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不見(1 / 2)
「殿下,駙馬都尉求見。」一道剛毅的男聲在屋外傳來。
「進來吧。」褚安樂聽見這熟悉的聲音差點落淚。
侍衛紅著臉,低著頭,別扭地走到屋內,不敢抬頭直視褚安樂,支支吾吾道:「駙馬他求見長公主。」
「不見。」褚安樂毫不猶豫地答道。
「是,屬下告退。」侍衛有些同手同腳地踏出屋外。
「你叫什麼名字?」褚安樂急切地問。
上一輩她被謝嘉元囚禁之前,公主府的侍衛都見風使舵投靠了謝嘉元,隻有這個害羞靦腆的侍衛,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出手相助。
隻可惜他勢單力薄,而謝嘉元手下人手眾多,在庭中褚安樂親眼見他被人砍斷左腿,半跪於地,最後力竭而死。
她從來沒有跟這個侍衛說過一句話,也沒有關懷照拂過他。
甚至到最後,褚安樂都不知道他的姓名。
他對自已忠心耿耿,一片真心。
褚安樂實在內心有愧。
「回稟殿下,我叫張煦,和煦的煦。」張煦不知公主為何突然發問。
但公主是他的君,他對她不敢欺瞞。
「你做得很好,你心思縝密,一片忠心,本宮任命你為公主府的侍衛長。」
張煦連忙推辭道:「屬下資歷尚淺,實在難當重任。」
褚安樂故意板起臉,示威道:「你是說本宮識人不明?」
「屬下不敢。」張煦連忙躬身施禮。
「那你就聽從本宮的命令。」
張煦受寵若驚,但又心驚膽戰,不知所措,一時間囁嚅著不知該說些什麼。
褚安樂被他這副模樣逗笑了,但還是正色道:「你還想在本宮的閨房呆多久?」
「是。」他慌慌張張地跑出屋子,還不忘關上了門。
「殿下,新婚之夜你為何不傳召駙馬?」若蟬為自已遞上淨麵的毛巾,試探著問。
褚安樂慢條斯理地取下耳飾,將其放入首飾盒中。
褚安樂輕飄飄道:「若蟬,你對我這位駙馬都尉有什麼看法?」
「奴婢才疏學淺,沒有見識,公主這個問題奴婢實在是回答不上來。」若蟬為褚安樂取下頭上繁重的頭飾,眼神回避道。
褚安樂看著鏡子裡麵的自已,十八歲的自已膚如凝脂,顏如舜華,眼波流轉之間皆是靈動可人。
而十年後的自已形同枯槁,麵色蠟黃,如同五十歲的老婦。
而這都是拜她如今的夫君謝嘉元所賜。
如今清醒無情的她,都是因為有了前世血淋淋的前車之鑒。
前世的她自小養在深宮,又生得一副沒有爭權奪利資格的女兒身,因此被先皇和當今陛下寵得無法無天。
也養成了她心思單純,不知世俗險惡的性子。
在簪花宴上,她意外落水,卻被當朝探花郎謝嘉元所救 。
渾身濕透的她被謝嘉元從水中抱起,她一醒來便見到了渾身濕透了的探花郎。
水珠順著謝嘉元的頭發,一滴一滴地從他俊美的臉上滑下來,便讓褚安樂迷了眼。
清俊的相貌,再加上救命之恩。
褚安樂對豐神俊朗的謝嘉元一見傾心。
但謝嘉元雖然身為探花郎,但出生寒門,在朝中無權無勢,家族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