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對不起（1 / 2）
「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可早起的鳥兒也會困啊！我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她一邊嘟囔著，一邊無精打采地早讀。迷迷糊糊中，莫涵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張輪廓分明的大臉，還戴著一副大大的黑框眼鏡，眼神裡充滿了「殺氣」。莫涵瞬間清醒，噌的一下站起來，十分誠懇地說：「老師，我知道錯了！」
「剛開始10分鍾，你就犯困，你昨天晚上乾什麼了」
「沒……沒乾……什麼」
「你叫莫涵吧，之前生病，一直沒來，你就是這麼適應新班級節奏的嗎」
她微微低垂著頭，逃避似的輕聲回答道：「是的，我叫莫涵。」
班主任滿臉無奈，他一邊搖著頭，一邊嘆息著說道：「瞧瞧冀希，再瞧瞧你，好好向人家學習學習。你剛才那饞涎欲滴的樣子，口水都快流到桌子上了。好了好了，快坐下吧，以後認真點！」
真是人倒黴，乾什麼都不順，這大早上的，這一天的心情算是毀了！
莫涵鎖定冀希，凝視著他那張仿佛被冰封的臉，想起剛剛班主任的話語，她隻覺得自已仿佛成了一個滑稽的小醜，無地自容。而冀希那張臉，卻還能如此平靜如水，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這隻能說明一個事實——他就是故意的！他是存心要讓她出醜！班主任來了，他卻故意視而不見，不提醒她，就是要看著她在眾人麵前丟盡臉麵。
莫涵有些慌亂地用手擦拭著嘴角，嘴裡嘟囔道：「哪有啊，老師怎麼會騙人呢！」然而，坐在旁邊的人卻一臉認真地看著她說：「有的」他的語氣十分篤定，神情也異常淡定，仿佛這一切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聽到這話，莫涵下意識地撅起嘴巴，但還是忍不住將目光投向桌麵。果然，正如那個人所說，一滴晶瑩剔透的口水正靜靜地躺在那裡，格外顯眼。她頓時感到一陣窘迫，手忙腳亂地開始翻找書包，一次、兩次可是任憑她怎麼努力，書包裡就是找不到一張紙巾。
此刻，滿臉的膠原蛋白似乎因為羞澀而變得更加明顯。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旁的冀希默默地遞過來一包紙巾。他的眼神溫柔如水，直直地凝視著莫涵，喉嚨微微動了兩下，長長的睫毛也輕輕顫抖起來。然後，他緩緩抬起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嘴唇微張，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麼感覺他一直看著我。
莫涵的目光猶如被磁石吸引一般，緊緊地鎖定在右側紙巾下方那張紙條上。她略帶詫異的打開紙條，隻見上麵工工整整的寫著「我們能聊聊嗎？」麵對熟悉的筆跡，她抬起雙眸，卻看到他的注意力已然落在課本上，她將紙條攥緊，塞到口袋中。
她想：難道是怕我拒絕，不過，以我的性格，應該是會的！然而，現在我們已經成為同桌，而且距離放暑假還有一段時間，要是我們一直不說話，我的小動作確實很容易被班主任發現，但是他想要和我聊什麼呢，解釋嗎？可是他小的時候和我在同一個初中都不情願，現在竟然和我同桌，男人心真的海底深，我還是的考慮一下。
高一下半年，通過分科，同學們仿佛都已找到屬於自已的跑道，隻有莫涵的桌子麵前還擺著比自已頭還高的書架。
為了明確同學們的奮鬥目標，班主任打印了一遝小便簽，莫涵忐忑地接過那張屬於她的便簽，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茫然。一向大條的她，從未想過這些事情。冀希上次月考成績竟然 652 分！在 G 一中，這可算是文科的佼佼者了，畢竟這裡沒有文科的重點班。她瞥了一眼自已那慘不忍睹的 492 分，心中暗自感嘆：這差距簡直是天壤之別！那麼，這次該寫多少才合適呢？突然，莫涵靈機一動，乾脆湊了一個整數。
隻是這目標大學，蒼天啊！能拿回家考慮一下嗎？我是真的不知道
「可以」，這熟悉的聲音，嚴厲中帶著叮囑：「你確實應該考慮一下了。」莫涵抬起頭，望著班主任那如鷹隼般攝人心魄的眼睛，不禁打了個寒顫。
什麼情況，我怎麼把自已的心裡話說出來了，
還沒等莫涵回過神來，隻見班主任，連著後退了兩步「你還是到我辦公室來一下吧！」這噩耗猶如晴天霹靂，快如閃電，容不得她有絲毫思考的時間。她邁著小碎步，亦步亦趨地跟在班主任的身後，一陣涼意撲麵而來，她臉上強裝出微笑，隻是為了掩飾內心的緊張與不安。她的嘴角微微上翹，眼神卻並未跟上，遊離不定。視線忽然落到一個熟悉的身影上，他抬頭的瞬間，與一雙閃亮的目光不期而遇，四目相對。發現他正靜靜地凝視著自已，短短幾秒鍾的對視後，他臉上閃過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開口問道：「老師，語文老師請假了，一會要上英語嗎？如果是，我去通知一下。」
「不用，你們語文老師說給你留卷子了」說著，他從抽屜裡拿出一摞試卷，「發下去吧！替我盯一下紀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