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正月十五（1 / 2）
正月十五在古代可是一個大節，比起春節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現在雖然沒有那麼熱鬧了，但是鎮上還是每年在河邊都有煙火晚會，說是晚會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節目，就是一群人現在河邊，看著河對麵升起的煙花，期待著下一個煙花更加絢爛多彩，還有那個傳說中的「瀑布」煙花，許順臻小時候看到過，但是印象不太深了，高中之後正月十五就已經開學了，也沒有機會去看。
早早的吃完飯，就有鄰居來叫老許和許媽媽，一般他們先去廟裡，然後再去河邊，許順臻不想去廟裡，就沒有一起去，在家看了一會電視就和蘇至直奔河邊。
天還算晴朗，月亮又圓又大，仿佛離人很近，有點恐怖，天上的星星比起蘇至外婆家那邊可是差了很多，上的學多了，知識豐富了才知道這是汙染造成的，這麼多年的發展，鎮上的打工者越來越多，廠子也越來越多，雖然鎮上的人沒感覺出呼吸的空氣有什麼變化，但是天空可不會撒謊。
許順臻騎著蘇至高中時候騎的半輪自行車，載著蘇至去了河邊，這條河充滿了回憶，小時候自已就是在這條河裡學會了遊泳，自已和王立生也是在這條河邊被被小混混嚇得落荒而逃，害得蘇至胳膊上磕了一下，自已回來還挨了一頓揍，可是現在河裡已經沒有水了，政府為了蓄水在上流截斷了，河床上長滿了雜草，許順臻還記得村裡有一個比自已小一點的小孩子就是因為水草失去了生命，給她記憶最深的就是孩子的媽媽在河邊癱坐在地上痛苦的樣子，孩子的父親蹲在地上，抱著頭看著水裡一言不發。朝夕相處的人沒有來得及道別就陰陽兩隔或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來到河邊蘇至磕到的地方，許順臻還不忘調侃一下蘇至：「你之前就是在這裡磕倒的，惹得後麵的人哈哈大笑，當時的你就是跟在我身後的跟屁蟲。」
蘇至哈哈笑道：「我還記得你回家挨揍了，老許連鞋底都打壞了。」
「嗯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丟下你一個人了。」
蘇至撲閃著大眼睛說：「你這是在跟我表白嗎？是不是不安好心？」
許順臻認為應該算是表白，但是壞心眼也不是沒有，他在網上看到，要多說一些甜言蜜語，才能一親芳澤，雖然兩個人已經接過口勿，但是這麼多年來也隻有兩次而已。他打趣的說道：「你自已心裡不安好心，聽什麼都像是表白。」
「說了你不要生氣，其實你挨揍的主要原因在我，我記得當時是我偷著告訴許阿姨說你們不要我了，我要去找我媽。」
說的許順臻有點心酸，「怎麼會呢，以後也不可能的。」許順臻說這話有點違心，因為當時的他是很煩蘇至的，太優秀把許順臻扁的一文不值，他希望這個女孩子回自已的家，不要再來他們家搶占他的親情。
蘇至「嗯」了一聲，摟著許順臻的月要。
河邊早就聚滿了人，兩個人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老許他們，眼看著人越來越多，兩個人就決定不找了，找了一個地方停好自行車等著煙花的綻放。
幾聲沉悶的聲音，一個個煙花帶著紅紅的火星竄上了天空，幾聲脆響，夜空綻放出幾朵美麗的花朵。它們的形狀和顏色各不同，每一個都有自已的特點，自已的美好，和之前躺在庫房裡，放在地上相比，天空才是它們的舞台，雖然短暫，但也足夠的輝煌，人雖然也能活幾十載，可是與浩瀚宇宙相比也隻是一瞬，等著自已綻放的那一刻，當然，也有很多悶雷。
許順臻扶著自行車，讓蘇至站在車座子上，蘇至不敢，許順臻想讓她和偶像劇裡一樣騎著自已的脖子，卻被蘇至拒絕了，蘇至看他為了自已能看好這個煙花心煩意亂的，就牽著他的手，笑著對他說：「這樣就挺好。」
人生就是在等待驚喜，幸福就是一個變量，許順臻和蘇至期待著「瀑布」的到來，希望下一個就是，下一個又下一個，它越是不來，心裡的期待就更加濃烈一分，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它一定會來的，正是這份信任，支撐著他們每一個人不願意挪動腳步，望著天空。
它還是來了，全身散發著金子般的光芒。那流水好像是從百丈懸崖上咆哮而來，拍水擊石，聲音震耳欲聾；而它又好似一條小溪，潺潺而流，和順平緩，令人身臨其境，仿佛它不是煙花，而是一條真正的瀑布。比起其他的煙花，它沒有那麼五光十色，但卻是在空中停留時間最長的，每每感覺它就要結束的時候，它又會重新燃燒，給每個人新的驚喜和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