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雷劫再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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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墨坊結束,山河坊開啟。

作為上元節歷年來的壓軸好戲,其關注度要遠超長樂坊與文墨坊。

近乎整座乾京城的人都在期待著坊內即將開始的比鬥。

雖說先前四境異象所帶來的強烈震撼仍是令部分人沉浸其中,難以回神,但是當山河坊上有金光浮現,意示著可有人登台時,注意力便會不自覺地被吸引過去。

今夜上元夜,可以說是變數多多,精彩多多。

其精彩程度遠超以往。

在此之前,誰能想到長樂坊魁首竟會是乾元的長公主殿下。

文墨坊魁首竟會是最近名震乾京城的劍修許鸞。

那這山河坊魁首又會是誰?引動無數人都在議論、猜測。

有人說是上清宗道子。

有人說是前段時間渡過七重雷劫的白衣女子。

還有人說是許鸞。

當提及許鸞時,大多數人的心情都極為復雜。

青陽宗的裴煥說道:「那許鸞應該會去山河坊爭奪魁首吧?畢竟他都已經來了,且齊忘仙早已提前向他下過戰書,若是不去應戰,名聲定會受損。」

錢尉點著頭道:「文墨坊他都去參加了,沒道理山河坊會不去。」

裴煥隔窗望外,滿是期待,「要是許鸞能夠再奪山河坊魁首,那可就是兩坊魁首,必定震驚天下,就是不知最後是否能夠如願。」

錢尉有些不看好道:「要我說可能夠懸,他雖是天資驚人,但卻心分二用,不止是劍道,還在詩詞上也有研究,如此貪雜反而會令自己難以在劍道更為精進,我看是很難奪魁。」

裴煥嘆口氣道:「唉,且不管是他誰奪魁,總歸不會是咱們青陽宗。」?

這話說得喪氣,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青陽宗內的親傳弟子共有三人,兩位在青陽宗閉關,僅有上官雲月師姐一人前來。

諸位內門弟子對她的實力不甚了解,可僅是推斷就可得知其不如上清宗道子,畢竟上官雲月師姐是從內門提拔上來的,並非入宗時就被定為親傳,天賦可謂出眾,卻不夠卓越。

裴煥微微側首,看向始終安靜無言的上官雲月,猶豫著說道:「上官師姐,這山河坊咱們青陽宗還要去參加嗎?」

錢尉在一旁欲言又止,山河坊雖是自願登台,沒有要求,可如此盛況,且有帝君觀望,按理說五座仙門聖地都該派弟子前去,青陽宗若是不去實屬有些丟人,可去了若是連一回合都撐不住,豈不是更為丟人。

是以左右為難。

上官雲月身為青陽宗親傳弟子,有著青陽宗長老授意,她望著巨大的山河坊遲遲沒有回應,冰月藍的雙眸間隱有月華映現,直到坊內有人登台,她才以聽不出任何情緒的嗓音輕語道:「青陽宗是為乾元仙門聖地,理該去山河坊內爭奪魁首。」

……

天街中段,山河坊上,就在諸位還在議論猜測誰將會是今晚魁首時,一道赤紅流光以極快的速度飛向山河坊,同時有道身影踩著流光已然登台。

眾人隨之緊忙望去,那率先登坊者正是昆玉宗親傳,齊忘仙。

齊忘仙落在山河坊邊沿,赤紅神劍緊握手中,神色冷峻,眸光冷傲,身上氣機在登台的瞬間傾瀉而出,鼓盪衣袍獵獵作響,如此氣場,如此模樣,確有幾分劍仙之姿。若不是曾被許鸞擊敗,當屬是今晚奪魁人氣最高之人。

