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貴妃來討打(1 / 2)
阮泠然看著神色緊張的宮人眨了眨眼,努力回想這位賈貴妃是何方神聖,可惜什麼也沒想起來。
於是,她很好學地問,「賈貴妃是誰?」
宮人急得要命,這會兒哪有工夫詳細介紹啊。
「這個……沒時間了,貴人隻要記住,在這後宮裡,除了太後,就數賈貴妃的地位最尊貴。除了太後,後宮的女子都要聽賈貴妃的吩咐。貴人,快隨奴婢出來接駕吧。」
阮泠然半推半攙地被這名宮人帶到了一名女子麵前。
這就是賈貴妃?
阮泠然怔怔地打量著眼前的華服女人。
女人的年齡和她相仿,身高也和自已相仿,生得很美,但是皮膚不是太白,甚至有點黑。為了遮蓋這份黑,女人往臉上敷了不少粉,臉色看起來白得不大自然。
此刻,這名臉色白中透黑的女人神色高貴地上下打量著自已,眼睛微眯,嘴角噙著一抹輕蔑的冷笑。
麵對女人不友好的表情,阮泠然有些發懵,自已失憶之前行罪過她?
不記得了。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機行事吧,她想。
這就是司馬賢的女人之一,她又想。
不等阮泠然想完,「啪」的一聲脆響,對麵的女人抬手揮出一記耳光,落在阮泠然的臉上,打得阮泠然目瞪口呆。
「你打我乾什麼?」
宮人偷偷地拉了拉她的衣角,示意她別說話,要忍耐。
賈貴妃在一眾宮人內侍的簇擁下,一擰纖細的月要肢,擰出一聲輕蔑的冷笑,「這後宮之中,除了太後,就數本宮最大。本宮想要打你,還需要理由嗎?」看臭蟲似地看著阮泠然,賈貴妃輕蔑地吐出最後兩個字,「賤婢。」
今日一大早她就得了消息,司馬賢非但沒有處死登基大典上的女刺客,昨日還將女刺客留宿寢宮,今早又急慌慌地將徽音殿分給女刺客住。
徽音殿,那是距離司馬賢寢宮最近的殿。
原來她想要來著,可是司馬賢沒答應,這會兒,竟在給個女刺客住!
而且,司馬賢還命人傳口諭給後宮,說這女刺客在昨日打鬥中因為磕到了頭,失了憶,現在已被他收入後宮,跟她們一樣,是他司馬賢的女人了。
後宮任何人,無論內侍、宮人,還是各級嬪妃,往後都不許在女刺客麵前提起登基大典之事。若有違背,後果自負。
別人聽了這口諭做何反應,賈貴妃不知道,她隻知道自已聽了這口諭,心裡像貓抓了一樣難受。
羨慕、妒忌、鬱悶、不忿、不解,幾種情緒雜糅在一起,憋得她快要炸開了。
不許提登基大典之事,行,她可以不提。
但是口諭裡沒說不許她去徽音殿看看這位女刺客,更沒說不許她對這位女刺客宣誓下後宮主權。
她倒要看看這女刺客到底有何神奇之處,竟然讓司馬賢不但不殺,還在一夜之間將其收入後宮,賞賜居所,而且還是徽音殿!
一提徽音殿,她就意難平!
阮泠然隻是失憶,並非失智,她不記得自已是誰,但是知道「賤婢」是個汙辱性極強的字眼。
她知道「貴妃」在後宮之中是個很高貴的存在,她聽司馬賢說自已尚侍寢,那應該是沒有位份。
可是沒有位份她也不能任由別人叫她「賤婢」。
幾乎想也不想,憑著本能,在賈貴妃罵出她是「賤婢」的下一刻,阮泠然抬起手,一巴掌抽在賈貴妃白中透黑的臉上。
賈貴妃發出很大一聲尖叫,要不是她身邊有宮人擋著,肯定就被扇倒在地了。
她頭上插著的一根金步搖,一根金簪,連同一朵絹花,被扇得掉到了地上,頭上高大的假髻也被扇歪了。
賈貴妃一手扶著被扇歪的假髻,一手點指阮泠然,「你、你敢打我?」從小到大,這還是她第一次挨打,「我是貴妃!」
賈貴妃尖聲強調自已的身份地位。
阮泠然看著賈貴妃臉上自已留下的黑紅指印,又看了看自已手掌上的白粉,大聲道,「我管你是誰!你就是王母娘娘,你也不能隨意打人,隨意叫人賤婢!以後少抹點粉,再抹也不是真白。」
在場的宮人、內侍聽了阮泠然的妙論,無不抿嘴忍笑。
賈貴妃聽了,則是又氣又怕。
氣的是,女刺客讓她在眾人麵前出了醜。怕的是,女刺客連司馬賢都敢殺,誰知道她真失憶,假失憶,要是下一刻凶性大發,過來殺她,她可沒有司馬賢的身手。
想她賈神愛,高門貴女,身嬌肉貴,大好年華,才當上貴妃,好日子還在後頭呢,她可不能死。
想到這,她退時後退幾步,同時手指阮泠然,「好你個賤婢,本宮今日若是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不知道宮裡有規矩!來人啊,把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