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救人去了（1 / 2）
9月秋招季，一個應屆畢業生內卷成麻花的季節。
已經快深夜零點了，柳洛還在奮戰企業的各種測評。
這是柳洛第108次填寫企業的應聘心理測試問卷，投完簡歷就秒發，典型的形式主義，就算求職者真有病，也不是一張電子問卷就能問出來的。
高段位的神精病，往往采取更加隱蔽的偽裝。
柳洛看著電腦屏幕上心理測評的題目：有些信號是發送給我一個人的，別人不知道，柳洛停頓了1秒，還是選了不符合我的狀態。
下一題：我時常能聽到別人聽不見的東西，柳洛扌莫了扌莫脖子上的護身符，再次選了不符合。
終於在耗時10分鍾以後，柳洛以光速選完了所有80道題。
然後她又打開了另一家公司的心理測評，開始表現她積極向上的精神狀態，大差不差的題，這次5分鍾就選完了。
這個時候，電腦下方的時間跳轉至00:00，柳洛嘆了口氣：「又要來了。」
一瞬間，柳洛腦海裡響起一個魅惑的男聲，像有個男狐狸精貼在她耳邊蠱惑她：「到無盡海去，到無盡海去。」
「無盡海在哪兒，你倒是告訴我呀？」
「到無盡海去，到無盡海去」那個聲音還是隻重復這一句。
「嘛的，智障，天天在我耳邊響，問你你又不答應，什麼傻吊玩意兒」。柳洛對此感到萬分厭煩。
從研一開始，柳洛不知道中了什麼邪，一到晚上淩晨的時候，這聲音就會出來，讓她到無盡海去，不管柳洛說什麼，這個聲音都會單機響10分鍾，每晚都這樣，一直持續到她研三畢業。
起初，柳洛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還被嚇了一跳，以為自已腦子出問題了，可後來她從腦科輾轉到耳科再到精神科，檢查結果都沒什麼大問題，後來她又去求神拜佛，連家門口算八字燒的符水都喝了，但依舊沒有用。
從科學到玄學，後來，柳洛從掙紮到放棄，響就響吧，反正一天就那10分鍾，除了有點影響睡覺外，也問題不大。
可是今天不一樣，或許是在這個聲音的影響下，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她站在一片向前看沒有盡頭的黑河裡，河水像水泥一樣翻湧咕咚。
而那喊著到無盡海去的魅惑男聲像是終於完成了它的使命，漸漸消散在空氣中。
柳洛仔細觀察自已所處的環境，發現河的兩岸是高可通天的崖壁，崖壁上密密麻麻的是凹進去的洞，洞裡供奉著各色各樣的佛像，看得出來，它們已經有些年頭了，有些佛像的金身已經掉了許多了，麵目模糊不清。
柳洛站在一腳深的河水中，感到一陣陣的威壓，是兩岸佛身傳來的，像在要逼退她這個外人。
在這詭異的環境裡，常人本應感到害怕的，柳洛不知為何，竟一絲懼意也無。
她從小就膽子大，小時候回老家，為了涼快，甚至鑽到後山上的墳地睡覺，第二天被她爸媽發現，兩個人一邊罵她一邊心疼地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她想，那個時候她的父母還是很愛她的。
此刻柳洛隻想搞清楚腦海裡的這個聲音到底有什麼意圖，一了百了。她不能再失眠了，這會嚴重影響她第二天麵試。
「向前來，向前來」此刻另一個男聲從河底傳來，沙啞低沉，像是久未開口。
抱著一探究竟，解決麻煩的心態，柳洛按照聲音的指示，艱難地邁步向前去，河水粘稠得讓她難以提腳。
等她好不容易往前走了幾段，那低沉的男聲又指引道，「向左看。」
柳洛於是向左看去，竟看見一棵之前從未注意過的大樹，這樹粗壯無比，高達數尺，但枝乾光禿禿的，隻零希還掛著幾片枯黃的樹葉意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