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六扇門第一任統帶和線索(1 / 2)
元豐九十四年的開年,在京都發生的一件件大事,似乎預示著這一年是極其不平靜的一年。
李猛繼續說著,「死的所有人,都沒有掙紮痕跡,也沒有打鬥留下的痕跡。」
張鳴皺眉,「你的意思是說…所有百姓都是在極度平靜的狀態下,被剖去心肝?」
李猛麵色遲疑,但依舊點點頭。
吉典起身,「仵作怎麼說。」
「仵作已經驗屍,所有人身上除了月匈口以外,沒有任何傷口。」這次回答的不是李猛,而是李猛身後的一個仵作。
吉典繼續問道,「傷口有多大,要取心,需要的傷口不會小,會不會是別的致命傷,但被取心時造成的大傷口破壞了?」
仵作馬上反駁道,「絕無可能,徐令君有所不知,凶手雖是取心,但手段極其詭異,傷口不過銅錢大小,每個人傷口沒有血液噴灑的跡象,說明凶手取心這一過程速度極快,傷口的血液來不及噴灑便凝固,知道人死後,血液自然從傷口處流出。」
他話說完,屋子中的人都沉默下來。
張鳴一隻手壓在椅子扶手上,伸出食指輕輕的打擊,仿佛在向屋子中傳達壓力。
沉默中,他手指擊打椅子的聲音清晰可聞。
「京都仵作對於天下各種武學造成的傷勢都有記載,沒有一種符合的?」
他聲音平靜,但平靜下隱藏的壓力,讓那仵作瞬間驚恐起來,跪在地上,「屬下無能,未曾發現疑似的勁力氣息…」
張鳴掃過屋子中所有人。
他的目光仿佛帶著重量,堪比千鈞,隻要被他看著,所有人都感覺雙肩一沉。
「也就是說,凶手是否離開京都,你們也不知道了?」
依舊是沉默。
「徐令君,聽聞你在青山府時,極善斷案,有何想法?」
徐成微微搖頭,他自家人知道自己的本事,若是沒有金手指,單論查案,他並沒有那麼大的功勞。
但此案直到現在,所看到的所有人,都對其一無所知,甚至連破案的劇情都沒有。
意味著要麼破案的另有其人。
要麼…這案子會成為懸案。
「下官不知,但隻要做過,定有線索,下官願帶人去查!」
張鳴眯著眼睛。
「今年的京都很不平靜,我希望這樣的事,不要再發生。」
此言帶著警告的意味。
在場所有人都起身站起,麵向張鳴抱拳。
「是!」
……
「李指揮使留步。」
李猛轉過身,看向匆匆而來的秦修,抱拳笑著說道,「原來是秦指揮使,如此匆匆,所謂何事?」
秦修麵帶笑容,「沒什麼事,隻是徐令君讓我告訴你,這樣的事情,大可不必打擾張府司,讓大家一起擔心。」
李猛臉上的笑容緩緩收起。
他越過徐成將此事告知張鳴,自然有自己的小心思。
此事本就發生在東城,本為徐成和吉典的職責,但在李猛將事情稟告張鳴後,性質便發生了變化。
這不在是東城的事,而是整座京都的事。
其行為,不但在向上官以及其餘三邊城的官員傳達一個信息,東門令與東衙府司無能!
還要將其餘所有人,都拖入這件案子中。
此事之後,張鳴、三城門令,三衙府司,對於徐成和吉典定然有所不滿。
沒有人願意多事。
甚至因為徐成管不住手下人,連吉典對於徐成也會有情緒。
「徐令君閉關突破,我怎忍心打擾……」
秦修麵色冷了下來,毫不客氣的打斷他的話,「李猛!你隻是個指揮使!」
李猛好不退縮,迎向秦修的目光,「千餘名百姓身死,此乃大案要案,本指揮使向上稟告……」
「那也輪不到你來稟告!徐令君不在,吉府司若是無法處理,也會上報,你越級上報,是何居心!」秦修語氣嚴肅。
李猛沉默下來,「老秦…我不甘心!」
秦修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有什麼不甘心的,你以為是徐令君搶了你的官職?」?biquaicom
「嗬嗬,別幼稚了!」
「你該慶幸是徐令君領了這東門令,否則…」
他湊過去,低聲在李猛耳邊說道,「這東門令,在尉遲令君走後,本是內黨的!」
李猛猛然抬頭。
秦修再度開口,「徐令君讓我轉告你,他知道你隻是不忿他的突降,念在你在東城值守十一年,今日之事,他可以忘記,但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李猛低著腦袋。
「你可知徐令君,現在在哪裡?」
「在哪裡?」
*
*
*
張鳴端起一杯茶,此刻的他,臉上早已沒有一絲陰霾,甚至還帶著笑意。
「我無論是官,還是年紀,都比你大,叫你一聲徐成應該沒問題吧?」
徐成苦笑一聲,抱了抱拳,「張大人真會說笑,下官倒巴不得張大人叫的親切些呢。」
張鳴端起茶,用杯蓋輕輕的過濾掉茶葉,輕輕開口道,「手下人,該敲打還是要敲打的。」
徐成臉上苦色更甚,開口說道,「李指揮使越級稟告,也怪下官,前幾日有所突破,僥幸突破化勁,誤了公務,李指揮使也是一時心急。」
說著,他臉上露出笑容,「這也怪尉遲令君。」
張鳴臉上帶著意外,「那老頭都離任兩個多月了。這有跟尉遲老油條有什麼關係?」
徐成嘿嘿一笑,像是晚輩見了長輩般,「我一個毛頭小子上任東門令,尉遲令君又給我留下一大堆驕兵悍將,人家不信任我,我有什麼辦法。」
張鳴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徐成,「你倒是圓滑,誰都不得罪。」
徐成笑了笑,沒有說話。
「行了,查案去吧。」
……
京都以北為尊,南方最貧。
南外城有一家鴻運客棧,卻是一家豪華酒樓,隻做武者的生意,所有菜品以異獸肉為主。
將這樣一家檔次如此高的客棧,開在最窮的南城,可想而知生意如何。
但這家客棧的掌櫃的,絲毫沒有虧損到關門,反而蒸蒸日盛。
砰!
「李三貴!你想死不成!什麼事都敢做,可是要害死我們?」
來人氣勢洶洶,身材極其雄偉,麵容很是精致,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一般,一身紫色緊身皮衣,帶著羅網,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潮流,讓她顯得很不正經。
屋子中,一個木訥的身影抬起腦袋,他麵容憨厚老實,隻是臉上粘稠的紅色液體破壞了這種形象,將一個滴著血色液體的東西舉起,「紫姐姐?你也餓了嗎?」
緊身衣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殺意,淡漠而平靜,猛然上前抬起一腳。
砰!
李三貴的身影倒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