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疑惑（1 / 2）
「有時間去見見這倆兄弟，你會知道方正為什麼不一定能贏。」
族長的話縈繞耳畔，胡望生站立許久便是走了出去。
既然不明白，他決定自已去見過這倆兄弟，沒準就能搞清楚，總覺得冥冥中有什麼東西控製行動。
方正的住處並不遠，與他的舅父舅母住在一處。
「青書大人，您這是？是找我們家老爺有什麼事嗎？」府門前的侍衛認出了古月青書。
「古月方正是住這的吧。」
「您說少主，在府中休息，我這就給你去通報。大人進來堂前等候吧。」
不多時，隻見一對夫婦以及一位少年滿麵笑顏地朝胡望生走來。
古月方正的視線與胡望生對上，下意識地低下頭顱，轉而又抬起頭來，恭敬地叫了一聲「青書大人！」
胡望生的瞳孔此刻瞪大幾分，三人之中，舅父舅母的體色與常人無異，偏黃，而在方正的臉上卻是彩色變幻，像是沒有五官，隻有蠕動起伏的色彩。
強製自已冷靜下來，片刻恍神的功夫，古月方正已經恢復正常的膚色，好像剛剛的一幕是自已的幻覺。
這才收起自已的心思，攀談上去。
比起年老諂煝的舅父舅母，古月方正一直安穩地站在一旁，聽著三人的寒喧，顯得沉穩許多。
舅父古月凍土客套幾句之後便開始問詢胡望生的來意，「侄兒怎麼有空到府上？」
在輩分上他是古月青書的長輩，又是山寨賦名的「隱家老」，小輩自當禮敬，盡管他是山寨少主。
家族製下，輩分禮製尤為注重。
「侄兒是來找方正的，馬上就是考核大會了，父親對方正給予厚望，叫我來接他過去，指點幾番。」
古月方正聽完不由挺直月要扳幾分，對於他而言，族長的重視更表現對他的進一步認可。
舅父舅母卻是反常，不過在一瞬又恢復正常，忙堆笑道：「辛苦侄兒了，還親自到府上，叫下人知會一聲就好，哪裡用這麼麻煩。正兒，你可要好好珍惜這個機會，青書，可是山寨這一輩的第一人，以青書榜樣。」
「是父親，母親，我一定會努力的。」
「父親？母親？」胡望生隨口問出，不是舅父，舅母嗎？
還不等古月凍土解釋，方正率先開口道：「青書大人，是這樣。舅父舅母一直把我當親生兒子撫養，又膝下無子，本來就是一家人……」
「哦，你是過繼來的。」胡望生明白意思後脫口而出，說完感到不妥，立即轉移話題。
「我的意思，恭喜凍土叔一家團圓。小侄出去太久，一時沒注意到這等喜事。理應來道駕才對。」
「呃，對了。你的哥哥古月方源呢？也跟我一塊過去吧。」
「哥哥……」
「怎麼了，是不方便嗎？」胡望生見方正低頭，欲言又止的樣子。
古月凍土一改笑顏，語氣無奈道：「侄兒怕是見笑了，方源不在府上，已經搬出去住了。我這就派人去找他來，稍等片刻便好。」
等待的功夫，胡望生已經從古月凍土口中了解到這一家人的來龍去脈。
哥哥古月方源年少成名，作詩有神童之稱，處在天才光環之下，但性子卻是有些強脾氣，常頂撞撫養的舅父舅母。而弟弟則是沉穩內斂，懂事乖巧。
在開竅大典中，不曾想被譽為天才的哥哥隻有丙等資質，弟弟卻是甲等資質。
最大的落差讓古月方源一下子難以接受，性子更加惡化，時常虐打家仆，不聽勸告，一氣之下便是搬了出去。
「其實，我們並不在意是甲等資質還是丙等資質，在我們眼中，倆隻弟都是今人驕傲的孩子。可是方源這孩子，就是不明白。」舅母哭訴著，一旁的古月方正安慰起來。
胡望生信了大半。方源的風評，他聽過不少，叛逆，打架，撒謊都有，除了沒見過真人之外，幾乎都在心中定形。
這樣的人真能贏得了此時正光芒耀眼的古月方正，實在想不出還能靠什麼。
智商？年末考核是武鬥。
顏值？這裡可不是地球，不能隨便露點肉當飯吃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剛才古月方正身上彩色夢幻般的東西，他確切地看到，不是幻覺。
會是什麼呢？他想不到。
「舅父，舅母，你們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