,某些東西像是要脫離身體的束縛,他的視野被純白占據。
「咚咚!」
比上次聲音大多了的敲門聲猶如劈開迷霧的利劍,讓他整個人從那種奇怪的狀態中脫離。
不知何時,他的後背冷汗一片。
他精神還有些恍惚,下意識問了句:「是誰?」
那人察覺到他的存在,果斷開口:「任淮先生,您在嗎?我們是聯邦中央區許家的人。」
他的談吐優雅,態度彬彬有禮,透著在這裡極少見的禮貌。
……許家的人?任淮站在原地思索,手臂肌肉忍不住繃緊。
門外的人沒有再敲門,聽腳步聲應該是後退了一步,極有耐心地等待著。
任淮等擺脫了那種狀態後才走到門前,微微彎月要在距離貓眼下方約有20cm處扌莫索,在靠右的地方扌莫到了一塊與周圍格格不入的觸感的金屬板,他盡量不發出聲音的找出按鈕向內一按,一處由數據流組成的正方形顯示屏浮現在他右側雪白的牆壁上。
他遮住貓眼,側頭看了過去:西裝革履的男人拎著一個黑色手提箱,時不時看看自已破舊的銀色手表,他顯然是許家管家。在他周圍圍了一圈拿槍的威武大漢,西裝緊貼著他們的皮膚,月匈前鼓鼓囊囊的,像是一群「西裝暴徒」,正麵色不善地將周圍湊熱鬧的人趕走。
任淮記得這個東西叫「眼」,他的房子裡還有許多奇怪的東西,但現在並沒有時間一一檢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