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初次交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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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姿勢對於「死對頭」來說未免顯得太親密,好在沈遺策隻關注傅深的病情,沒注意他家那位百官聞之色變的欽察使貼心地將被子拉起來把靖寧侯囫圇裹住,靖寧侯則在被子底下放鬆了緊繃的月要背,把全部重量都壓在了嚴宵寒身上。「皮肉傷口愈合的很好,發熱是因為外感風寒。侯爺有傷在身,體質不如從前,務必注意不要受涼,也不要用寒涼之物和發物。臥房裡要防寒防濕,秋日漸涼,炭盆和熏籠該早早點起來……最重的傷在膝骨和筋脈,侯爺恕罪,這傷需得慢慢調養個三年五載,方有望恢復一二,隻是……日後站立行走上恐怕有些困難。」沈遺策替傅深放下挽起的褲腿,收回脈枕:「我替侯爺寫副方子,先治風寒。至於腿腳上的傷,依舊按北燕軍醫的方法治著,容在下回去後與太醫院禦醫們再商議琢磨,集思廣益,或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傅深忽地吸了口涼氣:「嘶……輕點!」沈遺策:「嗯?」「不是說你,」傅深活動了一下被嚴宵寒攥的生疼的肩膀,客氣道,「沈先生費心了。」「不敢當,」沈遺策側身,「在下醫術不精,未能為侯爺分憂,實在慚愧。」傅深:「無妨。傷成什麼樣我自已心裡有數,盡人事,聽天命而已。」嚴宵寒扶他躺回去,神色莫測,他天生一副款款溫柔的好相貌,從臉上一點都看不出來剛才把鐵骨錚錚的傅將軍掐的抽冷氣的人就是他。「把藥方拿給侯府下人,叫他們煎藥。缺什麼藥讓人出去買,沒有就到我府裡取。」沈遺策朝傅深行了一禮,領命而去。屋子裡終於隻剩他們兩個人。嚴宵寒拉過一張圓凳,離他遠遠地坐下:「你的腿……?」「剛不是說了麼,就那樣了,」傅深伸手,「給我倒杯水。」嚴宵寒皺眉:「涼的。」「涼的也要,不然渴死麼,」傅深道,「同理,腿斷了也得活著,我還能為了這事上吊嗎?」嚴宵寒無言以對,隻好把杯子裡半杯殘茶潑了,倒上一杯新的遞給他:「陛下放心不下,特意讓我帶人來驗傷。」傅深:「那他老人家可以放心了。」嚴宵寒不客氣地道:「我看未必,你這不是還能喘氣麼。」傅深用一種「你又無理取鬧」的表情看著他。「我總覺得這一切不是真的,」嚴宵寒問,「你真沒留後手,或者故意放假消息?」傅深反問:「你為什麼會這麼想?」嚴宵寒:「因為你生了一副聰明相,看臉應該乾不出這種傻事。」「是真的,」傅深搖了搖頭,「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你覺得我不會中招,焉知不是你把我想的太神乎其神了?」嚴宵寒沒想到他的自我評價這麼低,一時愣了。年少從軍,立下赫赫戰功,傅深的存在似乎就是為了打破「不可能」。靖寧侯和北燕鐵騎,在很多人心中已經是不敗神話,這個形象太過深入人心,甚至連嚴宵寒都有了錯覺。可他不過是個普通人,沒有三頭六臂、銅皮鐵骨,血肉之軀難以抵擋一塊從天墜落的巨石。「回京路上,我在茶鋪裡跟人聊天,聽他們說京城流傳著一句歌謠,叫做『傅帥在北疆,京師乃安寢』。」傅深嘆道,「說來可笑,我在北燕待了七八年,自以為建功立業,保境安民,狂得連自已姓什麼都忘了,到頭來才知道,原來我不僅讓韃子和柘人睡不著覺,連那位都被我攪合的不能安寢……」嚴宵寒道:「既然你都想通了,為什麼不乾脆點,把兵權交出來,安心回家養老種地。當個富貴閒人,不比征戰沙場,或者在京城勾心鬥角強多了?」「快得了吧,」傅深嗤笑,「咱倆是第一天認識嗎?嚴兄,我以為咱們怎麼著也算交淺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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