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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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期間,夜裡過了八點便會有人準時查寢,即便是男生也同樣老老實實呆在宿舍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像時洛這種膽大包天,踩著拖鞋就噠噠噠往樓下跑的,僅此一個。

大抵是因為一路都有唐其深隨行,她心裡壓根就沒有懼怕,做什麼事都不顧後果,反正還是像從前一樣,總有唐其深在身前替她掃清障礙,合理善後。

八點一過,身後宿舍樓的燈統一熄滅,瞬間融入夜色。

時洛修長細嫩的雙手緊緊地圈著唐其深的脖頸,唐其深穩穩當當地托著她,兩人額頭抵著額頭,眼神和呼吸都瞬間變了種調調。

男人視線下移,目光又停留在時洛方才才被他批評過的衣著上,白t鬆鬆垮垮地套在她嬌小的身上,整個版型都顯得過於寬大,一身純白,隻有袖口處繡著一個純黑小標,不仔細看不容易發現。

那是唐其深平日裡最慣常使用的服飾品牌,隻設計男款。

男人眼神睨在小標處,停留了幾秒,而後眸光微黯,嗓音裡都帶著點啞:「衣服哪來的?」

他記得替她收拾行李的時候,沒把自己的衣服放進來。

時洛舔舔唇,笑容裡帶著點似有若無的羞:「我自己帶的啊。」

「什麼時候?」

時洛眼神有些飄,總覺得這事就這麼拿出來說,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哎呀,就那天早上出門的時候,我順手塞背包裡了。」

兩人靠得很近,唐其深溫熱的呼吸一點點灑在她臉頰處,時洛微眯著眼,說話聲音有些含糊。

「我又不知道你會一起來,那我晚上時間要是睡不著怎麼辦……」

唐其深喉結微不可查地滑動了一下,托著她的掌心發燙,明知故問:「那你帶這個有什麼用?」

時洛抬眸麵含羞意地瞪了他一眼,嗓音糯糯的:「上麵有你的味道。」

唐其深後槽牙緊咬著,下顎線凜冽分明,就著這個姿勢,直接將人抱著離開宿舍樓底。

他腳下步伐顯然有些急促。

時洛似乎感應到了什麼,心跳也不受控製地瘋狂加速。

「去、去哪啊?」小姑娘攀著在他身上,下意識地將人貼得更近。

唐其深半晌才開口:「回房間。」

夏日晚間帶著點涼風,輕拂而過之時,時洛卻明顯察覺每一個感官都越發燥熱。

連通新生宿舍和唐其深的住處僅有一條燈光幽暗,密林叢生的小道。

小道的左手邊老樹想接,零星野花搖曳點綴,空無一人。

唐其深的呼吸漸沉,時洛緊張地搓著小指頭,兩人漸漸融入密林小道的黑暗中,少女仰頭,依稀能看到丁點光亮從窸窸窣窣的樹葉間灑在唐其深的麵龐。

時洛不自覺地屏住呼吸,可唐其深身上那抹她最熟悉的味道,依然無孔不入地縈繞在她鼻間。

小姑娘咬了咬唇,話音微顫:「其深哥哥,別過去了……」

唐其深後槽牙緊咬著,以為她害臊臨陣卻步,語氣難耐地溫聲哄:「很快就到了。」

黑暗中,時洛羞得臉頰發燙,紅得都快滴出血來:「這裡也可以……」

唐其深急促的步伐突然一頓,唇線繃得緊緊的,時洛說完便將整張臉都貼在他月匈膛,大抵是害臊到極點,因而沒法看到男人這麼多年來,鮮少有的失控。

時洛見他沒動靜,光潔的小腿忍不住勾著他蹭了蹭,唐其深還保留著最後一絲理智,隻是嗓音已經嘶啞得沒法聽了:「洛洛,不許鬧。」

「我沒鬧……」小姑娘細微的奶音在黑夜的靜謐中輕輕地顫,聽在唐其深耳朵裡,猶如最後的催化劑。

理智在她閉著眼,主動貼上他嘴唇的那一刻,瞬間瓦解。

唐其深抱著人徑直往左手邊的小樹林裡去,老樹枝乾粗糙,他怕傷著她嫩生生的皮膚,一隻手抱著人,另一隻手擋在她脊背與樹乾之間。

男人的視線從她淩亂的領口下移,手上也沒閒著。

大手覆上某處溫暖的時候,兩人額頭抵著額頭,唐其深給了她最後一次機會:「你確定?」

都到這份兒上了,時洛哪能叫他輕易剎車,少女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衣擺,而後從超短裙子裡掏出個方方正正的小東西來交到他手中:「都說了送你禮物的嘛……你是不是男人啊……」

老樹枝乾搖曳。

此刻明明沒有晚風,樹枝上的碎葉卻窸窸窣窣不停作響。

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時洛為她最後的那句口無遮攔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唐其深臂彎上掛著她的小可愛,大手緊緊扣住某個綠江文學城不讓出現可又不得不適當地寫一寫的地方,時洛白皙的臉龐透著能滴出血色的紅,哼哼唧唧地一邊掉眼淚一邊誇他。

少女幾乎屈辱地把這囂張了小十八年沒說過的認慫話全說了個遍,費盡心思挖空腦袋地從畢生所學裡找出彌補自己失口錯誤的詞匯來不停地誇他,可唐其深似乎沒有輕易放過她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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