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年X曲夏月5(1 / 2)
賀章年x曲夏月5
曲夏月的動作很快,既然答應了就沒必要拖泥帶水,當天晚上就從酒店將自己所有的東西都搬到了賀章年的住所。
她來帝都這趟隻為了曲嘉容的骨髓移植手術,所以身邊隻有必需品。
一個小小的行李箱就裝滿了她一切的家當。
賀章年的效率更高,曲夏月早上過來時門口還有兩雙男士拖鞋,現在已經給她備上了。
不僅如此,櫥櫃、衣櫃、洗手間,但凡她經過的地方,都擺上了她的東西。
像衣服、護膚品等都是她慣常用的牌子。
曲夏月忍不住打趣道:「我是不是可以自戀地認為你打聽過我的喜好?」
賀章年不置可否。
曲夏月將自己的東西簡單地擺放好,就進了廚房給兩人準備晚餐。
冰箱裡滿滿當當,食材應有盡有,曲夏月洗菜的時候,賀章年頎長的身軀倚靠在門邊,懶散地發問:「需要我幫忙嗎?」
本來「不」字都到嘴邊了,又被曲夏月咽了回去,她看著他淺笑:「好啊。」
既然他們現在是普通的情侶關係,那麼她乾嘛客氣?
指使男朋友做事就是理所當然的。
賀章年卷起袖口走進來,曲夏月擦乾手上的水漬,拿了條圍裙想給他係上,賀章年的臉上有一點嫌棄,她忍俊不禁道:「不是全新的嗎?」
賀章年:「不用這。」
「你蹲下點,我幫你係。」
曲夏月本來覺得沒啥,可是看見他這麼抗拒,又起了惡作劇之心,還真是非常想看賀章年穿圍裙是什麼模樣呢。
賀章年輕飄飄地看她一眼:「你的想法都寫臉上了。」
曲夏月挑了挑眉,乾脆承認道:「沒見過,很好奇,不能滿足下女朋友?」
賀章年沒說話,隻是微微屈膝蹲了下來。
沒想到這麼容易就答應了,曲夏月的雙手繞過他的肩膀,將圍裙套進賀章年的脖子,然後準備轉過身給他係繩子的時候,賀章年攥住了她的手腕,低沉地出聲:「就這麼係。」
曲夏月的耳根驀地滾燙起來,她抬眸看見賀章年若有似無的笑容,低聲回道:「這樣不方便。」
「我覺得挺方便。」
賀章年握著她的雙臂,微微拉拽到自己的後月要,因為這股力道,曲夏月幾乎撞進他的懷中。
鼻間縈繞著一股清冽的男性氣息,曲夏月的心跳猛地加快了起來。
賀章年:「你再不係的話,我會以為你更想就這麼抱著我。」
曲夏月立刻低垂眉眼,誰要抱他了?
越急越容易出錯,曲夏月試了幾次才將一個簡單的活結給綁好。
從賀章年的懷中抽離,她的聲音低如蚊吶:「好了,把菜給洗乾淨。」
賀章年:「我不會,你一起。」
曲夏月:「……」還能更理直氣壯一點嗎?
雖然隻有兩個人,曲夏月最後還是弄了四菜一湯。
擺上桌後,她先拍了張照,察覺到賀章年看她,她很理所當然地開口:「很有紀念意義的一頓知道嗎?」
她邊說邊用修圖軟件上字,然後發給了賀章年。
賀章年聽見微信聲,然後拿出來看了眼,照片上用可愛的字體寫了【我們做的第一頓飯。
】
曲夏月拉開凳子坐下後,就往賀章年的碗裡夾菜,「這麼多菜,你得負責大半。」
賀章年:「你是準備每頓都這麼餵我?」
曲夏月輕嗤道:「你想得倒美,我是專業煮飯婆嗎?」
「還好。」
「你這鬆了口氣的樣子是什麼意思?」
賀章年笑了笑,「沒什麼意思。」
飯後賀章年要回書房處理文件,休息了近一周,康氏集團雖然不至於停止運作,不過大小決策都得由他審核,已經到了極限。
正好曲夏月可以利用時間來做瑜伽。
賀章年中途口渴想喝水,才意識到這裡不是賀家別墅,沒有傭人可以吩咐,隻好自己下樓來倒。
剛下了樓梯,視線就察覺到了客廳裡那抹玲瓏柔軟的身姿。
他看著那方向,腳步沒動,本就乾涸的喉嚨更加發緊。
曲夏月做完了這套動作,轉過腦袋,正好跟賀章年的視線在空中相撞。
周遭的氣流仿佛凝滯了般,安靜得不像話。