見到齊忘仙登台,不少人已是開始期待喝彩。

而齊忘仙卻是無視一切,那雙罕見重瞳僅是落在許知秋一人身上,抬起神劍,以不容拒絕地語氣道:「許鸞,且登台與我一戰!」

戰字脫口,氣勢再度攀升。

雖是一言,卻充滿自信。

天街東側,距離山河坊並不遠的距離,許知秋瞧著齊忘仙點名要自己應戰倒也不曾感到意外,隻是沒料到對方會如此心急,山河坊第一戰,就欲要與自己爭出勝負。

薑越鯉幾日前就在等著這一戰,眼下更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直接對著許知秋說道:「姓許的,登入山河坊後千萬不要留手,最好是能把那姓齊的給打個半死,看他日後還能如何狂傲。」

許知秋聞言,並沒有理會薑越鯉,僅是斜眼瞥過一眼,便朝著山河坊走去,他身背劍匣,佩惡鬼麵具,身姿輕盈、步伐平穩,如同閒庭信步,看不出半點驚慌與緊張。

僅是這份從容,就值得引人叫好。

不過就在眾人期待著兩人再次一戰時,卻有身影搶在許知秋之前登上山河坊。

這般變故莫說是旁人,僅是許知秋自己都感到有些意外。

瞬間,無數目光集中在那突然闖入山河坊內的身影身上,有人下意識就想罵上一句,但是當他瞧清楚那人是誰時,頓時強忍著將到嘴邊的話又咽回到了肚子裡。

許知秋抬眼望了過去,亦是愕然,沒想到竟會是前些日子渡過七重雷劫的那位白衣女子。

是她。

見是這位女子要搶先與齊忘仙一戰,許知秋不免也是起了興致。

兩位劍修間的比鬥,對他而言還是很值得關注的。

不過最終的結果可能是白衣女子勝出。

如此一來自己與齊忘仙的對戰應是不會再有了。

畢竟不論齊忘仙的資質再如何高,此時還未能築基,而那白衣女子已是築基修士,且還是渡過七重雷劫、孕育出本命神通的築基劍修,如此大境界上的差距不是天賦可以彌補的。

其他同輩修士也是想到了這一點,頓覺大為可惜,齊忘仙注定落敗,便再難看到他與許鸞之間的一戰,而且有這白衣女子登台山河坊,許鸞也必定不是對手。

「可惜啊可惜,若不是這女子橫插一腳,就能再瞧見兩位天驕對戰了。」

「是啊,同境對戰才是最為精彩,如此跨境而戰,便是那白衣女子贏了也是有失公平。」

「明明那女子可以等到齊忘仙與許鸞分出勝負後再來登台,可她卻非要前來攪局,實為可恨!」

很多人開始替齊忘仙感到憋屈。

皆是認為白衣女子有些不地道。

而山河坊內,齊忘仙本人卻是並未有半點不甘與惱怒,他雙眸轉動,冷傲地掃過一眼,出言道:「滾下去,我隻想與那許鸞一戰,暫且還輪不到你。」

言語之中竟是絲毫不將對方放在眼裡。

白衣女子靜立在齊忘仙三丈之外,對於言語上的侮辱不甚在意,同樣冷聲道:「我的對手同樣不是你,下去吧,我給你留下最後的體麵。」

最後的體麵?齊忘仙重瞳變換,唇角不禁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我知道你,瀧澤城許家老祖的養女,許稚,說實話,我實在是難以理解,一個渡七重雷劫必需要靠至寶保命的人,何以敢在我齊忘仙麵前說要給我體麵,真是讓人意外的好笑。」

