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天下文氣,拜往來詩仙為師(上)(1 / 2)
這日,李文賦心思完全不在練劍上,她姐跟著景遷上朝沒多時,陸參便是出府。
再者府內丫鬟聽到的消息,昨夜有位劍修將鳳惜樓拆去一半,是位女子。
難怪昨夜不見虞瑾在庭院中練劍,手中劍怕是給她姐了,今日朝堂,他很難不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
都怪在他昨夜在晚宴上多提了一嘴,不然他姐也不會貿然行動,今日若是出了差錯,這輩子興許都無法原諒自己。
還好,這日午時,李月衫和陸參平安回府,沒甚大礙,休養幾日便可無事。
李文賦這才安定心來,自己左臂受傷,尋思莫非要重新練右手劍時,府外又是有一人求見。
李文賦出府瞧了眼,來者隻一人,瞧著眼熟卻叫不出名號,尋思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
這不是就那個戲院唱戲的,來將軍府作甚,莫不是又要來一場刺殺。
唱戲的低眉搖搖頭,「還請李公子讓我進府一敘,我有一筆交易要與公子談。」
李文賦欣然邀請,進了府內,先是那拿了根混子打上二十回,又是拿來鞭子抽的沒力氣了才肯作罷。
唱戲那人身後月匈前血染紅了一片。
李文賦瞧的揪心,喊來府內丫鬟給塗抹藥膏,別死在了府內。
見那唱戲的還有一口氣在,李文賦這才正眼瞧上一眼,喊人搬在凳子,這般才有找他談交易的資格。
「說吧,找我何事?」
唱戲人眼皮沉重,艱難開口道:「回公子的話,小人名叫蘇杭,懇請公子對鳳惜樓高抬貴手。」
李文賦問道:「為遮目花魁來的?」
蘇杭點點頭,「還請公子饒她一命,刺殺公子一事,她並不知情。」
李文賦想了想,「所以你的條件是,你知道是何人刺殺的本公子,說出名字,你倆都可活。」
蘇杭搖搖頭,「不敢欺瞞公子,我並不知是何人。戲班人被人混了進來,昨日之事,我亦是始料未及。」
「那就沒得談了,送客!」
李文賦起身欲要離去,被蘇杭喊住,「公子且慢,我尚有一事可以言說給公子聽。」
「直說就好。」
李文賦重新坐下,聽著蘇杭最後的言語。
他見蘇杭久久不言語,皺眉道:「府中沒有外人,大可不必藏著掖著。」
蘇杭點點頭,「我明年要參加科舉,殿試必然在前三,我入朝為官,便是李家的官員,我可成為李家在朝廷中的一枚暗子,不需要我便隱藏著,需要了,我隨時為李家所用。」
李文賦搖搖頭,「不太行,大周文官地位低下,你無背景一輩子晉升無望,換個條件,還是說你身後另有人?」
蘇杭一狠心,指了指天空。
李文賦瞬間會意,輕笑道:「難怪敢來將軍府內,原來身後有皇子撐月要,那位皇子?」
「不可說,說了這條命就沒了。公子隻需知道,我今後是公子,是李家的人。」蘇杭搖頭道。
李文賦仍然是不願,蘇杭身後之人,照樣可以拿捏遮目花魁的生死,何必多此一舉來找李家。
還付出了一輩子的前途。
蘇杭亦是輕笑一聲,「我在賭,賭我身後之人不會是今後天下的君主。」
李文賦玩味一笑,「那本公子更不能答應了,蘇杭,你是不知道,你說的這番話,要掉腦袋的。」
蘇杭低下頭去,「公子拔出太阿劍,未來必然位極人臣,我信公子的仁厚。」
這也是再賭。
李文賦抬頭望向天空,身前這人年紀輕輕,便要下這等賭注,實在是可悲。
「科舉你有幾成的把握?」
「九成!」
「好。」李文賦答應一聲,「我不動清闕姑娘,你即刻出了將軍府,不可言說今日發生之時。來年若是在京城為官,站在我李家敵對一麵,本公子不發話,不許說一句袒護我李家的話。」
「蘇杭謹記。」
是位讀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