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可卿怪道:今兒公公和二叔怎麼都來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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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珍聽了,心中鬆了口氣,心道:「原來也有能拿住你的地方,看來我日後倒是少不得多用一用族長的身份了!」

他方才想罷,便聽賈瑛又道:「既是我匡正不得你,那索性明日我便去玄真觀裡問問叔老爺,看他老人家管得管不得你這個賈家族長!」

賈珍剛興起的小火苗,還未等燒旺,就被澆滅了。

心中感嘆也是自己命苦:「這哪裡是迎回來一個兄弟,分明就是一個克星嘛,還是專和我做對的!」

賈珍隻能做尷尬道:「瑛兒這是哪裡的話,兄弟之間怎麼就匡正不得,隻是隻是你到底也得給我留些顏麵不是?」

賈瑛其實心理清楚,自己也隻能嚇唬嚇唬他,還能真拉他去宗祠不成?

到了那裡怎麼說?

自己方才還同他媳婦兒一個屋裡吃酒呢,雖說事出有因,但真要理論起來,禮法這方麵也是過不去的。

想到這裡賈瑛心裡也來氣,你說到底是多麼混蛋的主兒,才能乾出這種讓自己老婆陪兄弟一塊兒吃酒,自家卻躲起來扒兒媳婦的門的荒唐事來。

若是當時自己沒有被丫鬟的意外驚醒焦大罵的可就成了自己了。

所以這事,他也不好揪著不放,隻能對賈珍說道:「我這當兄弟的也沒有拆哥哥的台的道理,給你留些顏麵可以,隻是」

賈珍急忙道:「今後再不犯這種糊塗,若是再有,瑛兒再拉我去見祖宗不遲!」

賈瑛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有了今日的教訓,想來賈珍也得安分一些,不至於再同秦可卿穿一些不清不楚的瞎話來。

這也算是自己帶給賈府的第一次改變。

隻要家裡沒問題,至於他在外頭和誰胡羼,反而道不算什麼事了。

賈珍又說了一番保證之類的話來,賈瑛這才放他回去。

同時也打定心思,自己也必須早早的搬出去,獨立起來。

打鐵還需自身硬,隻有自己身正了,才有資格去說道賈珍。再者,以賈珍那脾性,自己今後若是真依靠寧府過活,遲早得被賈珍如同對賈芹一般,啐在臉上。

回到小院兒,齊思賢已經休息了,隻剩老仆和喜兒等著他回來,他今晚又多吃了些酒,草草洗漱一番,便也早早歇了。

第二日,清晨。

溫書,練武,就像賈瑛每日必做的早課一般。讀書事關前途,武藝更是父親留給自己保命的本事,二者都不能落下。

而齊思賢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的,每日清晨都會在賈瑛做完早課,練武收功後,便已將熱水和毛巾準備好,再為賈瑛端來飯食。

賈瑛也同她說過,你隻是客,不必做這些伺候人的。

隻是如今看來,她未曾聽進去。也是,像她這種聰明的,自然有自己的主見。

卻聽今日喜兒來報,有人來府上給齊姑娘送信。

賈瑛和齊思賢都感到納罕。

賈瑛問道:「送信的人是誰?」

喜兒回道:「人是賴管家接待的,說是朝中傅大人府上的。」

「傅大人?」

齊思賢並不認識姓傅的高官,也未曾聽父親提起過京裡有這麼一位相識的,滿目疑惑。

賈瑛看出齊思賢的疑惑,隻說道:「拆開看看不就知道怎麼回事了嗎?」

齊思賢看完信後才對賈瑛說道:「信中約我今日過府一敘,也未曾說明是誰,隻是落款寫著『東萊』二字。」

賈瑛卻是知道誰了,說來馮師還給了自己一封舉薦信,讓自己有時間去拜會一番傅東萊。

卻沒想到,他還沒顧上此事,傅東萊倒是找上門來了。

便對齊思賢說道:「是當今朝庭內閣大臣傅軾,傅東萊。」

頓了頓又道:「想來應該和你父親的事情有關。」

賈瑛開始沉思起來,是自己陪齊思賢一同去,順道拜訪一下這位名震天下的東萊公呢?還是讓府上派人隻送齊思賢自己去呢?

從馮師的提醒來看,這位東萊公似乎對勛貴侯門有種天然的排斥,自己現在去合不合適?

齊思賢似是猜出了賈瑛為何猶豫,在一旁說道:「這位傅大人是知道我在賈府暫住的。」

賈瑛心中頓時一明,心中不得不對齊思賢的聰慧感到佩服,她這種聰慧卻與黛玉不同。

黛玉的慧重在才情。

齊思賢的慧,則在於謀事斷人。

也可以看出,同是官宦家子女,家教風格卻是全然不同。

當下賈瑛便有了決斷,傅東萊既然知道齊思賢與自己一塊兒,那就沒有不去的道理,自己一個小輩,難不成還要堂堂朝庭大臣來請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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