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號算是廢了,開小號吧(1 / 2)
1956年,四九城。
銅鑼鼓巷,95號院。
一個麵色蒼白嘴唇發青的帥小夥幽幽醒來,發現自已躺在一個七八平米的雜物間裡。身下的殘破的草席,身上蓋的是散發著惡臭的破棉襖。
嗚嗚地寒風從門縫鑽進來,凍得他直打哆嗦。
「咋回事?我不是正讓沒事乾的秘書乾點兒秘書該乾的事兒嗎?怎麼躺這了?」
「誒呦餵好疼!頭疼,腳疼,月匈口也疼。還有肚子也疼,牛子也…呃!哎呦我艸!牛子沒知覺了!」
「我天!我下半身沒知覺了!」
「啊啊啊!我這是怎麼了!這是哪兒!來人啊救命啊!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雜物間裡頓時響起了聲嘶力竭的嘶喊聲。
「喊什麼喊什麼!該死的小畜生,大中午的打攪了我寶貝睡午覺,看我怎麼收拾你!」
咣咣咣!
雜物間的門被人從外麵踹得咣咣響,搖搖欲墜。
門外再次傳來了那個尖酸刻薄的聲音:「我告訴你小畜生,你就認命吧你,老娘心情好或許能讓你臨死前吃頓飽的。你再嚎嚎嚷嚷惹得老娘不高興,讓你屎都沒得吃。」
陳有根委屈極了,他不明白自已究竟遭遇了什麼。自已怎麼就鼻青臉腫了?自已怎麼就半身癱瘓了?自已怎麼就莫名其妙躺這鬼地方來了?
陳有根顧不得其他,再次扯著嗓子嘶喊呼救起來。然而,無論他怎麼喊,喊啞了嗓子,喊破了喉嚨,也沒人來搭理他。
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漸漸的,陳有根實在喊不動了,體積開始不支,意識慢慢變得模糊不清,最終陷入了休克。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迷迷糊糊間陳有根感覺到自已被人抬起,再又感覺到有人用冰冷刺骨的濕毛巾粗魯地給自已擦拭身體,之後自已被放在了柔軟的床鋪上,還給蓋上了被子。
隻聽一個中年女聲說:「一大爺,這樣就可以了吧?廠長他們什麼時候到?」
渾厚男聲:「還不行,你們把搬走的家具什麼的都給搬回來恢復成原樣,領導們午飯後就到,別被領導們看出什麼來。」
「對對對,還是一大爺想的周到,我去通知各家。」
「要搬你們搬,我不搬。說好自行車歸我家的,你們別想打我家自行車的主意。」這是一開始哪個尖酸刻薄的聲音。
「我說老嫂子,要以大局為重啊,你先把自行車還回來,等糊弄完廠領導,自行車不還是你家的嗎。」
「我不管,自行車東旭一早就騎去上班了,還不了。」
一個慢條斯理的聲音說:「今天禮拜天上的什麼班?你個老虔婆怎個不知輕重,快去還回來。」
「你個閆老西,要你管!反正自行車被我兒東旭騎走了,愛咋咋地。」
「你!簡直不可理喻。淮茹,你知道你家東旭去哪兒了嗎?快去找到他把自行車還回來,免得領導問起來露了餡。」
好聽的女聲:「好的三大爺,我這就去。」
「不用了淮茹,東旭他整天沒事到處晃盪,你一時半會上哪兒找去。再說你還大著肚子,萬一磕著碰著了多不好。」
「那好吧,我聽你的一大爺。」
「老閆,你家自行車看起來跟老陳家的差不多,你趕緊去推過來作作數。」
「啊?我的自行車,這個嘛…」老閆的聲音有些遲疑。
「五毛錢。」
「成。老易,說話算話。我這就去推過來。」
「這個閆老西,扣死他得了,一家子摳門精。」
「媽,你小聲點,被三大爺聽到就不好了。」
「聽到就聽到,老娘會怕他個臭老九不成。」
「好了老嫂子,都安排的差不多了,我就先回去了,老太太還等著我送飯呢。」
「等等老易,你說萬一,萬一領導來的時候,這小畜生正好醒了亂說話怎麼辦。」
「是啊一大爺,萬一他醒來叫屈申冤,我家東旭就全完了。」
「別擔心淮茹,我好歹是八級工,你說廠領導是信我的還是信這小崽子的?不過嘛,也不得不防。放心,我有辦法讓這小崽子開不了口。」
「老易,什麼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