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章年X曲夏月13(1 / 2)
賀章年x曲夏月13
曲夏月換了身衣服走下樓,就見賀章年坐在沙發上翻閱著什麼。
她走近才發現是她跟曲嘉容的相冊,他正在看的那頁是她成年那天的藝術照,年輕青澀,滿滿都是歲月的痕跡。
曲夏月立刻紅著臉奪回來。
賀章年微微抬眸,深諳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沒什麼變化。」
曲夏月先發製人道:「賀總,基於你救了嘉容的命,所以他不好意思將你拒之門外,可是作為客人,你不該不經主人家同意就隨意翻動別人的東西,這是非常沒有禮貌的行為。」
「我從來沒有自詡是禮貌的人。」
曲夏月:「……」
倒是,他做事前何須過問別人?
向來肆意張狂,想乾嘛就乾嘛,跟他說道德禮儀,還不如對牛彈琴。
曲夏月將相冊收好,平靜疏離地問道:「不知道賀總登門拜訪,有什麼事?」
賀章年的麵色不怎麼好看,可能是因為剛出院就舟車勞頓到了寧城,還沒個人鞍前馬後地伺候他的緣故。
不過活該,喜歡瞎折騰就受著吧。
曲夏月撇開視線,不管他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真的精神不濟,她都不想理會。
賀章年卻是不加掩飾地凝視著她,深怕她如無數個午夜夢回那般消失不見,醒來後那種空虛寂寥的感受幾次讓他窒息難忍。
曲夏月即使不看也能察覺到賀章年在看她,這讓她極其地不自在,想起身走人,就聽賀章年低沉地說道:「我想吃你煮的香菇肉片粥。」
曲夏月不由地冷笑道:「賀總,我不是你家的專業廚娘,你找錯人了。」
「看在今天是大年三十的份上,看在我動完手術不久的份上,看在我曾經捐贈骨髓給你弟弟的份上。」
賀章年的語氣透著一絲哀求的意味,但這完全打動不了曲夏月,她轉過腦袋,乾淨無瑕的臉頰染著可笑至極的荒唐,「大年三十如何?
很特殊嗎?
你剛動完手術又如何?
我有義務照顧你嗎?
捐贈骨髓給我弟弟?
可是你別忘了我已經用半年的時間償還給你了,我們互不相欠了。」
賀章年的骨節發白緊繃,情緒的變化讓他的麵色也越發蒼白起來,顯得脆弱不堪。
這種弱勢真不適合他,曲夏月起身俯視著賀章年:「賀章年,我不是你騎驢找馬的備胎,有個詞叫過期不候。」
她想繞過賀章年離開的時候,他驀地緊攥住她纖細的手腕,嗓音有幾分僵硬:「你離開那天我去了機場。」
曲夏月抿緊了嘴唇,那又如何?
如果真的有心,就算她飛走了,他不會追過來?
說到底不過是沒那麼重要而已。
賀章年的指尖很冷,這種冷透過靜脈緩緩地滲透進曲夏月的血液裡,讓她也有種寒徹刺骨的感覺。
寧城不像帝都,他這種大病初愈的身體隻會更加不適應。
曲夏月用另一隻手想撥開賀章年的手,他像是洞察了她的意圖,直接將她拽進了懷中禁錮住,隱忍的情緒有幾分憤懣,「可是我打你電話沒人接,微信發給你才知道你把我所有的聯係方式拉黑了。」
曲夏月掙紮了幾下沒掙脫開,口不擇言道:「我們倆的關係直白點就是契約,契約時間到了,就該說拜拜,賀總不像這種拖泥帶水的性格啊。」
「你真是沒心沒肺啊。」
賀章年咬牙切齒道。
「我說過,我更愛我自己。」
賀章年很清楚是他沒有給足她安全感,畢竟連他自己當時也理不清思緒。
「隻是我也想不到有一天會這麼割舍不下一個人。」
曲夏月的下顎繃得很緊,理智告訴她不該受賀章年的影響,可是大腦卻不是很聽使喚,讓內心起了波動。
賀章年的聲音悶悶的,隨著唇息落在她的耳畔處,「我被你舍棄了,這個事實讓我狼狽,自尊心受創,我活到現在從來沒有這麼失敗過,所以我逼迫著自己適應你離開的日子,妄想著有朝一日我就能恢復如常。」
「我沒這麼大的影響力,不過是因為這次你是被動的一方,所以你不甘心而已。」
「你就是這麼說服自己的?」
曲夏月怒瞪著賀章年,她煩死了這個男人,將她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生活又攪亂了,兩人分開半年多,比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還長,但凡他有自己所說的在乎她,就不會信訊全無,現在跟她談這些,讓她說什麼?
感激涕零嗎?
謝謝他的恩寵嗎?
不這麼說服自己讓自己死心還能怎麼辦?
惦記著這個薄情寡義的男人嗎?
他有向她透露過一點愛她的意思嗎?
她更願意相信那交往的半年裡新鮮感居多。
她還想有尊嚴地活下去,不想因為一段都稱不上愛情的感情荒度餘生。
賀章年伸手想撫扌莫她的肌膚,被曲夏月避了開來,她冷淡地開口:「賀章年,我不是十幾二十來歲的小姑娘,沒有多餘的青春陪你虛耗,你想要什麼,去找別人吧,我給不起,也給不了。」
賀章年第一次對人低聲下氣,偏偏她能夠冷硬到毫無動容,還叫他去找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