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世界竟然可以被數據化（1 / 2）
地點：「夢境計劃」試驗基地
此刻在年輕人前呈現的是隻有科幻大片中才會出現的場景，慢步踏入了這處寬廣的實驗室基地。仿佛進入了一個未來世界。他眼前是一片開闊的空間，一排排整齊的實驗台和先進的設備錯落有致地排列著。
明亮的燈光照亮了每一個角落，使整個基地充滿了科技感。地麵鋪著光潔的地磚，反射著燈光，讓人感覺仿佛置身於一個明亮而潔淨的環境中。
在基地的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透明穹頂，陽光透過它灑在實驗台上，形成斑駁的光影。穹頂周圍環繞著高大的玻璃牆，牆外是一片綠色的植被，給人一種與自然相連的感覺。
少年可以看到穿著白色實驗服的人們在忙碌地工作著，他們的身影在光影中穿梭，仿佛在編織著未來的科技之網。實驗台上擺放著各種復雜的儀器和樣本，五顏六色的指示燈閃爍著，顯示著正在進行的實驗數據。一些機器人在過道中靈活地移動，執行著各種任務。整個實驗室基地都彌漫著一種詭異的安靜氛圍，讓年輕人不得不緊張起來。
「歡迎來到「夢境計劃」試驗基地，1827號。」
站在林凡身後的狐狸拍了拍年輕人的肩膀，難得露出一絲微笑。
「1827是什麼？」
林凡依舊看著眼前的實驗室，不解的問道。
「你的編號。這裡的每一個實驗者都沒有名字，隻有編號，所以從現在起，你可以忘記你的年齡，忘記你的姓名，但是你要把這幾個數字刻在心裡。」
狐狸一邊說著，一邊將年輕人領到實驗室的一道大門之前。女人讓林凡在門前的密碼處輸入自已的編號。林凡按女人所說在密碼處輸入「1827」四個數字，大門隨即開啟，一陣刺骨的寒冷瞬間襲來，林凡隨著微微蜷縮身體，不自覺地打起冷顫。
「進來吧。」
林凡緊跟著女人的腳步，心中充滿了好奇和疑慮。當兩人走進這個寒冷且完全漆黑的房間之時，幾十盞燈光瞬間被開啟。照亮了房間內的一切。
隻見裡麵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冷凍艙。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身白色的衣服。冷凍艙室的牆壁泛著冰冷的光芒，散發出令人窒息的寒氣。林凡不禁打了個寒顫，感覺到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著他。
狐狸默默地走到冷凍艙前，輕輕觸扌莫著艙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復雜的情感。林凡注視著她的舉動，試圖從她的表情中解讀出一些端倪。但女人幾乎是瞬間便將情緒恢復如初，找不到絲毫的破綻。
隨著艙門緩緩打開，林凡幾乎要被裡麵的景象驚呆了。冷凍艙內彌漫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寒冷的空氣撲麵而來，讓他幾乎無法呼吸。艙內的空間狹窄而封閉，一排排復雜的控製麵板和儀器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狐狸轉過頭來，注視著年輕人，手指著艙內的位置輕輕地對林凡說。
「把衣服換了，躺下。」
麵對著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麵對著這個根本不認識但自稱什麼部門的女人，麵對女人根本扌莫不知道頭腦的話。林凡隻是一陣苦笑道。
「我想問個問題，如果我拒絕，我現在能回家嗎。」
狐狸朝著少年果不其然的搖了搖頭，眼神不禁有些黯然。
「很多時候，我們都是被挑選的。你是，我也是，這裡絕大部分人都是。我們沒有那麼多選擇，隻能接受選擇。如果成功了，你就是這個世界的英雄，但假如你失敗了。至少還有我會記得你，林凡，一個不太帥的小夥子。」
狐狸向林凡開了個不太好笑的笑話，隨後將一個手環交到年輕人手中。
「這個就是我跟你講的那個手環。我們稱它為『Sace Bracelet』，空間手環。科學家認為這個手環的實質可能是搭載著一個小型的空間折越器，它的兩邊分別連接著我們的時空和『第二空間』，隻要戴上它，你的大腦就會立即進行折越，屆時你會穿越到另一個空間。
