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不給,你不能搶(2 / 2)
「這……」
一些暗中支持看好李劍舟的長老們目瞪口呆:
「劍舟居然被打的吐血!」
在道一宗內,長老們無形中分為兩個派別。
現在李劍舟這一派的長老們震驚莫名。
魏大山也是神態怔怔。
另一些長老已經在心中猜測:
「難道一直以來陳沙才是同代弟子之中的第一人,隻是因為他是掌門親子,一直在藏拙……」
否則無以解釋現在這一幕。
被外界和門中都寄予厚望的李劍舟,千裡奔喪回來,竟然不敵年輕掌門。
此時見著他拔劍而出。
薛秀心暗道:「可惜了,他的鋒芒已經被陳沙霸道的挫去,即便他原本劍術更勝拳掌,現下也發揮不出七成了。」
一個本來信心滿滿決定一招既終招的奪位之人,卻竟被反掌拍的吐血。
心中猝然遭受到的打擊,是極其嚴重的。
薛秀心再看向陳沙,眼中光芒閃爍:「不愧是參玄的兒子,看來我此番前來為的那事,不虧了。」
然而她再一看陳沙麵對李劍舟的拔劍之舉,竟然……
「什麼,哭喪棒?那隻是一根柳棒而已……」
忽地大殿門口一片嘩然。
隻見陳沙隨手一吸,真氣便卷來大殿門口放著的許多為今日準備的哭喪棒其中一根。
「你?」李劍舟見陳沙隻吸來一隻棒子,眼中沉怒壓在心底,呼嘯間一劍劃出,劍尖噴吐劍氣,好似一條蛟龍活了過來。
陳沙隻眼神淡漠,一步步走出,手執柳棒,以木棍對寶劍,左右敲打,橫掃……
「那是……」
「區區木棍竟也能使出如此精妙的招數?」
「這也不是道一宗的武功!」
長老們看著陳沙以柳棒輕鬆寫意的對敵李劍舟的寶劍,皆生出望洋興嘆之感。
「錯了,我們都錯了。」
再看李劍舟麵對一根木棒,使出了一身宗師級的劍法,卻傷不到陳沙分毫,眼中光彩越變越黯,臉上逐漸多出一絲慘笑。
他本就拳掌被壓,心裡銳氣被挫,此刻麵對一隻木棒,竟然無法破解。
心氣驟然大減。
真氣運行就有了一絲滯怠,才及驚醒,便覺手指被剁掉一般,一下子被陳沙木棒抽打而中,寶劍掉下。
鐺啷~
李劍舟驚慌抬頭。
嗚啦~~
帶著狂沛氣力的木棍,已經抽在了他的身上,將李劍舟抽打在地,瞬間直不起月要半跪在了地上。
「怎會,怎會如此!」
李劍舟內心情緒如同翻江倒海。
他千裡奔喪回來,為的就是要教訓這個不成器的師弟,然後以武功堂而皇之的奪回屬於自己的掌門之位。
但,竟不想……
不成器的反是自己!
自己這麼多年來賴以自傲的武功和天賦,算什麼?
戲台上的一個醜角嗎?
「嘶啊……」
李劍舟還想爬起來,卻發現這一棍背後的真氣,已經鎖住了他渾身氣血,讓他僵直半跪在了那裡,正對著陳參玄的靈堂,就像是一個被強行要求懺悔下跪的不孝子。
「嗬哈哈……」
李劍舟麵色漲紅,然後又轉慘白,遭受重大打擊的他,神智都有一些癲狂。
陡然發笑,大聲笑了出來,望著靈柩流露出無盡失意:
「好一套變化多端的棒法。」
他看向陳沙,道:「這棒法叫什麼名字?」
陳沙將柳棍丟在一旁,淡聲道:「打狗棒。」
「打……狗棒。」
李劍舟咬牙切齒,臉色青白變幻,仰天發笑:
「這就是師父私教給你對付我的武功嗎?」
他隻能如此猜測。
在場的諸多長老,乃至宋鈺等師兄也是如此想的。
就連周三通也小聲嘀咕:「師兄的武功我都會,這兩門他居然沒教過我。」
陳沙道:「你誤會了,我爹他沒有留給我任何對付你的東西。」
在一千多場戰鬥之中體悟他人的武功,每一場半個多小時,看似半月枯坐,實則日日夜夜戰鬥了數年,其中枯燥與收獲豈是他人能理解。
一言既出,全場震驚。
「兩門武功竟不是陳參玄私傳給他這唯一兒子的?」
「不可能!」李劍舟道:「我不相信!」
「你相信若何,不相信又若何?」
陳沙淡聲道。
「我爹他既然沒有把掌門之位傳給你,而是傳給了我,你就不應該再想。」
他走向大殿,背對著李劍舟,冷聲道:
「這位置,我不給你,你不能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