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欲練此功（1 / 2）
夜。
福州城，西大街。
林府。
……
燭火，明滅不定。
一件舊袈裟被湊到燭光前。
上麵有著四個鎏金大字——《辟邪劍法》。
緊接著，第一列又有八字——欲練此功，必先自宮！
一雙眼睛，映著燭光，死死盯著這八字。
許久，
眼睛往下掃去。
一目十行閱讀起正文。
字不過數百，很快被閱讀完。
燭光下，眼睛主人是一唇紅齒白，約莫十七八歲少年。
少年此時神情，卻有幾分不甘。
他緊緊攥住手中袈裟，喃喃道：「現代人不欺現代人，金老爺子，誠不欺我啊！」
少年說完，忽的聽到隔壁房屋上有腳踩瓦塊聲。
有情況。
他作勢『呼』一口氣，準備吹滅蠟燭。
隨後，少年動作卻停下來。
他突然想到，若是此時吹滅，房間變暗，屋頂那賊人豈不是知道自己被發現了？
此時吹滅，不妥不妥。
少年把袈裟輕折起，小心塞進懷裡。
做完這，少年又側耳傾聽。
腳踩瓦片聲，漸漸臨近，最終停在他屋頂。
他心道不好，應是賊人見他房屋有光，故而來此一探。
想到這，他不再猶豫，果斷走到床邊，『噌』一聲拔出長劍。
「哪裡來的野狐家貓，敢在我家屋頂上亂竄擾我睡眠！」
「真是找死！」
少年話語中帶有三分『惱意』，說完他便把手中長劍猛然擲出。
長劍寒光閃耀刺向屋頂紮破青瓦。
瓦片『啪』一聲不堪受力，碎裂開來。
有碎片跌落。
伴隨碎片跌落的，還有力盡而回的長劍。
少年抓回長劍，目光上望。
透過漏隙，卻隻能瞧見天上點點星辰。
「貓呢？」
少年發出『疑惑』。
「喵！」
屋頂有貓叫聲傳來。
少年又『大怒』。
「真是找死，還敢呆在我屋頂！」
「喵~！」
聲音遠去。
少年鬆口氣，卻覺這賊人實在愚蠢。
貓受驚，早就跑了，哪裡會他說一句，還應一句？
不管如何，賊人受驚離開就好。
隻是不知他先前在燭火下看《辟邪劍法》一幕，有沒有被看見？
應是沒有吧？
若那賊人瞧見《辟邪劍法》，早就按捺不住出手搶奪才是。
少年雖如此想，心中卻有些惴惴不安。
萬一呢？
篤篤。
恰此時響起敲門聲。
少年心中警鈴大作，他下意識握緊手中長劍，隨後他警惕的盯著房門。
一旦有什麼情況不對，他就一劍刺出。
「誰？」
「平之，是為娘！」
「這都三更天了，你怎麼還沒睡？」
「就算你說了要習文，想要一心讀書，也不用如此辛苦啊！」
「咱家不說家產萬貫，可也能保證你今後吃喝不愁，一生無憂，怎麼想著讀書考那勞子官呢！」
門外傳來女子絮絮叨叨聲。
少年聽著門外娘親那話語的嘮叨，臉上卻沒有不耐之色。
他能聽出，這嘮叨的話語中蘊含著一名母親對自家孩兒的寵溺。
門外娘親還在說著絮叨話，門內少年心中卻微微嘆息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