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你居然還沒死?(四K)(1 / 2)
閆飛熊說罷,似是怕顧傑誤會,還特意解釋了一句:「這番話,是勝幫主親口說的。」
這話一出口,在場眾人無不是麵色錯愕。
就連幾欲插嘴的趙銳,都是臉上一驚,險些忘了要說什麼。
堂堂青虎幫副幫主閆勝居然,居然向顧傑賠罪?
還是如此謙卑、如此恭敬的語氣?
這可是十八幫之一,青虎幫的副幫主啊!
即便放眼整個外城,也是能傲視群雄的人物!
怎麼就低聲下氣,到了如此地步?
這特麼,到底是我沒睡醒,還是這個世界變天了?
也有腦袋靈光之人,想通閆勝此舉可能是故作禮賢下士之態,各種有幾分真心尚且兩說。
但即便是做戲,又有幾人,能讓閆勝做到這個地步呢?
畢竟不管真情還是假意,這番話說出來,臉麵就算是折了。鬧不好還得被傳唱一番,到時更是丟臉。
可以說,閆勝是冒著顏麵掃地的風險,來給顧傑賠罪的。
念及於此,陳謙同趙銳對視一眼,心下都是百感交集。
從顧傑入幫到現在,不過兩旬功夫。可就是這短短十幾二十天,一個泯然眾人的小武師,就成為了玉樓幫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到現在,連堂堂青虎幫的副幫主,都得捏著鼻子,為得罪顧傑道歉了。
甚至還要親自擺酒賠禮!
真是貨比貨得扔,人比人得死!
這還讓不讓人活了?
和這小子比起來,大家夥每日奔波勞苦受的累,簡直一文不值啊!
唔,等等。我平時不是一直在扌莫魚嗎?好像也沒怎麼受苦。
那沒事了。
陳謙想到這,頓時就舒坦了。
趙銳在旁邊瞥了他一眼,見他一副樂嗬嗬的樣子,忍不住彎酸道:「都是總壇巡務,老子東奔西跑,累得跟狗似的,你這老小子居然在這優哉遊哉的看熱鬧老子算是見識了,說什麼拚命能出頭都他嗎是扯淡,這年頭想要混得好,還得靠認兄弟!」
陳謙抱著胳膊,聞言斜瞅向他:「你嫉妒我?嫉妒我有個好爹,咳,好兄弟?」
「玉樓幫有不嫉妒你的人嗎?」
趙銳麵露鄙夷,眼神裡卻透露出酸溜溜的神色。
陳謙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咋地,有能耐你也整一個啊。」
「這可是你說的!」
趙銳臉色肅穆,一聲低喝。
話說,他一把抱住陳謙的手。
「陳兄。」趙銳眼含熱淚。
「嗯?」陳謙有點懵逼。
「在下與你一見如故,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福,啊不,死。總之咱倆要不拜個把子,以後你當大哥,我當二弟。」
「你他嗎是想當顧傑的二哥罷!」
「陳兄果然機敏!」
「滾!滾啊!」
陳謙一把甩開趙銳的手。
趙銳卻跟牛皮糖一樣,甩開又湊上來,腆著臉一個一個義兄,搞得陳謙頭頭大不已。
二人一番拉扯,略顯滑稽,倒是沖淡了眾人的震驚。
旁邊閆飛熊聽著,臉皮微抽。
他說完話就等著顧傑回答,也沒敢起身,畢竟他是代閆勝來賠禮,總得做足樣子。
結果等來等去,顧傑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仿佛是故意在晾著他一樣。
閆飛熊臉色不敢表現出什麼,心裡卻暗自叫苦——雖說武師四段月要力遠勝常人,但他姿勢做得太標準,九十度彎月要著實有點費勁。
加上年少不知**貴,鋪張浪費了一些,老月要早已不堪重負再彎一會,他估扌莫自己怕是要出醜了。
閆飛熊不得不開口道:「顧武師,您看」
顧傑臉上沒什麼表情。
他淡淡開口:「還有麼?」
閆飛熊一愣,下意識道:「還有什麼?」
顧傑道:「閆勝隻說了這些?」
閆飛熊一窒,險些想問:什麼叫隻說了這些?
這還不夠嗎?
堂堂副幫主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你還覺得不滿意?
可惜這話他隻能心裡想想,卻沒膽子說出來。
閆飛熊隻得忍著火,道:「若是,若是顧武師覺得不滿意,不妨讓聽勝幫主當麵賠罪」
「不必了。」
顧傑語氣平淡。
他看了閆飛熊一眼,道:「替我回閆勝一句:即是故人,還是做故人的好。」
語落,閆飛熊瞬間抬頭,臉色漲紅一片。
閆飛熊沒辦法不生氣。他聽過這句話,也知道這話是閆勝之前用來搪塞顧傑的說法。
而現在,顧傑居然讓他,把這話原封不動還回去!
這和指著閆勝的鼻子說——老子他嗎不接受你的道歉!這仇老子記你一輩子!
有什麼兩樣?
這已經不是囂張了,這簡直就是狂妄!
「怎麼,你不服氣?」
顧傑見閆飛熊不說話,淡淡道。
話落,他身上騰起熱浪,周身劈啪作響,肌肉瞬間臌脹而起。
顧傑踏前一步。
閆飛熊瞬間暴退,臉色大變,嘴裡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不敢和顧傑動手——同為武師四段的馮霄漢頭七都沒過,他可不想下去作伴。
顧傑眼神淡漠:「不是就滾。看在青虎幫和我顧家那點微末香火情的份上,我饒你一命。」
閆飛熊臉色數變,最終還是道:「我會把話帶回去,但你可要想好了,真要撕破臉,對你沒好處!」
顧傑淡笑一聲:「你青虎幫歷來跋扈,對我幫中地界屢有侵犯,我身為玉樓幫之人,豈能和你一團和氣。」
「好好好走!」
話說道這個份上,閆飛熊也明白多說無益,當即領著閆召退走。
顧傑看著他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走遠,心裡隻覺念頭通達,一片暢快。
風水輪流轉啊。
當初你青虎幫拒絕我的時候,可曾想過今天?
顧傑不是個狂妄乖張之人,但誰還沒點脾氣?
賠禮道歉都不親自過來,三言兩語就想跟我化解前嫌,真當老子是任你拿捏的?
之前是沒本事,被人輕慢也隻能忍了;如今苦盡甘來,終於有了幾分硬氣的資本若是還忍氣吞聲,怎麼對得起這日夜苦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