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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殊同很快反應過來，一邊安慰說沒事，開了燈叫來醫生護士。
起初的時候宮縮還不頻繁，沈芙抓緊吃了點巧克力補充體力。
說不緊張是假的，她隻能拽著江殊同的手，在心裡反復給自己打氣。
過了兩個小時，陣痛開始密集，沈芙疼的小臉蒼白，嘴唇都沒了血色，額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為了省力氣，她不敢大喊，努力做深呼吸緩解。
江殊同束手無策，拿著紙巾幫她擦汗，一邊問護士：「什麼時候能上無痛？」
「最起碼開兩指。」護士說，「快了，頭胎都慢，再等等。」
沈芙從小就怕疼，她從沒這麼疼過，疼的眼淚完全控製不住。
江殊同親親她的臉頰，在她耳邊輕聲哄著。
又折騰了兩個多小時，開兩指的時候終於上了無痛。沈芙仿佛重新活過來一般，休息了一會就感覺肚子有點餓。
幾位長輩這時候趕到，外婆熬了粥，帶了開胃的小菜，沈芙喝了一碗半，歪在床上眯了一會。
上了無痛之後宮縮稍微慢了一點，真正臨近生產已經是淩晨五點。
知道自己現在很狼狽，沈芙不想叫江殊同陪，趕他去外麵。但江殊同就跟沒聽到似的紋絲不動。
「不好看。」沈芙試圖推他。
「好看。」江殊同俯身親她，「特別特別好看。」
沈芙還想再說，他就繼續親，咬著耳朵輕聲哄道：「你什麼樣我沒見過。」
當著那麼多醫生護士的麵，他不要臉沈芙還要，隻好點點頭作罷。
大概是胎位正寶寶體重也控製的好，接下來的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女孩，七點零一分，六斤。」
「……」
晨光初曉，孩子的哭聲在病房裡響起。
護士簡單處理過，把孩子抱到沈芙旁邊，「媽媽先看一眼。」
沈芙側頭，孩子小小的一團，還閉著眼，身體泛著紅。
但就是怎麼看怎麼可愛。
她依依不舍的目送護士又把孩子抱遠，抬頭問江殊同：「好看嗎？」
江殊同崩了一晚上的弦終於放鬆下來，他其實都沒來得及仔細看孩子，但還是道：「特別漂亮。」
沈芙揚了揚下巴，得意道：「我生的！」
江殊同點點頭，卻發現喉嚨乾澀，千言萬語到嘴邊繞了三圈，最終湮滅無聲。
這個而立之年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眼角微微濕潤了。
沈芙到底累了，之後就沉沉睡去。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她換到了病床上，一睜眼隻有江殊同坐在旁邊。
沈芙四處看了一圈，聲音略帶沙啞，一開口就問：「寶寶呢？」
「外間。」江殊同幫她掖了掖被角，「剛才哭了，怕吵到你睡覺，抱出去了。」
「怎麼哭了，是餓了嗎？」沈芙的注意力還在寶寶身上，完全忽略了身邊的男人。
「……」
江殊同無奈道：「應該不餓，外麵這麼多人看著。」
沈芙點點頭，側頭看向窗外。陽光很好，難得的萬裡晴空。
她笑了笑，輕聲道：「是聖誕節了。」
江殊同「嗯」了聲，「聖誕快樂！」
沈芙抬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臉，又想起什麼似的：「我手機呢？」
看她有點著急的樣子，江殊同從床頭櫃上拿了遞過去，「怎麼了？」
沈芙沒答，隻是調出相機關了美顏，左看右看。
沒長斑也沒長肉，剛才睡著的時候應該已經有人幫她清理過，這會狀態很好。
沈芙滿意的點點頭。
江殊同哭笑不得，「好看的。」
沈芙不理他，試著翻了個身，在被子底下扌莫了扌莫自己的肚子，又問：「有稱嗎？」
江殊同的眉心跳了跳，哄她道：「醫院哪來的稱。」
「肯定有。」沈芙撒嬌，「你去找一個來嘛，我看看我現在多重。」
「不胖。」江殊同說。
「明明好大一塊肉。」沈芙瞪他。
「是嗎？」江殊同手伸進被子裡，「我扌莫扌莫看。」
不記得有多久沒見他這樣耍流氓，沈芙愣了一下，沒能躲開。
江殊同的大掌覆上取，輕輕的揉了揉，很滿意的樣子：「手感特別好。」
沈芙嗅到一絲危險的氣息，忽然想起這人是素了有多久。
她往旁邊躲了躲，「我渴了。」
江殊同起身坐到床沿，把沈芙扶起來圈到懷裡，從床頭櫃上拿了水杯放到她嘴邊。
水是溫的，沈芙「咕咚咕咚」喝了小半杯，搖搖頭表示不要了。
江殊同盯著她秀氣的脖頸，緩緩低頭，還沒湊近，就聽妻子忽然道：「要不……你把女兒抱來給我看看吧。」
江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