等會我們會將儀器搭載在你的身上，實時監測你的心跳，呼吸，以及通過你的腦電波來判斷你的情緒。」
林凡看到手中的手環與那些死者照片上的如出一轍，臉上已然沒有了表情。
「這東西是從那些死者身上取來的？也就是說我可能也會死，對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是的。接下來一會你的大腦會穿越到一個未知的世界，如果你在那個空間的肉體死亡的話，你的在這個空間的腦電波也會停止，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腦死亡」。
林凡徹底徹底失去了表情，冷漠地說道。
「我的編號是1827，我能知道在我之前的一千多人…有多少人活著回來嗎？」
狐狸很能理解年輕人的心情，但數據永遠是無情的。
「從目前得到的數據來講，確認死亡的人數是1498人，但真正穿越回來的人還沒有一個。林凡，數據是冰冷的，但我覺得你會給我們一個驚喜。
在你接受測試的期間，你的親人會接受我們的保護，但是你的行動會被部門全程保密，直到你穿越回這個空間或者確認死亡。有什麼想對你的親人說的嗎？」
狐狸很機械的說出了最後一段話，這些話幾年間女人已經重復不下兩百次。此時的她已然麻木，隻要把這些話講完，就代表著她的這次任務已經完成。但女人從第一次完成直到現在，每每講完一次，心間便如同被利劍刺穿般無助，留下了一道道終生無法治愈的傷口。
「就不麻煩您了，我會回來的。還有什麼話我直接當著他們的麵說清就好了。」
女人本以為年輕人如同前人那般歇斯底裡的哭泣，吶喊。沒想到林凡隻是一臉不在意，似乎以平常的口口勿淡淡說著。
經過短暫的沉默
「最後我可以問一下，為什麼會選擇我嗎？」
「對不起，這是秘密。」
「那我沒什麼可說的了。」
「謝謝你，就算失敗你也是這個世界的英雄，也是我心中的英雄。相信我們還會再見。」
麵帶微笑的狐狸說完，便離開了房間。
隨著，艙門關閉。躺在極為冰冷的硬床上的年輕人開始思考。
「英雄，英雄好啊。都說英雄難當，我回家的路上不就成了英雄。可誰他媽要當英雄，我隻想當個普通人！」
「我大概會死吧。」
「早知道剛才吹什麼牛啊，我還有大把的話沒來得及講呢。」
「我是要死了吧。」
「如果我死了我的親人大概會很傷心吧，還有誰呢，陽二愣子大概也會傷心吧，畢竟我死了還有誰幫他出主意啊，還有蘆休，應該是吧。還有誰啊她？估計她也會傷心吧。「
慢慢的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出現在我眼前，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她的眼神是那麼的空洞，那麼的可憐。
「我比你大，以後你就是我小弟了。」
「以後除了大哥誰也不能欺負你。」
「林凡啊林凡你小時候不是挺能撩妹的嗎，怎麼長大了膽就那麼慫呢，你就承認喜歡人家能死嗎？是啊，反正現在也快死了。」
「以後我要永遠和大哥在一起。」
「大哥不要哭，我早晚有一天會找到你的。」
一道道稚嫩的聲音在林凡的耳邊徘徊。她可能都忘了吧，畢竟兩年裡關於這件事她一句都沒提過，就當是一場美麗的夢吧。
艙門徹底關閉。由於身體被各種儀器固定，年輕人就隻能一直盯著頭頂那盞刺眼的燈，幾小時前我還是一名普通的學生，沒想到現在我卻成了一個「英雄」。一個可能下一秒就死掉的「英雄」。
「手環佩戴完畢，開始調試儀器。」
一道人工合成的聲音在林凡耳邊響起。
整個過程，年輕人隻是麻木的盯著頭頂上方那盞不算明亮的燈。
「儀器調試完畢，開始計時。」
「54321」
「祝你好運吧，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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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不詳
時間：不詳
林凡的意識處在一片漆黑的空間內。
「好漫長啊，過了一萬年吧。」
此刻，已然麻木的林凡隻是覺得意識仿佛下一秒便要消失在這片空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