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拉米蘇(1 / 2)
經常在這個城市高級酒宴上出現的年輕人,不論是家族的關係還是利益上的關係,必定是喜歡湊在一起玩的。
許珂當然很多年不與這群人廝混,可還年幼的那會,她也算是這群小群體中的佼佼者。
她脾氣大,習慣差,說話還尖酸,所以從前就得罪了不少人。而當初不敢跟她嗆聲的,現在突然遇上了落魄歸來的她當然會不予餘力的嘲諷。
許珂看著不遠處走來的幾個華服女人,心無波瀾,隻是覺得世界真小,走哪碰到哪。
「呀,你是和靜晚一塊來的啊。」田萌驚訝道,「你可真行,現在竟然認識大明星呢。」
呂靜晚雖是娛樂圈的紅人,但對於這群二世祖來說不過就是戲子。所以田萌語氣雖誇張,但言語中卻滿是嘲諷,「奇怪啊,你說你一個甜點師,來這乾什麼?」
田萌邊上一個女人接道,「這還不簡單,交際嘛,要不然還真來吃東西的麼。」
「哈哈你說的是啊,是我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了。」田萌低低一笑,「我們許大小姐現在還真是需要……多交際交際。」
講道理,這些女人在這種場合並不會這麼口無遮攔,因為得端著形象。可現在對著許珂,她們竟都激動的都忘了分寸。
呂靜晚站著中間,有些怪異地看了許珂一眼,她是沒料到許珂和這群女人認識,而且聽這意思,這群人跟她還有過節。
但她畢竟也是在娛樂圈混,愣了片刻後便出來打圓場:「原來都是認識的,那我也不用介紹了。許小姐,我們——」
「誒靜晚,你怎麼帶她一塊過來呀。」田萌故意道,「啊……你是不是去卡爾曼吃過飯。」
呂靜晚:「呃——偶然相識,許小姐是我朋友。」
田萌:「朋友啊,那你可得小心點,咱許大小姐可不是好伺候的喔。」
「有完沒完。」許珂目光輕飄飄地瞥著田萌,終於開口了。
她分外嫌棄道:「我知道我難伺候,也知道你以前伺候我伺候太多深有感觸,但你用不著把你自己的想法說出來,你放心,我這會沒瞎折騰別人。」
「……」
呂靜晚愣了一下,忍不住溢出一絲笑聲。
田萌臉色瞬間鐵青:「許珂!你!」
「我怎麼了?」許珂不耐煩地打斷她,「一張嘴巴巴的,假裝不認識能給你憋死?」
田萌:「假裝不認識?昔日的許家大小姐我們怎麼假裝不認識啊,都是老相識,我們不過是來跟你說兩句話而已,你什麼態度。」
「就這態度,愛看不看。」
田萌以前不敢懟她,現在敢懟了卻懟不過她。一時間,一張臉氣得又紅又青。
許珂懶得和她們對峙,同呂靜晚客氣道:「我們走吧。」
呂靜晚:「好。」
「許珂,你到底還在裝什麼硬氣?你以為你是誰啊,站在這打腫臉充胖子嗎?」田萌不服氣地道。
許珂攤攤手:「沒打腫臉沖胖子啊,隻是有人請來……那我隻好來了。」
田萌嗤笑:「哪個神經病會請你來這啊。」
「我。」
不輕不重的一個聲音,在場站著的幾人皆回頭看去。
看了之後,都傻了。
幾步之外的肖期長身而立,麵如冠玉,一雙深潭般的黑眸奪目出彩。他淺淺笑著,可眼神卻寒氣逼人,讓人慎得慌。
「不知道這位小姐口中的……神經病?是我嗎?」
田萌麵色徹底僵了:「不,不是……」
肖期微微頷首,他走上前來,特別自然地將許珂摟在邊上,「這就奇怪了,許珂確實是我請來的。」
田萌邊上的幾個女孩麵麵相覷,方才看笑話的表情瞬間都變成不知所措。而田萌則更尷尬更著急:「不是那個意思,我不知道——」
「我想也是。」肖期笑著打斷她,「小姐一定是一時口誤,對吧?」
「啊?啊,是,我隻是口誤……」田萌最後幾個字說得已經十分小聲了,一方便是突然改口的難堪,另一方麵則是真有些畏懼肖期。
肖期這個人她不曾近距離接觸過,可他出現在友人口中,也出現在父親口中。在他們那裡,她知道這個男人是如何雷厲風行、如何不擇手段,也知道了,他是個如何都不能得罪的人。
呂靜晚的目光一直在肖期和許珂身上,肖期這人她有幾分了解,做什麼都是逢場作戲,對誰都笑裡藏刀、漠不關心。
她從未見到他給哪個女人解過圍,出過頭。
可這回卻為了這個許珂……
肖期似乎對眾人探究的視線毫不在意,他微微低頭,在許珂耳邊道:「站那邊等你半天,怎麼在後台呆那麼久。」
許珂看了一眼他摟在她月要上的手:「又要化妝又要換衣啊,怎麼,等不住?」
肖期淡淡一笑:「哪會,等你有什麼好等不住的。」
真能秀啊,這話聽的她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許珂心裡好笑,隨著演戲欲也上來了:「討厭啊你。」
一邊說著,一邊嬌滴滴地推了他一把,「大庭廣眾的,別這麼肉麻。」
肖期眉頭輕輕一挑:「行呀,那該怎樣?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呂靜晚:「……」
眾人:「…………」
肖期說著和許珂走遠了,田萌站在遠處,臉色鐵青。
「什麼情況啊?」邊上有人嘀咕了聲。
「許珂和肖期,他倆怎麼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