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覺醒之後(1 / 2)
度化塵睜開了朦朦的睡眼,看到是屋內有些刺眼的光亮,她下意識皺起了眉,學著之前見到的夙源的模樣,猛吸一口氣用被子蒙住頭,整個人縮進被子裡。
溫暖的氣息將她包裹,她低估了賴床的舒適度,已經不想要再出來了。
可是心中的責任心還是迫使她深吸一口氣,從床上爬了起來,稍稍收拾了一下便打算去城主府一趟。
因為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力,或許在修練方麵無人可以超越她,可是在破案方麵,她就不怎麼行了。
原以為她自己就足夠破案,不必暴露任何東西,就能夠偵破殺人案。
可是當真正實施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很多線索她都看不出來,也想不到事情的各種連接。
而且想要插手監察司的案件,自然要有正當的身份,而想要不暴露真實身份,還要插手案件,隻能得到城主的允許。
而城主她也見過,一個銘紋境的修士,不過為了更好地管理凡人,所以隱藏自己的身份。
實力方麵不怎麼樣,但好在背後是皇朝,所以城主之位一直穩坐。
人間所有的城池都在皇朝的管轄之內,而人間也隻有一個皇朝,皇朝是人皇建立的,之後的皇帝是人皇的侄子,往後便都是人皇侄子那一脈了。
最後看了一眼被自己弄亂又整理整齊的夙源床鋪,便離開了升龍客棧。
她沒有選擇一層層經過各種審核再進城主府,而是老手段直接翻牆進去,憑借重瞳扭曲光線,讓人無法發現自己。
熟練地趴在屋頂,用重瞳觀察裡麵的情況,看到頭發稀疏的北門城主正費力地批改公文。
度化塵鬆了一口氣,她真怕北門城主也是那樣,這樣她隻會回去等明天再來了。
敲了敲門後,她改變自己的聲音,說道:「北門城主,道院弟子有事相求。」
「誰?」
北門城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院誰不知道,人間第一院,天才的聚集地,所有修士朝思暮想的地方。
那裡走出的弟子,怎麼會來北門城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不過不管是真是假,總歸是先弄清楚,在斟酌自己的態度。
「快快進來!」
他起身迎接,打開門看到不是人臉,而是一塊白色的雕刻著道院字樣的令牌,周身還雕刻著黑色的劍形紋路。
整個表麵在陽光的照耀下,可以看到道院的印徽,是真貨無疑!而且是核心弟子!未來世界頂峰的人物!
「呦呦呦,原來是道院的大人,小官不知大人前來,多有怠慢,還望原諒。」
他招呼度化塵坐下,沒有被她表麵上平凡的樣貌誤導,趕緊倒了一壺最好的熱茶。
「北門城主不必這樣,我來是想要了解關於王合被殺的事件,希望能夠加入此案的調查。」
度化塵表情平淡,有些生人勿近的感覺,對於陌生人她都是如此。
北門城主也是見怪不怪,天才大多冷漠,也有很多性情奇怪,生人勿近也隻是最最基本的了。
「大人先在此等候,小官這就去取記錄的案件。」
他急匆匆地離開,又急匆匆地回來,遞給度化塵一摞紙張。
度化塵一目十行,很快瀏覽的全部的內容,她自己的調查輪廓是對的,隻是少了那麼一點點的細節。
就比如陳一儒被王合打的那天先是喝了酒,又去李家醫館看了病。
根據李大夫的話,當時還有一個三十出頭的小兄弟深夜看病,不過是拿好了藥單,讓他抓藥,還都是治療內外傷的藥,並非治病用的。
還有其他各種各樣的內容,全都是圍繞著王合展開的。
「我果然還有很多需要學習。」度化塵在心中勸告自己不能懈怠,回去之後再也不睡覺了,就一直修練。
「北門城主,我還想要能夠加入案件的權利。」
「這個給您,有了它您在北門城就是城主,可以指揮所有人!」
北門城主摘下自己月要間的令牌,上麵雕刻著北門城主的字樣,是象征城主身份的令牌。
「多謝。」
度化塵沒有多說,拿走令牌便消失不見,隻留下原本座位上的一個玉盒。
北門城主看到玉盒的眼神,就如同餓了三天的孤狼,看到了一隻小豬崽子,眼中直冒紅光。
不過他沒有第一時間拿起,而是等了很久也不見度化塵回來,這才安心拿起,打開盒子的一瞬間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愧是道院的天才,連銘紋丹都隨便送人!老北我時來運轉,祖墳上怕不是要著火了!」
北門城主小心翼翼地將玉盒收了起來,覺得找個時間吞服,讓自己實力更進一步,達到銘紋境絕巔。
度化塵因為得到了事件的線索,所以心情開心了許多,而北門城主更是心花怒放,祖墳的安慰的顧不上了。
可是在他們兩人高興的同時,卻再次錯過了重要的事情。
在陳一儒的家中,陳一儒坐在門檻上,手中拿著昨日修理桌子的錘子,雙眼失神地看著地麵。
在他身後是被敲碎的桌子,砸成碎屑的床炕,破爛不堪的椅子……隻要是與嚴杏有關的東西,都被他一一毀壞。
而他此刻卻並沒有任何心痛的感覺,隻是覺得暢快,覺得心情舒暢宛若奔騰的江河,他一輩子都沒有這麼舒服過。
「啊!你這窩囊廢都乾了些什麼?這日子還過不過了?」
此刻嚴杏終於回來了,她此刻的臉因為憤怒而變得通紅,眼神暴怒如同憤怒的老虎。
可是在陳一儒看來,那不過是被滋潤後的潮紅,眼神也隻是對自己的憎惡。
嚴杏如同發瘋的老虎,沖到陳一儒麵前,想要抓著他的頭發,扇他幾巴掌出出氣。
卻不料被一錘頭砸在頭上,鮮血瞬間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陳一儒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沾上鮮血的錘頭,口中發出了聲感嘆:「嗬,還挺硬的。」
話音落下,又是一錘打在嚴杏的頭頂,這一次嚴杏直愣愣地倒下了,沒有發出任何慘叫。
可是陳一儒並沒有收手,他騎在嚴杏身體,一錘接著一錘,每一錘都迸濺起一朵血花,每一錘都在發泄著往日受到的屈辱。
他砸紅了眼,任憑鮮血濺滿自己身上,也沒有停手。
碰!碰!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