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泰山正神明寶,古帝庭(1 / 2)
衛城年一寫完,徐成也沒多說什麼,直接拉上他,「走,我來的時候,看到吉典向城外走,應該是要去接太孫恆, 咱們現在過去,應該來的及。」
不得不說,薑月恆的地位太妙了,徐成和杜名遠想要扭轉局勢,都將目光放在了這個小屁孩身上,真是頗為有趣。
畢竟,太孫恆這樣萬眾矚目, 深受皇家寵愛,簡直就是最好的算計目標。
徐成眼底閃過一絲嘲弄,杜名遠這次多半要弄巧成拙了。
所幸吉府司要出城,是為皇太孫辦事,需要注重威儀,人一多,隊伍便慢了下來。
徐成和衛城年來到東臨門的時候,吉府司尚未出城,正在與秦修交談,即將準備出城。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鬆了口氣。
「秦指揮使辛苦了,我這便出城了。」吉典笑著向秦修說道。
他為官一向行中庸之道,麵對誰都和和氣氣,縱然秦修位階低他許多,也並未表現出傲氣。
秦修臉上也帶著笑意。
「吉府司留步!」
徐成匆匆趕來,臉上帶著笑容。
為了防止吉府司拒絕,徐成再度開口。
「徐某有些小事需要與吉府司溝通一番,事關…皇太孫!」
吉府司側目,瞬間停下腳步。
徐成指了指遠處的鍾樓。
吉府司默契的跟了上去。
來到城門樓上, 徐成沉聲問道,「敢問吉府司,衛城年今日給你的文書,現在在哪?」
吉典愣了一下,「在我身上,太孫年幼,這是給太孫用的。」
「我知道,大人可曾看過文書?」
吉典搖搖頭,「這文書,需層層遞交,衛小旗給的太晚了,齊主溥核過後,本官便沒有再看。」
杜名遠還真是算到了一切,將一切時間卡的剛剛好。
而且這位齊主溥,想來也是杜名遠的人了。
吉典並非杜名遠的人,徐成看他的麵板,其人與杜名遠以及內黨都無任何瓜葛。
既然如此,徐成也沒多說什麼。
隻是說道,「年哥早上的文書似乎拿錯了,需要更換一番。」
說著將衛城年新謄寫出來的文書拿出來,交給吉典。
吉典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眉頭皺起,並未去接,他麵容嚴肅,「徐令君!這件事情,又與你有什麼關係?」
毫無疑問,徐成的做法過界了。
這東衙,終究他才是一把手。
徐成忽然想起前幾日,小郡主那邊說,皇帝有意讓他做太孫的武官。
他目光直視吉典,絲毫沒有退避,「東衙的事情自然與我無關,但想來吉府司應該聽說了,陛下有意委任我為太孫武官,與太孫相關,我便能插手。」
吉典雖然位居正五品,比徐成還要大半品,但他背後沒有黨派,對著這些,真的不是很清楚。
聽到徐成這樣說,麵上浮現忌憚之色,繼而重新浮現笑容。
「原來如此,倒是本官唐突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一個紫檀木匣子,裡麵整齊的放著一本文書。
徐成打開一看,果然是衛城年的字跡,心中鬆了口氣,將文書換掉。
吉典麵帶笑容,「事關要務,徐令君還請見諒。」
徐成也回以微笑,「也是徐某的錯,哪裡怨得了大人。」
目送吉典遠去。
徐成不得不感慨,在京都做官,真的很需要情商和手段。
便如眼前這吉典,在京官中平平無奇,但拿捏手段真的不錯。
若是徐成一說,他便將文書交換,不但落不著徐成的好,還會讓徐成心底看輕他,認為此人軟弱無能。
但他那拒絕徐成一次,再由徐成說出緣由,便順水推舟,不但徐成欠他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還要在心底念著他的好。
當然,這一過程,他絲毫沒有再去檢查文書的舉動,也是在向徐成示好。
徐成感慨片刻。
可惜,這個世界是武道的世界,安身立命的,依舊是強悍至極的武道修為。
……
巡天監。
徐成和衛城年聯袂而至,將那文書交個範正。
杜名遠既然耍了花樣,那他便需要承擔風險。
範正放下手中文書,微微搖頭,「人之所畏不可不畏,天之所予不得不受。」
「城年,這文書是誰給你的?」
「東衙主溥-齊位。」
範正點點頭,開口說道,「此事你們不用管了,也不要說出去。」
轉而看向徐成,「薑月宗找你約戰,贏了還是輸了?」
徐成扌莫了扌莫肩胛骨上尚未完全愈合的傷口,充滿自信的笑了笑,「自然是…贏了!」
「嗯,有沒有興趣去北海?」
徐成錯愕抬頭,這才到京都不到兩個月,又要出去?
他並不太想離開,按照他的計劃,再有三五天,便能突破化勁,一個月內,全勁可望。
隻需要將血焰之種與靈基煉去,化為外丹,他便可以著手突破神宮境。
但既然是範正的要求,他便開口說道,
「學生聽老師的,老師若想要學生出去,學生便出去。」
範正伸手指了指他,「你啊…」
「這京都,風波將起,端瑞其人,太過耿直,他著手查楚南天昔日的冤案,與內黨之間的沖突已然無可避免。」
徐成頓時明白,依舊是楚南天的死引起。
但楚南天的死,與他關係甚密,他更不會離開。
「學生,不想走!」
範正有些恍惚,他仿佛再次看到了昔日魏憂的影子,起身走到窗邊,打開窗戶,巡天樓頂高千尺,千尺之風甚烈,傳來陣陣寒意。
「既然不想走,那便不走了。」
「興隆商會之事,你放手施為吧!」
得到範正的命令,徐成心中振奮。
……
徐成知道因為杜名遠的昏招,興隆商會的倒台已經無可挽回。
迅速召集白重、朱玉龍等親近之人。
「幾位,這幾日吃的可飽?」
幾人都知曉徐成說的什麼。
薑月尋爽朗一笑,「本來我不想插手,但這肥肉入口,還是忍不住貪吃了,承了徐令君的情了。」
白重也是如此,麵對幾人,他臉上已經不再高冷,笑著說道,「秦州本就不大,我佩服的人不多,沒想到初入京都,遇到徐兄,甚是欽佩。」
徐成擺擺手,「幾位真是捧煞我了,今日找幾位,並非聽幾位來捧我的。」
他正了正神色,認真的說道,「興隆商會倒台已經無可挽回,諸位回去後,手段無需溫和,將興隆商會最值錢的東西拿在手中,務必要快。」
薑月尋麵色古怪,徐成這是要將興隆商會趕盡殺絕啊。
白重性子較直,開口問道,「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