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舊事(1 / 2)
大乾朝的藩王,大多數是自太祖、高祖兩朝傳下來的,大乾立朝時的祖製:藩王爵位可以世襲,且不降秩!
大乾太祖生於微末、起於草莽,或許與他的人生經歷有關,他對父子、兄弟、君臣情誼看的十分重要,總的來說大乾的這位太祖爺,與歷史上其他的開國皇帝不一樣,是少見的極重情誼的皇帝!
對於當初和他一起打天下的那些老兄弟,事後封賞一點都不吝嗇,公爵侯爵便也罷了,功高者,甚至獲封王爵,就比如我們所熟知的東南西北四王。
要知道,這不是死後追封,而是活著的異姓王!
對於異性兄弟尚且如此,對待自己的嫡親子嗣,咱們這位太祖爺就更不會吝嗇了!太祖初朝的皇子大多被封了親王爵位,而且是有封地的那種!
及至高祖皇帝時期,依舊延續了太祖定下的製度,隻是高祖皇帝在政令之上,奉行的是輕徭薄役、與民休息的黃老之術,兩個字:無為。
政事上無為了,高祖皇帝總是要打發時間過日子的吧,人活著什麼都不做,豈不是條鹹魚了?
為了給自己找點事做,高祖皇帝便在後宮開始了造人計劃!
具完全統計,這位高祖也爺在位時期,隻皇子,就留下了七十三位!
毫無疑問,這七十多位皇子都被冊封了王位,同樣是有封地的那種,而且超過三十位是親王爵!
一時間大乾的王爺就開始變得不值錢起來,一個王爺的封國,就相當於一個小朝廷,封地之內的賦稅自然是屬於王府所有!
藩王收的賦稅多了,朝廷的得到的銀子就少了,矛盾自然也就出現了!
於是削藩一事,便被一位不知名姓的大臣提了出來!
之所以說不知名姓,那是因為當時宣隆帝才即位不久,皇權尚未穩固,而那些藩王不是他的叔叔伯伯,就是他的兄弟,宣隆見了他們都得客客氣氣的,而你一個皇家養的走狗,居然想削我們的藩?
結局可想而知,那位大臣還未來得及在史書上留下自己的一筆,就被一眾凶猛的藩王拉出來分屍了!
麵對這麼一群窮凶極惡的叔伯、兄弟,宣隆帝認慫了!
不過龍就是龍,向來隻有他威脅人的份兒,哪裡能容忍得了別人威脅他啊!
於是宣隆帝就開始盤算著,該想一個什麼辦法,才能收拾了這些人!
排除了若乾個方案後,他最終選擇了一個最穩妥的辦法!
一個字:熬!
一時的得意那不叫勝利,笑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贏家!
咱們比比誰活的命長!
我收拾不了你們,難道還收拾不了你們的子孫嗎?哼哼!
結局大家都知道了,咱們這位宣隆爺,活了七十多歲!他的生命路程還未走完一半的時候,曾經威脅過他的那些叔伯、兄弟就已經開始凋零了!
等到老一輩的人都不在了之後,宣隆爺又一次打破了祖製,下旨今後藩王襲爵均要降等,皇子可封王爵,但不賜封地,且京中諸王無旨不得出京!
如此,急速膨脹的藩王集團,勢頭才被遏製了下來!
等到宣隆退位時,大乾朝已經少有親王級別的藩王了!
之所一說少有,那是因為萬事都有例外!
比如說封地在武昌府的楚王,就是由宣隆帝欽封的親王爵,而且是有封地的!
如今的楚王府,爵位已經傳到第二代了,不過這一代的楚王,依舊是親王爵!至於說為什麼第二代楚王襲爵時沒有降等,這其中的原因就少有人知了!
這一代的楚王,與嘉德帝同輩,姓楊,名煌。
武昌城城東,坐落著一座規模宏大的府邸,這裡就是楚王府了。
此刻,楚王府的後花園中,正有一名頭戴鬥笠,麵蓄短須,一副釣叟魚翁打扮的中年男子,手持魚竿,垂釣於自家花園湖畔,其身後掛有珠簾紗帳的八角亭中,尚有一名年輕貌美,雍容華貴的女子,綣腿側坐在桌案以嫻熟的手法,汲水煮茶,茗香飄散四溢。
卻在這時,湖麵之上,魚竿輕擺,魚線拉的筆直,中年鬥笠男子嘴角微微一翹,輕說道:「上鈎了!」
隨即將魚竿拉起,一尾一尺半大小的錦鯉咬著魚鈎,被拽出湖麵,撲騰激擺著魚尾!
男子將魚竿收回,從魚嘴裡取下銀鈎,又捧著錦鯉,將其放生回到了湖水之中!
「魚兒已到手,王爺為何要將其放生,豈不空勞碌一場?」銀鈴般的聲音,自亭中響起。
隻見那位戴鬥笠的中年男子,看了一眼遊曳遠去的錦鯉,回身看向女子說道:「垂釣之趣,不在收獲是否豐足,而在與釣之妙境!」
男子一邊摘下鬥笠,一邊向亭中走來,移步至美人身側,緊靠著著女子背後曲腿坐了下來,輕嗅著佳人滿身的幽蘭之氣,一時間心猿意馬,手掌向女子的香肩處落去。
「王爺當心有人看到!」女子察覺到男人的異樣,臉色羞紅說道。
似乎是被被璧人的嬌聲軟語,激起了熱意,手臂微微發力,擁人入懷。
輕哼聲在亭中響起。
隻是不過片刻,女子的麵色之上便浮起了迷離之意,雙眼似水橫波。
山水鳥語作畫,紫煙春茗添香。
湖波盪漾,亭中氣氛旖旎。
男子擺出餓虎撲食之狀,隻是正要準備下一步動作之時,身體卻突然弓背如蝦微微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