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什麼都不會又如何(1 / 2)
空氣裡都是溫暖的,纏綿的,屋內門窗緊閉,有著溫和的氣息!
「沫兒,該起床了。」皇埔軒溫柔的看著李沫。
「不起,再睡一會。」李沫的聲音細不可聞。
皇埔軒:「再不起來,就誤了今天晚上的宮宴了。」
一聽到宮宴,李沫就想打人,睜開眼,氣呼呼地瞪著皇埔軒:「皇埔軒,你還知道今天是晚上有宮宴呀,白日宣淫,你不害臊嗎?」
成親幾天,皇埔軒臉皮已經很厚了,對於李沫的話語充耳不聞,聲線慵懶綿柔,比玉音還要悅耳:「對於你,我永不害臊。」
看著臉皮比城牆還厚的皇埔軒,李沫真心無語,低聲說道:「可是我累。」
皇埔軒一雙璀璨如星子的眼睛好似剔透的寶石,烏黑的墨散在身後,更加映襯出他劍眉星目、風清玉郎。
猿臂一伸,將李沫抱進懷中,聲音帶著一絲內疚的說道:「沫兒,對不起,我該再把持些,真不該貪圖一時之歡。」
李沫美目一瞪,罵道:「皇埔軒,你是貪圖一時之歡嗎?我們已經成親五天,除了入宮敬茶的那一次,你什麼時候出過王府。」
確切的說,沒有出過這個房門,禽獸啊。
皇埔軒噙起淺淡的笑意,在看到李沫累極之態時,又心疼不已,不由得收住了笑意,輕輕撫上她的青絲,撫著撫著,指尖在她頸後蜻蜓點水似的掠了過去…
李沫的眼簾似開微合,欲嗔無力,欲睡難眠,滿腔氣憤糾結之情隔著月匈膛都能傳到皇埔軒的心坎裡。
他忍不住笑了聲,韻律低沉,說不出的好聽,她聽在耳中,感覺人都好受了幾分。
果然,美色誤人!
「王爺!王爺!王爺……」
一道急促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又是春凡這個倒黴蛋。
所有人都不敢來請皇埔軒,但是宮宴很快就要開始了,再不走,就遲到,失禮了。
管家覺得無所謂,他認為未來的小主子最重要。反正王爺又不是第一次不參加宮宴,無聊的宴會就是那個樣,不去也罷。
但秋雨幾個不敢呀,這是王爺成婚後的第一個宴會,關係到李大人,哦不,是王妃的顏麵,別人不會怪王爺,隻會怪王妃!
看著緊閉的房門,他們著急呀,你推我,我推你的,就是不敢上前敲門。
最後經過一番比劃,春凡輸了,而且輸得很慘。
皇埔軒幽暗的眼眸裡拂過一道陰沉,冷厲如閃電一般的看向門外,冷聲說道:「何事?」
「回王爺,宮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再不出發,就來不及了。」
春凡背後都沁出了一身的冷汗,十分惶恐地說道。
心裡卻恨死了秋雨幾個,好事沒他的份,壞事總是讓他來做,回頭要好好找他們切磋一番。
「知道了,下去吧。」
「是,王爺!」
春凡退了下去,逃命般地飛走了。
第一次參加宮宴,李沫很給麵子,穿得十分莊重,一身束月要廣袖錦袍,因為是正妃,又是新婚燕爾,以紅色為主。
金線繡邊,荷葉廣領上滾著白底梅花細痕,衣襟從左肩抿至右月要,斜斜的垂在下擺,連成裙尾,長長的迤邐身後。
雪膚玉頸,瓜子小臉,明眉皓齒,眼彎如月。
皇埔軒上下打量著李沫,唇角上揚,淡淡而笑。
李沫感受到皇埔軒的的目光,佯裝怒道:「看什麼看,沒有看過美女嗎。」
說著就走上前去,踮起腳尖,伸出素白的小手,捂住皇埔軒的眼睛。
皇埔軒朗朗一笑,扯下李沫的手,大袖一拂,將她抱在懷裡,嘴唇貼上她柔嫩的耳垂,頗有些瀟灑的放盪之氣,輕聲說道:「我從來沒有見過比沫兒更漂亮的女人。」
李沫嗔道:「就你貧嘴。」
皇埔軒:「為你貧嘴,值得。」
兩人一路上打打鬧鬧,終於到了太和殿。
而跟在後麵的秋雨幾個,狠狠的吃了一把狗糧!
春凡暗戳戳地下決心,明天就去跟麗兒提親,免得狗糧吃多了會消化不良,得胃病。
巍峨的太和殿,兩側燈火輝煌,隱隱有絲竹聲悠揚飄出,眼力好的甚至可以看到裡麵飛揚的水袖和柔軟的舞姬月要肢。
裡麵此時正熱鬧非凡,王公大臣們攜帶著的家眷們趁機互相交流,未婚男子不時看向女眷這邊,希望能找到心儀的姑娘。
未婚女子則是和同伴們討論著哪位王公大臣的公子哥人長得如何,品行如何!
女人們正在交頭接耳的談論著一些小話,無非是談論一些最近皇城又有什麼重大消息,或者談論自家孫子孫女兒子女兒的那些事情。
大殿內一時之間到處是一片歡聲笑語!
快到門口時,兩人停止了戲鬧,李沫認真走路,目不斜視,一副端莊大氣的樣子。
一雙溫暖的大手,突然從側麵伸過來,將她小小的手緊握在掌心處。
李沫微微一愣,抬頭去,隻見皇埔軒溫暖淡定的眼睛,眉眼溫軟,聲音溫和猶如潮水:「別害怕,有我呢。」
從出了軒王府的大門,他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這句話,耳朵都要聽出老繭了。
李沫看著皇埔軒淡定的表情,俊美的臉孔,不自覺的點了點頭:「嗯,有你在,我誰也不怕。」
其實她更加想說:老娘我一點都不怕。
但是看到皇埔軒關切的眼神時,還是順了他的心意,粗俗的話還是不要說了。
皇埔軒輕笑出聲,寵溺的刮了下她的鼻尖,眼睛彎彎如月。
這時,宮門外一個拉著長調的尖細嗓子喊道:「軒王殿下到,軒王妃到!」
兩人攜手踏月而來,女子步下生風,一路行來,裙裾暗開重花,紅袖乘風而舞,豈是一個美字能形容得了。
男子一身王爺正裝,眼神銳利,斜眉入鬢,薄唇挺鼻,渾身上下充滿了淩厲如刀鋒般的鋒利寒芒。
但是,在轉頭看向身邊女子時,他收起了全部淩厲和淡漠,目光柔和得幾乎要將女子溺死在那一片早春的湖水,而他身邊的女子,亦是同樣回望著他。
這一轉頭,這一眼,這一回望,不知道羨煞多少人,仿佛已經聽到了一地芳心破碎的聲音。
一輩子,
一諾千金,
一生相許。
這一生,兩人的心裡、眼裡隻有彼此,再也無法分開。
李沫走在皇埔軒的右手邊,一手緊握著皇埔軒伸來的右手,看著皇埔軒的側影,心底突然生出大片的堅定的情緒。
突然間,她覺得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可怕的,眼前的這座金碧輝煌的太和殿在他的身影之後,也顯得不再那麼高大巍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