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2）
在培養皿中，零號能感受到自己身上的蓋亞晶體似乎受到了召喚。一般來說，隻有遇到了更為純淨的晶體，蓋亞晶體才會有這種反應。
難道……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零號心中浮現而出。
他看著這個男孩，思索著以前的所見所聞，以及外麵那個研究院曾經與他談過的一些事。
似乎，他慢慢接近了一部分真相。
隻是，他還不找不到關鍵點。
或許，眼前這個男孩會是解開所有問題的關鍵。
……
「砰！」
一聲巨響在最終實驗室響起，零號出現在了那個女研究員的身側。
「快跑！零號暴走了！」
零號暴走的消息早已傳到了最終實驗室這邊，隻是沒有人覺得零號會有機會來到這裡。曾經，零號也有過幾次暴走，可無一不是被鎮壓，最後重新回爐改造。
「啊！啊！」
「快跑！」
一時間，最終實驗室中被混亂包裹，無論是研究人員，還是實驗體，都開始了自己的逃亡。
沒有人願意去麵對一個暴走的戰爭機器。
「你，真的是暴走了嗎？」
女研究員沒有逃，她很清楚自己就站在零號身邊，根本沒有任何活路。甚至，隻要一瞬間，零號就可以要了她的命。
「你給我的感覺，更像是在戰鬥，而不是在殺戮。」
「跟我一起，走吧。」
零號開口了，他就站在女研究員的身側，沒有出手。看著混亂的人群，他沒有絲毫殺意。
「真相，需要你的幫助。我們到底在為了什麼而戰鬥？蓋亞晶體到底是什麼？以及，我們，究竟是什麼？」
女研究院沉默了，零號說的東西她都明白。而且，那些都隻是她不切實際的猜想而已，根本沒有任何證據。
曾經，她想證明自己的猜想是正確的。可現在，真正有機會追尋真相時，她害怕了。她怕的不是需要付出的代價，怕的是真相如果真的如她所想，那一切還有什麼意義？
「就這樣結束，不好嗎？真相很重要嗎？」
零號能理解她的心情，但零號沒有回頭的餘地。在自己看到那個男孩的那一刻起，真相，就開始在自己麵前浮現。路，也被自己踩在了腳下。
「你能放下嗎？你曾經的執念？」
零號突然覺得有些累了，為了她，自己已經拋棄了很多很多。現在，到了最後的一步。她究竟會如何選擇？
「如果，代價，是無數人的生命呢？你也要去做嗎？」
女研究員終究還是狠不下心來，雖然她很想找到真相，但更不想因此而傷害無辜的生命。
「那可是，無數無辜的人啊。」
零號聽了女研究員的話則是冷聲一笑：「嗬。」
「無辜？真相掩蓋之下，有多少人是真正無辜的?就算是你，是我，也早就不是無辜的人了。更何況，那些更甚者?」
目光掃過混亂的實驗室，零號並不想可以去傷害他們。跑吧，能跑多遠跑多遠。就算逃的再遠，早晚也會有人製裁他們。
「如果真相，真的是你所想的。那麼，無辜的人，又該背負多少罪孽?而那些掩蓋真相的人，又有多少罪孽？」
女研究員無言以對，這一點她非常清楚。真相往往是沉重的，無論是虛假或是真實的。並且她明白，她的猜測並不僅僅是猜測。那些事，是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想起那被掩蓋的真相，以及她們所做的事。最終她還是妥協了，她不想違背自己來到這裡的初心，她想要實現自己的夢想。
「好，你需要我做什麼？我幫你。」
「現在，你需要做的很簡單，就是去角落裡。把裡麵那個孩子帶走，越遠越好，二號會在外麵接應你的。」
裡麵那個孩子，將會是解開真相極為關鍵的一點。至少，零號願意去這麼相信。
「至於我，得現身，去把藏在這裡麵的蟲子全部解決。」
說完，零號手臂上一對銀黑色刀刃展開來，沖向實驗室中心。
武器展開的零號進入了混亂的人堆之中，殷紅的鮮血噴灑在銀黑色的裝甲之上，反射出的光反而更加妖艷。
研究員跑向角落，那個房間她非常熟悉，那裡是她每天都要經過的地方。
混亂的慘叫聲，嘈雜的腳步聲，充斥著實驗室。
可這些與她已經沒有多大關係了，她需要做的是趕緊把培養皿中的孩子帶出，與二號匯合。
零號孤身一人沖到了實驗室最中心，麵對這裡唯一一個能對他構成威脅的家夥。
「零號，當初創造出你的時候。我們就已經設想過你暴走的情況，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長官不需要裝甲，僅以血肉之軀就站立在零號的對立麵。
「臣服，或者死。」
一把特製手槍被他抓在手裡，槍口對準了零號。
零號一眼認出了那把槍，那是自己唯一的弱點。
藍星聯邦敢用最堅硬材料製造這軀體，就有能夠製衡它的手段。那把槍，就是藍星聯邦發現的能夠摧毀這種材料的手段之一。
「如果，我選擇第三種呢？」
零號停下了前進的步伐，隻得暗中調動機甲中的核心蓋亞晶體。
「比如，自爆機體，把整個試驗場，炸的灰都不剩？」
長官沉默了，他沒法判斷暴走的零號是否會做出這種行為。這也是他之前選擇不上報的原因。如果真的讓零號自爆，別說試驗場了，恐怕試驗場外數十公裡，都會被炸成廢墟。
「說出你的條件。」
「我要，你放一二三五號走。並且，不得阻攔他們帶走任何人。」
零號說出了要求，同時，機體內的蓋亞晶體已經被他握在手中。此時的機體隻是一個能量不足的軀殼而已，至於別人能不能看出來就是另一回事了。
「好，隻要你投降，放走二三五號不成問題。我這就把試驗場大門打開。」
長官也不含糊，當下直接就答應了下來。
試驗場門口處。
研究員與一號二號三號五號已經匯合，手中正抱著一個剛從培養皿中帶出的男孩。
「走吧，這裡交給零號就行了。」
突然，二號擅自啟動了一三五號身上的引擎驅動，抓著研究院一同沖出了試驗場大門。
「零號，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收到二號發來的訊息，零號確定了他們已經安全。
「嗯，看來你還算是言而有信。那麼，我這就停下……」
零號嘴上說著停下，可實際上卻已經把蓋亞晶體偷偷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