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是那塊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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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源度化塵,一前一後走向監察司,他們並不著急,或者說走的很慢,一問一答地聊著。

「還要去審問陳一儒嗎?」

「不用了,能從他那裡知道的,我已經都知道了沒必要再多問什麼。」

「那陳一儒怎麼辦?」

「我看過那把用來行凶的錘子了,上麵的掌紋指紋全部沒了,被人刻意抹除,按照正規程序,應該會被放走。」

「那就按正規程序走吧,把那個人釣出來。」

「你越來越聰明了,不過我並不建議這麼做,那個人應該很強,我們兩個都不是對手,就此收手才是最好的選擇。」

「就算是打不過也要知道是誰做的,等實力強大了再解決。」

「好吧,不過事情很快就會結束了。」

夙源知道她會這麼說,也就不勸什麼了,隻是帶她去了監察司,把陳一儒放了。

而重見天日的陳一儒卻仿佛是一夜間消瘦了許多,眼窩深陷,眼中布滿血絲,臉上蒼白如紙。

可以看出來他同樣深受折磨,幾乎不成人樣。

他低著頭走著,也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隻是憑借本能地向前走,等他再回過神來,已經回到家裡,回到了那個已經無法住人的家裡。

而此時,兩個老人以及一個魁梧的中年男人正站在院子裡,等著他回來。

陳一儒乾裂的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話也沒說出來,隻是靜靜地看著他們。

「老哥,別傷心了,不就是死了媳婦嗎?再娶就是了,大男人的豈能因為這點事情就灰心喪氣?」

陳一武走到陳一儒身邊,用厚實的手掌拍了拍陳一儒的肩膀,強大的力量幾乎讓他癱倒在地。

不過陳一儒還是撐住了,他不甘地咬了咬嘴唇,最終還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娶什麼?難道是再給你娶一個嗎?」

陳一儒看著自己的弟弟陳一武,心中恨恨地想到,他知道陳一武並非喜歡嚴杏,隻是想試一試禁忌的滋味,隻是想要侮辱他這個讓他感到屈辱的老哥罷了。

「還愣著乾什麼?你弟弟一大早就起來,忙了那麼久,就為了幫你整理屋子,還不快點來幫忙。」

老人中的老婦拄著拐棍突然開口教訓陳一儒,眼睛中滿是嫌棄,仿佛這不是她的兒子,隻是一個陌生人。

陳一儒並沒有回應她,隻是默默地開始整理院子,和他年老沉默的父親一樣。

原本他的父親也是和母親一樣的,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已經不在乎那些了,隻是默默地活著,或許是年輕時望子成龍太累了吧。

陳一儒並沒有關注自己的父母,他關注的隻是自己的弟弟陳一武。

說實話他被抓進去的時候,已經不抱有活著的希望,他也不想活了,可是還是被放出來了。

既然被放了出來,那有些事情就不能忍了。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獸性失去一切。」

他在心中默念這句話,仔細觀察陳一武的每一個動作,他知道自己的弟弟曾經膝蓋受過傷,所以有點小毛病。

體弱的他必須從對方的弱點進攻,不然不會有一絲一毫的機會。

……

……

時間來到晚上,經過一天的忙碌,陳一儒家裡終於是可以住人了。

陳一儒一家人待在一起,吃了一頓粗略的晚飯,兩個老人洗碗去了,隻留下兄弟二人,坐在那裡沒什麼話可說。

「一武,你這半輩子有過後悔的事情嗎?」

陳一儒低著頭,雙手放在桌子下麵,憑借蠟燭的光芒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能聽到他平靜的聲音。

陳一武不明所以,隻是隨口回應:「沒有,既然做了那自然就不後悔。」

「是這樣嗎?」

陳一儒嘆了一口氣,給人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而陳一武根本就沒有關注陳一儒,隻是自顧自地發呆,再有感覺時已是膝蓋劇痛,耳邊傳來自己膝蓋骨碎裂的聲響。

他本能地想要喊叫,可是卻被陳一儒一錘頭砸在臉上,一瞬間牙齒摻雜著鮮血飛濺出來,鼻子被完全砸塌。

「我把你當成最親愛的弟弟!就算是你平時看不起我,在我被旁人欺辱時不管不顧,我也從來沒有怪過你,因為我以為我們是家人啊!可是你呢?你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

陳一儒悲痛地高喊,又是一錘頭砸斷陳一武的小腿,讓他發出陣陣慘叫,嘴裡的碎牙不斷摻雜著鮮血流出。

「哥!哥!我錯了,饒了我吧!都是嚴杏!是她勾引我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陳一武想要遠離瘋子一般的陳一儒,可是雙腿被砸斷的他根本就跑不掉,又是被一錘砸斷了胳膊。

此時他幾乎要被痛苦折磨地昏倒過去,連慘叫都無法發出了。

陳一儒眼淚橫流,隻是一錘一錘地砸在陳一武的身上,就如同昨天對待嚴杏那般,不過此時的錘子更加沉重罷了。

每一錘都是鮮血迸濺,每一錘都伴隨著骨裂的聲響,直到陳一武再也看不出人形,陳一儒才停手。

他癱坐在地上,看了一眼陳一物的屍體,突然對著外麵的黑夜高喊:「單幸!你給我出來!我知道你在!你給我出來啊!」

伴隨著他的叫喊,單幸也確實是出現了,依舊是一身粗糙的麻衣,棱角分明的臉上飽滿滄桑,下巴滿是胡茬,眼神如同死了一樣。

「復仇的感覺如何?」

「嗬嗬,還不錯。」

陳一儒臉上帶著淚水,顫顫悠悠地站起來,聲音顫抖地回答,如同瘋子一般。

單幸繼續說道:「可是你還有兩個仇人沒有殺死,他們是你悲慘人生的本源,他們從小就侮辱你,壓製你,讓你沒有自尊,沒有本我,所以你長大了才這般懦弱,去吧,殺了他們,我將給予你永生。」

陳一儒慘笑著,拿起地上的錘子,一步步朝著廚房走去。

還不等他推開門,他的母親就已經拄著拐棍走了出來,他眼神不好,黑夜中看不清陳一儒的樣子,隻是隨口罵道:「不在那陪著你弟弟,來這裡乾嘛?笨手笨腳的你還想摔碎幾個碗?」

陳一儒聽著她的訓斥,隻是隨手一錘子將其撂倒在地,緊接著又補上一錘,他的母親便沒了氣息,再也不會說出讓他煩躁的話了。

他推門進去,就看到他的父親坐在灶前,憑借著餘下的灶火取暖,他的眼神比之老婦還要不好,近在眼前的東西都看不清楚。

看到陳一儒的到來,他嘆了一口氣,伸進懷裡拿出一個被撕的粉碎然後被站起來的破本子,遞給陳一儒。

自顧自地說著:「我和你母親確實是不會教育人,養了你們兩個,也沒有一個出人頭地的,現在你還遭此大劫,隻能說是我們家沒有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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