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倒幻夢,現在向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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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鍾陣陣。

金鍾倒掛月牙尖端,影影綽綽墜入水淵,蛟龍生焉,叱吒風浪,躍淵擎空,血色蒼穹下熔鑄鼎與磬,青銅柱腳羅列琴瑟八音,殘破廢墟鐫刻塤篪顯【生】法,圓壇篝火獻笙笛祭【死】法,長河成血,繡皮做毯…

如煉獄,如人間極惡,如神所宿。

陸一夏踩在濕軟的泥土上,腳邊是那張薄薄的地毯。

「夢?」

世界空空闊,唯有他的聲音在回盪。

「為什麼這是我的夢?」

他前進一步,踩在人皮繡毯的一「腳」上。

濕滑的感觸讓陸一夏皺眉,他胡亂想到九號雨夜裡的水蟻,那種近乎透明的薄膜翅膀也是這種感覺,在他還小的時候他會抓住那種蟲子,用牙簽在紗窗上戳死停留的蟲子,或者拔掉它們的翅膀,看它們在地上扭動爬行。

螻蟻。

陸一夏的腦海中突然冒出兩個字。

但這不是他的想法。

他抬起頭看向祭祀的王座,那裡有模糊的邊界與清晰的景,剛剛的想法似乎就是由它,或者說在它之上的人發出的。

「螻蟻?」

他試探的喊出聲,周圍的景象驟然收縮發出強烈的摩擦聲,所有樂器在這一刻奏響刺耳尖銳的譏笑。

它們認同了陸一夏的話。

扭曲的長道彎成高吊的弧形,一個大大的,包含關愛與贊許的邪笑。

「呃…我要繼續走了,你們冷靜一下行嗎?」

陸一夏不知道這樣說有沒有用,可這些東西就像有生命一樣舞動著發出噪音,他實在是忍不了了,隻不過踏了一隻腳上去就引發這種程度的共鳴,當他要走到盡頭時得被怎麼折磨啊。

陸一夏無語的想,緊接著由一臉無奈轉瞬緊張。

共鳴?

那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會突然有那個想法?

「咕——咚——」

微小的吞咽聲從陸一夏的喉嚨裡泄出,仿佛得到指揮的樂團,所有的樂器在停止鳴奏的一瞬聽清了這聲「咕咚」,驀然,摧枯拉朽抑或毫不沾邊的樂器都開始發出千奇百怪的「咕咚」聲。

好比極度信仰主的奴仆,不論如何都會麻木而忠誠的效仿。

「停停停!!」

在「咕咚」聲淹沒他之前陸一夏大聲叫起來。

這一嚷叫這幅景再次歸於沉寂。

這下陸一夏可以確認了,那些東西確實聽的懂他的話,並且非常聽話,狗似的說一不二。

眼下的麻煩之一終於解決了,陸一夏不忘來時的初心想要朝前邁出下一步,下一刻,異變突生。

血紅色的地毯突然浸成墨藍色,遠處沉沉呼嘯的巨龍不知何時也歸於安寧,這攤墨跡一般的痕跡就這麼默默擴大,它將陸一夏的腳陷入,令人動彈不得。

不祥的預感。

陸一夏超絕第六感突突刺激狂跳的太陽穴。

突然,一塊不大不小的石粒砸落,他揚起臉,一塊石粒變成成片的石粒向他砸落,連帶起一片灰塵蒙進他的雙眼,趁他閉眼咳嗽的時候……

天地翻旋。

「砰——」

「唔…嘶…」

沉重又結實的一聲,陸一夏從床上坐起來的時候猛撞了一下頂上的床板。

他們家是雙人上下鋪,跟住在宿舍沒什麼區別,但這是因為他哥懶得買大床,這是為了在窄小的出租房裡塞下他的遊戲展櫃。

陸一夏迷迷瞪瞪的連眼睛都沒睜開,伸手扌莫索著扶牆出去。

他的腦子裡還回盪昨日晚上真切的夢,什麼他哥來接他,什麼公交車爆炸,還有一個自稱什麼隊的副隊長的…誒,叫什麼來著?

「這夢真是破洞百出啊…嘶,月要酸背痛的,嘴裡好乾…」

跌跌撞撞的走到客廳裡,陸一夏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口,杯裡的水還是溫的有股淡淡的檸檬香。

「我哥又不叫陸芣苢…那是誰,難哥又是誰?我又在夢裡想著什麼問題來著…我最後是死出來了吧…」

陸一夏沉沉的嗬欠一聲掃開那些疑慮,夢裡的不適仿佛還在他的身上。

「咚、咚、咚」

「來啦!」

敲門聲清脆的響了三下,極具規律的又一次重復起來,陸一夏大嚷著奔向門邊,取下復雜的掛門鎖伸手拉開——門後站著一位清瘦高挑的女人。

「誒?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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