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為你報仇(1 / 2)
馬車來了又走,走了又來,李沫都懶得數了。
話說,這個鬼地方,真夠冷的,四周又沒有什麼店鋪之類的可以進去避避風。
有的隻是高牆大院,路上除了來拜年的,根本就沒有其他的行人。
李沫感覺自己就像個傻子一樣的蹲在這裡,也幸虧這個地方是個拐角,不容易引人注意,不然,早就暴露,被人當成賊人抓了。
巡邏的官差,也是來了一波又一波,富人住的地方就不同,巡邏的密度夠大。
有錢就是好呀,想要什麼就有什麼,難怪這些當官的總想往上爬,削尖了腦袋也要往上擠。
老百姓為下一頓吃什麼,心焦如火;而他們隻需坐在家中,歲月靜好。
有人住高牆大院,有人在深溝。
有人光芒萬丈,有人一身鏽。
這世間,有人站在金字塔尖,有人拚盡全力也趕不上別人的起點。
這世上的很多事,就是沒有道理可講。
你遇到了,就隻能硬著頭皮,去麵對,去解決。
不去考慮公不公平,活著的每一天,就好好活下去,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真實寫照。
縱然生活艱難,可堅持走下去,你會看見曙光,正如鬆江縣的百姓們,日子一天比一天好。
雖然沒有達到那種衣食無憂的地步,但通過自己雙手的努力,正一步一步改變貧窮。
李沫覺得讓人充滿希望,就是讓人從吃飽了飯開始,吃飽了才有心情去做其他的,吃飽了才有力氣去乾別的。
這個姓雷的,應該也吃撐了,是時候把他收拾了,免得繼續禍害人間。
問題是,他的家產應該不少吧,要怎麼拿出來呢?
光明正光地拿出來,是不可能的,還沒有出雷府,就已經被人包抄了,也不知道裡麵有多少護衛,那些人功夫如何。
可是不拿,心會痛的,這麼多不義之財,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晃,簡直是種折磨。
唉,頭痛,心更痛。
姓雷的:你丫的有毛病,我的錢財跟你有半毛錢關係,滾!
李沫是個做事有始有終的人,一直守到了下半夜。
除了白天有人來送禮之外,晚上的雷府,已經閉門謝客,連個耗子都沒有出來,也可能太冷了,耗子也要冬眠。
耗子:我怎麼不知道我要冬眠。
下半夜,李沫翻牆而入,動作敏捷,悄無聲息。
泥鰍一般的迅速閃入一棵樹的後麵。
一入雷府,李沫差點被亮瞎了眼。
這是一個地方官員的府邸?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宮內院呢。
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也不為過。
番雕梁畫棟,假山流水。
後院才是真正的奢華,寬敞的不像話。
住在這種地方,醉仙夢死也不為過。
雷府裡燈火通明,家丁、丫鬟到處可見,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從後院傳來的唱曲聲。
大冷天的晚上,竟然還不睡覺,李沫無比確定,這是個熬夜神人。
而且還是精力旺盛的人,白天接待了這麼多客人,晚上還有精神進行下半場,神人也。
養了這麼多的下人,這個宅子到底住了多少主子呀,該不會都是小妾吧?
「汪,汪。」
真他娘的倒黴,出師不利,李沫剛想往前走,就聽到了狗叫聲。
再叫,非得弄死你,李沫狠狠地想。
就這麼一秒鍾的時間,李沫已經想好了要把這隻礙事的狗是打火鍋還是爆炒。
「你們兩個,去那邊看看,是不是有人進來了,大過年的,禮品不少,千萬別讓小偷跑進來,老爺知道了,不得打斷我們的腿。」
「是!」
兩個家丁走了過來,隻是沒有牽那條可惡的狗,想找李沫可是有點難度。
「管家,沒人。」一名家丁頗為疑惑的輕聲說道。
「是不是狗看見耗子了?」另一個聲音隨聲符合。
「既然沒事,都散了吧。」應該是管家的聲音。
待所有人都離開後,李沫從房頂上翻了下來。
這次再也沒有聽到狗叫聲。
來到主院,裡麵果然熱鬧非凡,夜夜笙歌,老遠就聽到了嬉鬧聲。
如果皇帝看到了底下的官員這樣子的作風,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李沫這次沒走地麵,而是直接上了屋頂。
掀開了一片瓦,果然貧窮限製了她的想象,一個房間能大到哪裡去,事實上自己還真是孤陋寡聞。
屋內裝潢非常奢華,李沫覺得自己在鬆江縣住的地方,和這裡比起來,簡直就是貧民窟跟土豪的區別。
房間裡竟然有一個小小的戲台,戲台上有四個人正唱著什麼鬼咿咿啊啊的,反正李沫一個字都聽不懂,台下是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此時正左擁右抱。
從掀開瓦片的小洞口蔓延著一縷暖風,應該是用了上等的銀絲碳,有錢人真會享受啊。
這麼大的房子得用多少碳,怎麼就沒有一氧化碳中毒,毒死他呢,真是沒天理。
李沫壞心眼的想。
門外有好幾個家丁。
看了不到5分鍾,裡麵的畫風已經變成了限製級,不適合十八歲以下的人看了。
門外的家丁們卻仿佛已經習以為常,無動於衷。
李沫已經把男人的樣貌默記於心,回頭畫出來給瘋陳確認一下,免得殺錯了人。
話說庫房在哪裡?這是李沫現在最關心的問題。
「汪,汪!」
艸,又是那隻討厭的狗,真是陰魂不散。
「你們去那邊看看,今天晚上肯定有賊人進來了,大家仔細搜查。」
可能是因為這個姓雷的錢財太多了,所有的家丁都打起十二分精神。
李沫心裡很不爽,沒辦法,今天晚上的行動隻能告一段落,做好萬全之策,明天再來殺狗。
…
京城
星光淺淺,冷風習習。
拿下蒙胡之後,軒王以沒有人手為由,硬是拖到十二月才磨磨蹭蹭地回京城。
回京城的路上危險重重,殺手來了一波又一波,軒王也不著急,就這麼一路殺了回來,把殺手的頭顱全部仍在太子府的門口。
差點沒把太子嚇死,終於消停了一段時間。
皇後娘娘的本意是讓軒王年三十之前必須趕回來,參加宮宴。
皇後娘娘之前聽到京中的謠言,說軒王是斷袖,但是作為母親,氣過之後,就是想方設法把兒子給掰正。
堂堂一個皇子,竟然是斷袖,這像什麼話。
應該說還沒有碰到喜歡的人,不然怎麼會對女人不感興趣?
催促的信件和口詣拚命往邊關方向送,軒王卻視而不見。
最後還是在大年初二的晚上才回到,氣得皇後娘娘恨不得拿棍子過來打他一頓,逆子!
看著桌麵的字條,軒王擱在膝上的大手微微收緊,深眸微微眯起。
黑眸裡幽光暗湧,忽明忽暗,視線緩緩從桌麵移開,看著旁邊那微微搖曳的燈火,忽然臉色就變了。
臉色變得越發的陰沉了起來,眸光漸漸的染上些許的迷離恍惚。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總是想把那個人忘記,卻又總的消息,過得是否開心,今天又乾了什麼,的一切。
皇埔軒本就是一個涼薄的人,他雖貴為軒王,但是心底卻覺得,女人要不要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