還是曲夏月先反應過來,她拿過毛巾擦拭了下臉上的汗水,起身走到他的麵前,「我以為你沒這麼快結束。」
「我下來倒水。」
吃了那麼多菜,是會渴。
曲夏月分別給兩人倒了水,她的嘴唇抵著杯沿,輕聲問道:「那你什麼時候結束?」
賀章年:「還不確定,晚了你先睡。」
「哦。」
曲夏月低垂眉眼,濃翹的睫毛微微顫動了兩下,遲疑了幾秒,還是問出了口:「那你不會叫醒我的吧?」
「叫醒你乾嘛?」
幸好做完瑜伽,她的肌膚本來就有些紅,曲夏月不知道賀章年是真不知道她的意思還是故意裝傻,下意識就嬌嗔地睨了他一眼,字正腔圓地回應:「沒有。
那我洗澡睡覺了。」
她放下杯子,步伐輕快地上了樓。
看著離去的身影,賀章年的嘴角挽起一抹很淡的笑。
喝完了一杯水,又端了杯水回書房。
隻是看著那些死板的文字,賀章年的腦海裡不其然又出現了曲夏月做瑜伽的身影。
曲線曼妙,婀娜多姿。
他的喉結滾了滾,又喝了半杯水下去,才勉強冷卻了陌生的躁動。
等到賀章年回主臥已經是快十二點的事情了。
偌大的房間暗沉沉的,隻留了一側昏黃的床頭燈。
微弱的燈光照出床上隆起的一角,賀章年的眸色晦暗了幾分。
他不由地放緩了步伐,走向了曲夏月躺的那一側。
床對於任何人而言都是私密的領域,尤其是他這種不喜歡別人近身的性格,現在將一半的地方分享出去還一點都不排斥,意味著什麼他其實心裡有數。
賀章年伸出手,拂開曲夏月臉頰上的碎發,還沒等他做什麼,就發現了她的眼睫毛似乎動了下。
「還沒睡著?」
他問完,房間裡就陷入了靜謐。
曲夏月最終還是睜開了眼睛,都被看穿了再裝睡也沒意思。
她並不是什麼認床的人,可是躺在這間充斥著賀章年氣息的屋子裡,如何催眠自己都睡不著。
曲夏月整個人縮在被子中,隻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
四目相對,頓時讓空氣多了幾分曖昧瀲灩。
賀章年:「我去洗澡。」
隨著他的離開,壓迫的感覺也消失了大半。
曲夏月雙手捂住滾燙的臉蛋,雖然做好了心理建設,但真到了這關頭,接受起來還真不是容易的事。
聽著浴室裡傳來的淅瀝水聲,曲夏月努力平復呼吸。
片刻後,水聲停了,緊接著便是浴室門打開的聲音,光線亮起又暗下。
雖然背對浴室的方向,但是她能清晰地察覺到賀章年的身影在慢慢靠近。
不久後,床的另一邊微微下沉,短暫的涼意後,就是溫熱的軀體靠近過來。
曲夏月緩緩地轉過身,伸手環住賀章年的月要身,都躺一張床了,也不需矯情。
賀章年的身軀微僵,他沒跟誰這麼親密過,尤其是此刻曲夏月身上傳來的陣陣清香,完全擾亂了他冷靜的思緒。
等不到賀章年的回應,曲夏月簡直窘迫到想原地消失,她是不是主動得過頭了?
太丟臉了吧?
正想不動聲色地收回手,賀章年先一步攬住了她的月要。
要是他剛才就這麼做的話,她說不定欣然接受了,可是現在——
她已經尬到腳趾頭都不自在了。
曲夏月:「你要是不習慣,不必勉強。」
「的確不習慣。
不過我會從現在開始習慣,因為——」賀章年的聲音從曲夏月的腦袋上方傳來,「我覺得滋味還挺不錯。」
曲夏月的指尖微微蜷縮,低聲說道:「那關燈睡覺吧。」
賀章年伸手按掉了床頭燈,完全陷入黑暗的房間讓人的感官放大了好幾倍,連呼吸聲都能聽得清清楚楚。
想想也挺戲劇化,在今天之前他們兩個人其實都談不上多熟,結果現在躺在一張床上,抱在一起。
曲夏月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有些僵硬,剛動了動有些麻痹的腿,結果整個人更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