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陌生（1 / 2）
祝師羽看著高坐堂上的人，隱隱約約有種熟悉的感覺，或許是自已跪久了，他這麼告訴自已。
「玄卿啊，令尊可否再寬容些時日?這一個月……恐怕有點困難。」祝紫雲一臉為難。
「木家已經允許你們交一個新子，還要如何?若叔父真的為難，那便挑選另三子。」木玄卿眼神玩味地看著祝紫雲。
話鋒一轉，他看向一直低頭不語的祝師羽，笑道:「祝二公子雖說是個新子，看上去倒也不像是個閒的。」
「玄卿不知，這小子冥頑不靈，最不讓人省心。」祝紫雲還想說些什麼，卻被木玄卿抬手打斷：「好了，你先下去吧。」
待祝紫雲離開後，祝師羽看向木玄卿，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聽聞祝二公子幼時不在府中，不知兒時可有印象深刻之事?」木玄卿眼神懶散地看著堂下的少年。
陽光透過花紙窗的縫隙灑在地上，形成一片片光斑。少年的長發隨風飄動，他的眼神清澈而明亮，隻是眉頭緊皺。
「幼年流連於市井，印象深刻之事……」他頓了頓，腦海之中開始回憶起那個夜晚。
他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是一個漫天飛雪的寒夜，鵝毛般的大雪紛紛揚揚地灑落下來，天地間一片潔白，仿佛整個世界都被這無盡的雪花所覆蓋。在這樣的雪夜裡，萬籟俱寂，隻有雪花落地的沙沙聲和偶爾傳來的風聲。
祝師羽和母親躲在一個破舊的馬廄裡，天很冷，他們沒有吃食也沒有棉被。他的母親年事已高，歲月在她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記。盡管她曾經擁有絕妙的唱技，但如今酒肆瓦樓都不再接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