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聞仙術（1 / 2）
「當年王家被滅，嫡係一脈被仇家屠戮殆盡。但我祖上雖說旁支，也留存了不少功法仙術。怎奈我這一脈旁係都不是什麼修行的好苗子，功法沒人修煉，仙術也都失傳了。那些殘卷被祖上拿出去換些錢糧維持生計。傳到我手裡的，唯獨一本「聞仙術」。這術法既不能助人成仙，也不能拿來鬥法。唯一的作用，便是測凡人的仙根。」
陳季靜靜的聽著，老王頭講的故事可能有吹牛的成分，但他也懶得刨根問底。
唯獨這聞仙術勾起了他的興趣。他現在空有功法卻不能修煉，真迫切的想知道自已有沒有什麼仙根，到底是不是修行這塊料。
「這聞仙術有何妙用，又是如何能知曉凡人的仙根？」陳季問道。
「很簡單，隻要按照那術法上的訣竅修行。若是有仙根，修煉之人身上便會縈繞彩色光暈，而光暈顏色又可以區分出不同屬性的仙根。不過，這仙根品級越高，光芒越暗淡，反倒是光芒耀眼之人，那仙根多半是下品劣質。少爺可知這是為何？」
老王頭越講越高興，竟開始向陳季反問。
陳季也是一愣，之前看的仙俠小說中，那都是天賦越強，技能越炫，光芒四射往往意味著不世出的天才。怎麼到了這邊，反倒成了庸才？
這反直覺的現象他自是想不通。隻得抱拳道：「還請王伯賜教。」
老王頭臉上閃過得意之色，像是賣弄學識一般，語氣也抬高了幾分：
「這世上的修仙之人，所修之法無不借助天地之間的元初之氣。什麼風雷水火，妖鬼仙佛，都是從這元初之氣所分出。仙人吐納元初之氣，汲取自已所需仙力，自身修為水漲船高。」
「而這元初之氣，無色無形，無處不在。但凡人沒有仙根為基，道法相助，自然是不能修行。我祖上所傳這聞仙術，便是納入體內一絲元初之氣，若是有仙根，這元初之氣中所對應屬性的仙力就會被吸收。而不同屬性的仙力則會被排出體外。」
「所以，那些身上光芒大盛之人，便是無法吸收大量仙力的低品靈根，而那光芒，隻是被排出體外的仙力罷了。」
陳季懂了。他想起初中物理課上老師所講，白光可以通過三棱鏡色散成七種單色光，正是因為不同波長的光波合成了白光。想必這元初之氣也是類似的道理，本就是由不同屬性的仙力復合而成。
「那沒有仙根又該是什麼表現？」陳季問道。
老王頭嘆息一聲，道：
「像我這等凡人，沒有半點仙根，那修煉這聞仙術，便是什麼反應都沒有。老奴曾祖那一輩，修煉聞仙術時候還是劣質仙根，到了我祖父再往下，便是一丁點的仙根都沒有了。」
陳季沒心情聽老王頭在這傷春悲秋，他現在很想拿來那聞仙術練一下，試試自已到底有沒有什麼仙根，到底是不是修仙的材料。
「王伯，實不相瞞，我在家時長輩也不與我多說這仙人之事，今日一聞真是大開眼界。」陳季頓了頓，斟酌了一下，開口道：「不知那聞仙術，可否拿來給小侄試一試，也想看看自已有沒有修仙的緣分。」
「少爺不必如此客氣，老奴既已經跟少爺講了故事，那這聞仙術也是要獻給少爺，少爺若想修煉，盡管拿去便是。」
老王頭答應的很痛快，停下驢車，爬到那堆麻袋中翻找起來。
不一會，他翻出一個褪了色的舊錦盒遞給陳季。
陳季倒也不客氣，打開錦盒，裡麵放著一塊卷起來的獸皮。
拆掉封漆，陳季大喜。這聞仙術雖然是用繁字所寫，但通俗易懂，和白話無異。
「王伯，這聞仙術實在玄妙，我現在就想試一試。若是修煉此術，可有什麼所需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