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小倩的心聲（1 / 2）
十幾個年輕女子徑直從我身邊走過，很顯然她們的目標並不是我，而是半跪在地上的她。加上那個膀大月要圓的老奶奶，她們將她團團圍住，情況岌岌可危。
我試著大喊救命，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小倩，姥姥三番五次警告你，不能和男人來往，你偏要不聽？」那老奶奶訓斥道。
記憶湧現出來，記得同桌李婷婷和我說了她的名字，叫辛小倩。
和男人來往，這個男人指的是我嗎，她們不會以為我和她在幽會吧？我在一邊暗自想。
這一幕特別像家長訓斥不良兒童，隻是她們家的教育是不是有些特別，這些人和小倩都是什麼關係？我強忍著手臂疼痛站了起來，鼓起莫大的勇氣說：「這和小倩無關，是我偷偷跟著她來的。」
眾人的目光被我吸引，小倩哭哭啼啼的半跪在地上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似乎帶著祈禱。我看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繼續說：「你們不要汙蔑小倩同學了，我可以給她證明，她根本不會和男生有什麼來往，她在班裡連話都不說一句。」
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當著眾人的麵以理力爭，心中有種英雄救美的感覺。這種仗義感還未體驗半分鍾，小倩的「姥姥」就以我難以理解的速度，瞬移到我麵前。與我相比，她高大的身材遮天蔽日，強大的壓迫感讓我呼吸不暢，我已經開始後悔剛才的出頭了。
「姥姥求你放過他。」半跪在地上的小倩哭著臉求情道。
我現在大腦一片空白，「姥姥」這速度是人類能做到的嗎！隻有電影裡的「超人」能做到吧？
「姥姥」粗糙有力的手像提小雞仔一樣把我提了起來，一把甩到辛小倩身邊。我趴在地上，隻感覺天旋地轉，頭暈腦脹。我不是在做夢吧，我真的不是在做夢吧？眼前的小倩看起來卻是那麼的真實，這不像夢境。
「殺了他。」小倩「姥姥」以命令的口口勿要求。
我難以置信的看著小倩，看著身邊圍著的十幾個麵容猙獰的年輕女性。我沒聽錯吧，殺了我？光天化日之下就要弄死我！二十一世紀的法治社會下，還有人敢這麼說話？
小倩露出痛苦的表情。兩隻纖纖玉手慢慢抬起。那雙手就要掐住我時，卻停在半空，止不住的顫抖。
這一刻，我終於醒悟了。我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真的，她們真的要置我於死地！
我高聲呼喊救命，救還沒喊出來，就被小倩立馬捂住了嘴。她壓著嗓子祈求，「不要再喊了，姥姥真的會殺了你。」
此情此景，我深知我為魚肉，怎敢不從。怪隻怪色字頭上一把刀，沒事兒我跟蹤你乾嘛？
「小倩」，「姥姥」？這兩個詞像磚頭一樣重重砸在我的額頭上。我這才反應過來，《倩女幽魂》裡的女鬼也叫「小倩」，而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黑山老妖就被叫做「姥姥」。
我寒毛直立，天知道眼前的這些人到底是不是人！我臉色煞白，哆嗦著身軀依偎向小倩，小倩本來還在惶恐之中，見我抖得厲害，她臉色反倒慢慢平靜下來。
小倩不屈服的站起身，挺起帶有淚痕的臉頰，仰視著「姥姥」。這時一個年輕女子從中站出來說：「姥姥就放過他吧，童男對姥姥並沒有幫助，殺了他，隻會引起人類的大規模搜索。前些天我們已經冒過一次險了，今日實在沒必要再犯險。」
聽到這話，我懸著的心放下一半，偷偷瞄了一眼說話的人，隻見這人的臉色相比其他人柔和不少。就是「人類」兩個字從她嘴裡吐出，聽起來很驚悚。
「姥姥」很在意她的話，剛剛盛氣淩人的姿態削弱不少。姥姥餘光從我和小倩身上一掃而過，厲聲說：「姥姥我今天心情不錯，放過你這毛頭小子可以。但你要記住，關於我們的事，你一個字都不能如別人提，否則，抓住你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我隻感覺自已一會在冰裡，一會在火裡，很是煎熬。現在所遭遇的事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我撥浪鼓似得點頭，「姥姥放心，我一個字都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