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第一個死者（1 / 2）
「真這麼巧？」
「是啊，昨天我做了兩層夢，嚇我一跳……」
「我也是，好像怎麼都醒不過來一樣。」
韓骨眠剛到學校就聽到有人談論，他背著單肩包往第二棟教學樓裡麵走，上樓時候撞上一個人。
「啊，抱歉抱歉。」那人慌忙繞過他。
韓骨眠抬眼，看到了那人濃重的黑眼圈。
「我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書包裡傳出來一個聲音。
韓骨眠敲了兩下書包，示意裡麵的東西別說話，小心被發現。
推門進教室的時候，教室裡麵沒多少人，除了補作業的，就是趴在桌上睡覺的。
他坐在教室最後麵，平時上課不聽時候就是睡覺，但好歹問題也差不多都能回答上來，老師拿他也沒辦法。
「韓骨眠，韓骨眠。」前麵的女生側身敲了敲他的桌子，轉頭趴在他桌子上問，「你昨天也做那個夢了嗎？」
「嗯？」韓骨眠懶洋洋地抬眸看向她。
那個女生小聲說：「就那個啊，雙重夢。」
韓骨眠眨了眨眼，他如實道：「沒有。」
他從來不做夢，從小到大一次都沒有，小時候經常聽到別的小孩和大人說夢到什麼，他一次都沒有。
他沒有親人，也不會做夢。
雖然他很想體驗一把做夢的感覺。
「啊，我還以為他們那麼說，所有人都做雙重夢了。」女生看上去有些遺憾，韓骨眠眯起眼睛問，「什麼意思？」
女生神神秘秘說：「今天班裡麵來著的人無一例外全都做了雙重夢，補作業的也是強撐起精神補。」
韓骨眠聞言，轉頭看向其他人，那些人坐在前麵背對著他，他看不到那些人的表情。
「是嗎？」他淡淡吐出兩個字，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什麼。
「男朋友我——」
「哪有這麼巧的事。」韓骨眠聽到背包裡的聲音立馬說，他又笑了笑，「我昨晚睡得很晚，現在要補覺了。」
女生立馬起來：「啊，好的。」
看到女生轉過身後，韓骨眠打開背包，他看著裡麵的怪魚壓低聲音：「第一，不要叫我男朋友，你知道男朋友是什麼嗎？」
「知道！」薩伊興奮說，「就是你晚上睡覺我可以和你上床的關係！」
韓骨眠咬牙切齒：「你小點聲，別被別人發現！」
「第二，你就算是知道，那我也是未成年不談戀愛，更別提你隻是條怪魚。」
薩伊單手畫圈圈：「可我以前能變人……」
「那都是那些垃圾童話書用來騙人的。」韓骨眠豎起三根手指，「第三，除非我問你，再隨時隨地亂說話，我就把你的嘴縫上，明白嗎？」
「你剛才要說什麼？」
「我忘了……」薩伊又問，「那我什麼時候可以——」
韓骨眠也不管它要說什麼，毫不客氣打斷它的話：「什麼時候都不可以說話，你最好安安靜靜當一條魚。」
雖然薩伊本來就是一條魚，但總歸和正常的魚有區別，韓骨眠並沒有給他準備魚缸，畢竟一條不需要水並且能在陸地上行走的魚，很好養活。
楚寄秋來的時候，給他帶了早餐。
而韓骨眠隻是道了聲謝，然後開始吃早餐，這是昨天他讓楚寄秋幫忙帶的，畢竟他早上懶得出去買早餐。
最後一個進班的人是江挽笙，對方就坐在他斜前麵，坐到位置上時不時往他這邊看，好像有什麼話要說。
韓骨眠突然開口：「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江挽笙看樣子有些遲疑，最後還是別扭道：「昨天……謝謝了。」
「謝什麼？」韓骨眠有些疑惑。
江挽笙看了他一會兒，轉回去：「哦對，你不知道。」
「你這樣的人，怎麼會好心幫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