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略帶尷尬(1 / 2)
顧白攙著南宮偃月回到緹桐居已至亥時。
一回到房內,顧黎便急忙將兩人分開,讓南宮偃月和顧白分別落坐,然後也顧不上回避南宮偃月,立刻上前查看顧白的傷勢。
隨著顧白月白色衣衫逐漸脫落,南宮偃月自覺地轉過了身子。
顧黎看著傷口,眉頭緊皺,眼裡帶著埋怨和不悅,但嘴上並有沒有說什麼,他隻是嘆了口氣,然後將顧白的繃帶狠狠撕開,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嘶。」額上的汗珠順勢滾了下來,顧白抬眼瞅見南宮偃月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強忍著痛意,故作平靜地說道:「無礙。」
傷口多次裂開,顯得有些猙獰,仿佛一道蜿蜒的紅色河流,從顧白的肩膀一直延伸到月匈前。
顧黎拿起青色的小藥瓶順著傷口輕輕敲打著,灑下一片白色粉末。
紅與白交雜著,在顧白病態般的皮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終於,藥上好了。
顧白也長舒一口氣,緊握的拳也放鬆起來。
「殿下,已經無事了。」
聽見顧白的話,南宮偃月默默轉過身來,看向他的眼裡多了幾分內疚。
顧黎拿著換下來的繃帶離開了,這不大不小的緹桐居就剩下南宮偃月和顧白兩人。
兩人就這麼麵對麵坐著,誰也沒有說話。
連同空氣都安靜得有些尷尬。
南宮偃月不敢和顧白對視,她的腦子裡全然是自己摔進顧白懷中的場麵。
那是南宮偃月頭一次那麼近距離地觀察顧白。
她可以看清楚顧白蒼白的麵容,布著些許血絲的雙眸,濃密的睫毛,連他的胡茬都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