話到最後,齊忘仙再次道:「滾下去,不要浪費我的時間。」

許稚不再言語,隻是將身後的長劍取出,握在手中,長劍足有四尺,通體冰藍,散發著寒意,如同在萬年寒冰下浸泡過數百年,當這柄長劍入手的剎那,周圍氣溫驟降,有冰霜凝結。

上一柄寶劍在渡雷劫時折斷。

這柄寶劍則是一件不凡的法器。

齊忘仙見狀,眉頭皺起,重瞳中竟是罕見的浮現出殺意,且絲毫不加以掩飾,與此同時,赤紅神劍上的妖異眼眸閃爍著暴怒的光澤,與其相互呼應。

「許稚,若你敢擾亂我的事情,我必殺你!」

齊忘仙爆發出體內全部實力。

氣機節節攀升,竟是遠超如月樓那一夜的巔峰時刻。

體內劍勢更是淩厲刺人,僅是站在原地不動,身邊卻仿若懸浮有千萬柄利劍。

如此實力已是遠超尋常練氣士。

許稚微有蹙眉,卻是一字未言,身形輕輕一動,僅在眨眼間就來到齊忘仙身前,同時揮動手中長劍向前一刺,寒冰劍意迸發而出,直指齊忘仙的月匈口。

齊忘仙並沒有因為先前的輕蔑而有絲毫大意,麵對攻勢拚盡全力抬手反擊,妖異神劍自下而上疾速挑起,一道醒目的赤紅在半空中勾勒出殘月,堪堪擋開這刺來的一劍。

一擊不中,許稚沒有片刻猶豫,瞬間再次擊出一劍,寒冰劍意徹底爆發,冰藍色的劍光閃耀奪目,隨著長劍落下,足有上百柄寒意聚攏而成的寒冰劍出現,齊齊刺向齊忘仙。

「破!」

齊忘仙大喝一聲,赤紅劍氣如同斷堤洪流傾瀉而出,直接將近在咫尺的寒冰劍全部淹沒,但隨後他就感受到了強烈的危機,還不待做出反應,一股強大的威勢突然壓在身上,令齊忘仙如同背負巨山,陷入沼澤,動作變得無比遲緩,同時刺骨的寒意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那是許稚的劍,再次朝著齊忘仙的月匈口刺去。

眼看就要落敗之際,齊忘仙突然噴出一口鮮血,麵色漲紅,氣息猛地暴漲一截,勉強抬臂將神劍橫在月匈前,擋下了許稚的一擊,而後向後倒飛數丈,重重摔落在地。

看到這一幕,山河坊外不少人都驚呼出聲。

許稚則是有些意外,似是沒想到對方能夠臨時掙脫,於是握著長劍繼續朝齊忘仙走去,邊走邊道:「劍修築基與否有著天壤之別,既然你是劍修,就應該清楚這裡麵的道理,下去吧,你此刻不是我的對手,若是再有下一劍,你連出手的機會都不會有。」

臨近齊忘仙身前,許稚停下腳步,神色冷淡,但是所言皆為真。

她方才僅用了三成實力。

築基劍修的本命神通未曾使用,開啟天竅的神識力量也未使用。

若是再讓她斬出下一劍,她必是不會再有留手,而那樣的力量練氣境修士根本無法抵抗。

這樣的結果,齊忘仙又哪裡會不清楚,若是對上的是尋常築基修士,或許還有那麼幾成勝算,可對上築基劍修那根本毫無勝算,劍修在同境界都難尋敵手,更何況是壓著一個大境界。

隻要不築基,齊忘仙自知不可能戰勝許稚。

念及至此,齊忘仙擦拭掉嘴角的血液,握劍起身,冷冷地注視著許稚道:「不知死活的東西,你以為我遲遲未曾築基是不能嗎?我是誰,我是齊忘仙,昆玉宗的齊忘仙,我未曾築基並非是我不能,而是我不願!我要壓製境界與許鸞在這山河坊內重戰一場,隻有這樣堂堂正正地擊敗他,我才能洗刷掉身上的敗績,才能鑄就無上道心,可你卻非要壞我事情,既然如此,那就隻能拿你的命來解恨了!」

最後一字言罷,齊忘仙體內的氣息再度攀升。

攀升到足以令同輩感到恐怖的境地。

同時一股強大的「勢」透體而出,朦朧虛幻間,身後顯化出一尊巨大的、模糊的赤紅身影。

見此狀況,許稚似是想到什麼,舉劍就欲截斷齊忘仙繼續想要走下去的路,但抬起長劍的瞬間就又止住了,眉宇間滿是猶豫,最終還是不得不放下手中的劍,她知道,在這乾京城,在這山河坊,她是無論如何也阻止不了對方的。

同一時間,山河坊外年輕同輩多是吃驚地望著齊忘仙。

就連那些老輩人物也是覺得有些意外。

他這是要做什麼?

