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子非吾友也(1 / 2)
聽到好友的調侃,張陽隻覺得月匈中有一口氣上不來,擼起袖子就要反駁。
可猛地一轉頭看了眼一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陳年,頓時又喪了氣。
巫行好像說得對啊!
擼起的袖子又放了下來。
怎麼看怎麼像一隻戰敗了的掉毛公雞。
巫行拍了拍他的肩膀:「子固兄也不必如此頹唐,在有些方麵陳公子還是比不上你的。」
「路難兄此話當真?」張陽雙眼閃閃發亮。
陳年和屋內的三名女子聞言也是起了興致。
五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巫行。
巫行強忍著笑意,說到:「此事還是不歸樓的月兒姑娘與我說的。」
「哦?月兒是怎麼誇我的?」
「她說,張公子是她這些年見過最為體貼女子的男人了。別家公子和她行事哪個不要折騰半宿,總是弄得她月要酸背痛。」
「隻有張公子對她最好,往往不到半柱香就睡死過去了,她也能睡個安穩覺。」
「她還說,張公子這種人最適合當相公了。」
話必,屋內寂靜如水。
「庫庫庫」不知是誰率先忍不住,笑出了豬叫。
笑聲越來越大,門外捕快紛紛側目。
隻有張陽一人麵色鐵青,如喪考妣。
巫行揉了揉被掐紅的脖頸,向陳年說到:「陳公子,時候不早了,我們開始吧?」
陳年點點頭:「麻煩兩位了。」
一旁的張陽也不吭聲,頂著左眼上的烏青走到夏家小姐麵前,從懷裡掏出一卷書籍自顧自的念到:「管寧、華歆共園中鋤菜,見地有片金,管揮鋤與瓦石不異,華捉而擲去之。又嘗同席讀書,有乘軒冕過門者,寧讀如故,歆廢書出看。寧割席分坐曰:『子非吾友也。』」
巫行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卻也跟著一起念。
陳年樂了,這段他熟啊,講的是割袍斷義的典故。
怎麼著,小兩口真分手啊?
兩人念著念著,各自身體裡都分出一道白光,本來就昏暗的屋內頓時亮堂了許多。
白光離開二人身體,隨即輕輕地將夏家兩位小姐分別包裹住。
兩個姑娘是第一次見這等場景,都作一臉驚奇狀。
鍾意好奇寶寶似的問道:「公子,他們二人為何一念經身上就會發白光?」
陳年麵容古怪的看了她一眼:「你好歹也是一個捕頭,以前沒見過?」
「見倒是見過,隻是」
陳年恍然:「隻是拉不下臉來問。」
鍾意臉頰微紅,但沒有否認。
陳年倒也沒心思調笑她,說到:「儒生口中頌文,以文氣帶動體內浩然正氣。」
「那他們體內的浩然正氣從何而來?」
陳年搖搖頭:「我又不是儒生,如何曉得他們的法門。」
鍾意小臉微揚:「公子是仙人弟子,自不是這些酸腐文人能比的。」
巫行、張陽身軀一顫,強忍著沒有回頭。
白光越聚越多,夏雨隻覺得如沐春風,身上一陣舒爽,這幾天的辛酸勞累似乎都消減了許多。
心中寬慰之下看了一眼身旁的妹妹,這一看卻嚇得捂住了小嘴。
隻見自家妹妹眉頭緊皺,瘦弱的身軀似在風中搖曳,宛如一根蘆葦隨時都要被折斷。
一絲絲黑氣從她的身體裡飄散出來,但一遇到身上的白光便糾纏在一起,噗地一聲化為一團團火焰。
黑氣越來越多,火勢便越來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