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無解(二)(1 / 2)
雲江辯解無用,也不能束手就擒,隻能全力一搏,看能否從這二人手中逃出生天。他手按佩劍,心中湧起一陣暴戾之氣,沒來由的,使得他的眼神都狠戾了起來。
「師兄,此人十有八九是修魔的,以防萬一,是否要通知師門前來相助?」一紫袍修士對另一修士說道。
那個師兄明顯是倨傲之輩,聞言,擺手說道:「不用,這人明顯已是強弩之末,莫說我二人,單我一個,也能將他擒下,師弟你且稍駐,看我的!」說罷,長劍在手,直往雲江奔去。
雲江沉著應對,但他道力已經枯竭,體力也消耗殆盡,再怎麼強撐,也不是那紫袍修士對對手。百餘招過去,他敗倒在對方劍下。那修士腳踩雲江的月匈口,口中冷笑道:「哼,雜碎,我暫且饒你一命,等見了師尊,再來處理你。」
雲江口中汙血流淌不止,仍然仰著臉,狠戾地望著他。另一個紫袍修士上前,見雲江的神色,上前就是一腳,將他的頭踢倒一邊,罵道:「階下之囚也敢瞪我師兄!」
那師兄笑道:「魔修嗜血,與野獸無異,無需同他們計較——」
話音將落,他麵色劇變,身體竟然不能動彈,似乎被無形之物禁錮一般。那師弟也是如此,心中大駭,想說話,卻不能張口,連眼睛都不能轉動。正在這時,一道陰沉聲音從身後傳來:「嗬嗬,多謝你二人幫我把他抓住,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便再幫我一個忙吧。」
雲江心中大驚,側目一看,正是無名!
「你!」
無名沒有看他,也沒有理他,而是右手結印,以道力來催動雲江的魔丹。雲江感覺到丹府內魔丹快速轉動,微薄道力自掌中被動流出,順勢便連在那兩個紫袍修士身上,頓時如鯨吸一般,將那兩個修士的道力吸到自己的身上。雲江心中又驚又怕,他想停止這個吸納的過程,但是他卻不能控製自己的道力,似乎他已經與那兩個修士連在一起,他無法擺脫他們!
一如昨日那個修士一般,這兩個不能動彈的修士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衰敗了下去。而雲江,枯竭的丹府重煥生機!兩具乾屍倒塌在地,雲江站起身來,看著自己的雙手,麵如死灰。
他殺了三個修士,他犯了死罪。
無名哈哈大笑:「我竟然成功了!我竟然成功了!」他看向雲江,說道:「怎麼樣,道力充沛的感覺如何?」
雲江看著無名,覺得自己的人生毀了,完全毀在這個人的身上他的心中充滿悲哀,他低聲問了句:「為什麼這樣做?」
無名沒聽清,說:「你說什麼?」雲江又問了一遍,聲音無力低沉。
「為什麼?你忘了麼?是為了讓你母親復活呀!」
雲江又哭又笑。他念了從未見過麵的母親二十多年,他自然是幾度想要母親的,可是他也不願意造下殺孽,這與瀚雲真人對他的教導是背道而馳的。一時間,他心中極度自責,又分外難受,竟生了死誌。他狠狠望著無名,一言不發,舉劍便向無名奔去。雖則吸食了兩個金丹修士,補上他的道力,但是他與無名之間的境界懸殊巨大,如同天塹,他不可能是無名的對手。無名也不可能要雲江的命,對他甚是包容,嘴角含笑,連劍都沒用,隨意左右閃躲,竟似在戲耍雲江一般。待他耍夠了,一個法印便將雲江打倒在地,說道:「好了,鬧夠了,咱們該去辦正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