要在此時此地引渡雷劫?

既然跨境界打不過,那就同境界再來繼續打?

猜出齊忘仙的想法後,大半座乾京城的人都驚住了,還能這樣玩!

天街東側,許知秋隔著惡鬼麵具望向夜宇,隻見山河坊上空,原本平靜的天空已是開始有雷雲聚集,雷音滾滾,隻怕是要不了多久,就會有雷劫降下。

「劍修渡劫,引雷築基,在身受傷勢的情況下還能有如此魄力,不愧是昆玉宗親傳。」

許知秋落下目光,朝著齊忘仙稱贊了一句。

「轟隆隆隆——」

萬丈高空之中,轟鳴雷聲,震耳欲聾。

有璀璨雷光在雲層間閃爍,壓抑沉悶的氣息向下籠罩。

齊忘仙立在山河坊內,手握赤紅神劍,毫無懼色,在他身後,那尊模糊不清、似真似幻的虛影則是仰天咆哮,欲要與抗衡雷劫。

一刻鍾後!

夜宇間的雷雲蔓延至方圓百裡,雷劫即將現世。

齊忘仙舉劍望天,狂傲道:「來吧!以天道雷劫,孕育無上神通!」

隨著一聲大喝,雲層間再有雷聲轟鳴。

「轟隆隆隆隆——」

一道璀璨雷光自雲層中劈落,將整條天街盡皆照亮。

無數人緊盯著那道雷光下的身影。

便是普通凡人也強忍著眼睛內的酸澀痛楚,瞪眼眺望。

「吼!」

雷劫劈落,齊忘仙卻是靜立未動,竟然連手中神劍都未曾使用,就在雷劫即將劈身的剎那,劍勢凝聚而出的虛影發出一道怒吼,直接就將這第一道雷劫全部震散。

如此威猛的渡劫方式,令不少人汗顏。

「轟隆隆隆——」

第一道雷劫散去,第二道雷劫跟著劈落,威勢陡增。

然而齊忘仙仍是未曾出劍,依舊以劍勢破之。

隨後第三道雷劫亦是如此。

若非親眼目睹,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直到第四道雷劫劈落時,齊忘仙才揮動神劍迎天斬擊,而後便是一劍將雷劫磨滅。

再是第五道雷劫劈落,齊忘仙用了兩劍。

五道雷劫過後,第六道雷劫如期而至,這道足以讓許稚身受重傷的雷劫,在齊忘仙眼裡卻是隻有威脅的程度,齊忘仙接連斬出數十劍,沖天劍光如同赤色瀑布倒掛天宇,逆流而上,硬生生將這第六道雷劫消耗殆盡。

再接著,便是有著斬驕之稱的第七道雷劫。

過往歷史中斬殺過無數天驕。

當初許稚若是不是有著元嬰老祖用生命種下的至寶護體,早已是被這第七道雷劫斬殺。

就是齊忘仙也不敢再有大意,麵色凝重。

「轟隆隆隆隆——」

伴隨著雷聲,第七道雷劫落下,雷光如同絕世凶劍,竟攜帶著蕭殺劍意。

麵對此道雷劫,齊忘仙猛地踏地,身軀竟是主動躍至半空,而後怒喝道:「給我破!」

數百道劍光連成一片!

劍勢狂暴如龍卷。

那尊赤紅的巨大虛影同樣躍至半空,以身軀硬抗雷劫。

下一瞬,赤紅虛影直接被雷劫斬碎,齊忘仙被剩餘雷劫劈中墜落地麵,口中連吐三口濃血,傷勢不輕,但也還未到難以承受的地步。

僅憑借自身實力,不依賴至寶,就能夠渡過這第七道雷劫。

齊忘仙的劍道之資遠在許稚之上,即便是翻閱史書也能排得上名號。

不過天上的雷劫卻是並未就此散去。

而是還有第八道雷劫即將出世。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仿佛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麵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麵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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