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遭遇慘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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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們辛苦了。」那男人接了令,一行人便縱馬向前方涼棚沖去,所過之處塵土飛揚,引來涼棚內歇腳的路人紛紛側目。這隊人馬並無旗號,一水窄袖交領青色武袍,個個身材精悍,氣勢肅殺,縱然不表明身份,臉上也寫著「惹不起」三個大字。經營茶鋪的店家久經風霜,見慣人來人往,並不多言。領頭男人下了馬,遞出一小錠銀子,囑咐店家有什麼吃的喝的盡管送上,令手下自去歇息;他自已則找了張陰涼的桌子,擦的乾乾淨淨,備下熱茶和幾樣細點,轉去門外,從馬車上扶下一個麵白氣弱、病秧子似的年輕公子。那人腳步虛浮,一臉病容,得要人攙扶才走得動路。從馬車到茶鋪這點距離愣是磨蹭了半天。等他終於在桌邊坐下、身體仿佛支持不住地連咳數聲時,坐在涼棚下的其他客人都跟著長出一口氣——看著都替他累得慌。這一口氣鬆下來,他們才意識到自已剛才魔怔了:那男人雖是一臉隨時要斷氣的樣子,身上卻有種奇異的、讓人移不開眼的氣質。他生就了一副萬裡挑一的好皮囊,不是如今京中流行的那種麵若好女、色如春花的清雅俊秀,而是修眉鳳目,眸如寒星,鼻梁陡直,嘴唇削薄,俊美得十分銳利凜冽。男人身量很高,似乎慣於垂眼看人,眼皮總是半抬不抬,周身洋溢著漫不經心的倦怠感,又瘦得隻剩一把嶙峋病骨,茶鋪裡分量不輕的粗瓷碗都好像能把他手腕壓斷了。可當他端然靜坐時,脊背挺得筆直,如同土裡拔起的一竿青竹,劫火淬煉的一把長刀,縱然傷痕累累,寒刃猶能飲血,衰弱軀體也攔不住他縱橫天下。行腳客商們不自覺地伸長了脖子,儼然一群全神貫注的活鵝。直到那年輕公子慢吞吞地喝完一碗水,把瓷碗「咣當」一聲墩在桌上,隱隱不耐地道:「脖子抻得都能拴頭驢了,好看嗎?」旁邊吃吃喝喝的精壯漢子聞聲立時一哆嗦。活鵝們有的悻悻地縮回脖子,還有幾個格外熱情的,竟然湊上來搭話:「這位公子從哪裡來?也是要上京麼?」一直鞍前馬後伺候這位大爺的肖峋頭皮一麻,準備隻要他說一句「滾」,就立刻把這個人掛到門外樹上去。誰知那位不愛搭理人的公子竟意外寬容,平和地回答道:「從北邊燕州城來,正待上京求醫。」因他們一行人都著常服,未佩刀劍,車馬排場也不甚大,護衛們雖氣勢迫人,但做主的這位公子服色平常,不似京城風尚,客商便猜測他們或許是燕州某大戶人家的少爺出行。因燕州城是邊關軍事重鎮,民風彪悍,有些軍戶出身的家人隨行實屬正常。客商不好直接詢問他的病情,轉而說起了另一件新鮮奇事:「公子從北邊來,可曾聽說過靖寧侯傅將軍歸京的消息?他老人家衣錦還鄉,不知是何等排場哩!」肖峋險些被茶水嗆死,那年輕公子揚起長眉,饒有興致地道:「這倒不曾看見。不過我看兄台似乎對傅……這位靖寧侯所知頗多?」「談不上談不上,」那人邊笑邊連連擺手,「我們這些往來南北的商戶,誰不能說上兩件傅將軍的軼事!他老人家鎮守北疆這些年,路上太平,生意比以前不知好做了多少。就是京中百姓提起傅將軍來,那也無不敬佩。你不知道,去年傅將軍率北燕鐵騎大敗韃子那會兒,我從北邊販皮毛回來,大街小巷傳的紛紛揚揚,說『傅帥在北疆,京師乃安寢』。茶樓裡說書的,唱曲兒的,戲園子裡演的,都是他。」北燕鐵騎號稱大周北境防線,自建立以來,一直由傅家轄製。其前身為穎國公傅堅統領的邊防駐軍。中原人將統治北方草原的遊牧民族稱為韃族。數十年前,韃族內部動盪分裂,部分部落被迫西遷,與西域胡族、粟特等民族通婚往來,被稱為西韃;另一部分則占據中部和東部較為富饒的草場,稱為東韃。二十三年前,元泰帝孫踐祚不久,東韃數個部落悍然入侵大周。韃族人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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