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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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郅銘微微一愣側頭看向蕭騁的方向,似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了一遍。

「你說……是誰?」

「程大夫全名叫程惜然,我見過她,與將軍親手所繪的畫像上的姑娘一模一樣,就連那顆眉尾痣都在同一位置!」

「你說過她是丞相府的嫡女,名程惜兒,但當年與你初識時告知你的名字是程惜然,當年是十六歲的年紀。但你們在容陵時度過了一年,我們又接連找了她六年,算起來距你們初識至今已過了七年光陰,如今程姑娘便該是二十三歲的年紀。程大夫一切的一切都與程姑娘對得上,絕對不會錯!」蕭騁一邊認真分析一邊信誓旦旦的說著。

原來真的是她……

怪不得從火場與她相遇時,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會是震驚,接著便是疏離,再到今日的冷漠。

原來她早已認出了他,隻是不想再搭理他了而已……

「將軍,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了程姑娘,你可一定要抓住機會不能再讓她跑遠了,不然你們倆的誤會這輩子都難以解清了。」蕭騁擔憂的說道。

陸郅銘抿唇苦澀的笑了笑,對著蕭騁道。

「你知道嗎,今日我醒來第一個同我說話的人便是她,但我其實能聽出來,她其實並不想見到我。所以說的那簡短的幾句話既冷淡又疏離,等到她的師兄師妹們一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連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

蕭騁為難的皺起了眉此事倒是極為棘手,但是轉換立場設身處地的想想,自己喜歡的人居然是個有妻室的騙子,騙她還騙得這麼理所應當。

如今程姑娘再見到他沒給他痛打一頓就十分不錯了,哪裡還能期盼著對他有著好態度呢?

之後的幾天程惜然壓根都不踏足陸郅銘與蕭騁所在的那間屋子,他倆的飯食湯藥都是由許安恆和左羽綸送進去。

陸郅銘的到來倒是讓齊苓若想了起來,那個叫陸郅銘的男子就是當初在樓府救下師姐的人,而蕭騁是與陸郅銘一起的。

雖然他上回救了師姐的命,但他傷過負過師姐,那傷痛六年了都無法泯滅忘懷。

定然是人品有問題,不足以讓她抵消對他的討厭!

與他一起的蕭騁因此獲了連坐之罪,齊苓若如今見到他臉上一絲笑意也沒有了。

上一秒和師兄師姐笑的一臉燦爛,見到他們的下一秒瞬間笑容消失不見,別過頭走的老遠。

蕭騁如今早已能下地行走,見著今日齊苓若看見他就像看見瘟神一樣走得老遠,不由疑惑蹙眉。

這幾日她是怎麼了?

程姑娘不理將軍也就算了,畢竟他倆隔著這麼多年都還沒解開的誤會。

可他與齊苓若一沒仇二沒怨,他也沒有惹她生氣過,可如今怎麼她也不理自己了呢?

蕭騁百思不得其解。

如今已經是初春,河水早已解凍開始流動,鎮上路邊小巷的花果枝丫都開始冒出嫩芽,甚至有些趕得急的已經結出花苞開出了滿樹的花。

許安恆平時除了給他二人換藥外還會陪著他們說說話聊聊天,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推移院中的那顆大桃樹越發的枝繁葉茂了起來。

這一日的午後許安恆陪著陸郅銘在院子裡一個曬得到陽光的地方坐著,聊了許久。

後來許是陽光太過溫柔,一個不留神許安恆便靠著椅子淺淺的睡了過去,陸郅銘的耳邊沒了許安恆的聲音,隻剩下耳畔微風吹過樹梢頭上搖曳傳來的沙沙聲,以及身邊人睡著傳來的淺淺呼吸聲。

陸郅銘微微抬頭感受著迎麵而來的和煦微風以及不吝洋溢的溫暖陽光,整個人看起來輕鬆又愜意。

程惜然從廚房裡出來便見到了院子裡一坐一靠曬著太陽的兩人,下意識的站住腳看了陸郅銘一眼,下一秒又當沒看見往前堂走了。

剛到前堂便見著左羽綸背著藥箱像是準備出門,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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