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必殺之(2 / 2)
朱勇再次強調道:「你聽好了,我爹是成國公朱能,小爺叫朱勇!」
江寒也再次平淡的回應道:「是,我知道,那又怎樣?」
這給朱勇整不會了。
平時到哪裡隻要提了他爹的稱號,立馬前呼後擁,阿諛奉承。結果現在江寒不理他這一套,他不知道應該說什麼了。
江寒繼續說道:「你吃的東西可是自己種的?」
「你的花的銀錢可是自己掙的?」
「你……你……」
「我什麼我,你看這酒樓為何人流如潮,那都是因為我製作的東西好吃,就連你想喝的酒都是我親自製作的。」江寒繼續說道:「你會什麼?」
「我……我……」氣勢不自覺的就低沉了許多。
朱勇原地認真思考了一下,得意的道:「我打架厲害,他們都怕我!」
「打架厲害就算是本事了?你上過戰場嘛?」江寒冷哼一聲:「在自己家門口作威作福算什麼本事,有種你去戰場殺敵啊。」
「你現在吃的喝的都是百姓辛苦勞作得來的,你做什麼了?」
「你穿的戴的都是百姓一針一線縫製出來的,你做了什麼?」
「你就有個爹,你還有什麼?」
幾句話問下來,江寒心裡別提有多舒暢,上一世他一步步爬上來的,受盡白眼與不屑。
朱勇更是臉色煞白,站在原地久久不語。
朱勇畢竟涉世未深,平日裡被別人阿諛奉承,更被父母寵上了天。此時被江寒一頓數落,眼中含淚,嘴中哆哆嗦嗦的說道:「我……我爹可是成國公啊,我爹……」
話沒說完眼淚嘩嘩的留了下來。
旁邊的仆從看不下去了,指著江寒說道:「你這店家,好生無禮,我家少爺就是想買點你家的酒而已,信不信我家少爺讓人砸了你的店!」
江寒又看向仆從道:「哼,就是有你這種奴仆的教唆才讓你家公子如此肆無忌憚,如此惡仆理應該殺!」
「你……少爺,我們叫人砸了他這店!」
「啪」
朱勇打手掄圓了給這仆從一個嘴巴子。
「住嘴。」
「少爺,我……我……」
朱勇打了奴仆一巴掌,然後低著頭就朝門外走去,奴仆緩過神來也跑了出去。
此時門外又進來十人,其實剛剛江寒在教育朱勇的時候,朱棣就帶著人站在了門外觀看,身旁的胡廣從心中就親近江寒,想要上前化解卻被朱棣給攔下了。
而朱勇走的時候又是低著頭,不然一定會大為震驚。
其實江寒從朱棣來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因為他的視角就正對著大堂門口。
他倒不是看到了朱棣,而是看到他身後的胡廣與姚廣孝的大光頭。既然胡廣都站在此人身後,那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此時的江寒心情也是忐忑,不知該如何應對。
看了朱棣帶人朝他走來,江寒一咬牙迎了上去。
「幾位,請跟我來!」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把朱棣幾人請上了樓。
朱棣旋即一愣,內心給了江寒幾個評價。
正氣凜然,剛正不阿,心如堅石,不卑不亢。
朱棣此人龍行虎步,相貌奇特偉岸,留著一縷大胡子,頗有美男子之風。
進了包房內,朱棣坐在上首,其餘人都站在其身後,江寒掙紮了一下,還是跪在了地上。
小爺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些許羞辱算的了什麼。
「草民江寒,拜見陛下!」
說著就磕了仨頭,也算是行了大禮。
朱棣並未叫其起身,而是問道:「你覺得這朱勇如何?」
江寒見他問話,想著就要起身。
「嗯?」太監三保的質疑聲傳了出來,江寒抬起的一隻腳又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
江寒心道:「人太屋簷下」
「草民覺得謀略不足,但還是個孩子,可以改正。」
江寒忘了他自己也是個孩子,惹得朱棣等人一陣好笑。
「你覺得如何改正?」
江寒想了想說道:「故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好,朕就將此子交於,一年之內,任你驅使。一年後還朕一個有勇有謀之子。」朱棣笑道:「起來吧。」
然後又朝身後的三保道:「派人傳信成國公,把那個奴才殺了。」
江寒心裡大驚,這歷史果然沒有說錯,朱棣是個弒殺之人。他麵部苦澀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揉了揉腿部,還朝著太監三保瞪了一眼。
「朕問你,你說得遷都與海外是何意。」
江寒一翻白眼,你自己都計劃好了還問我,有病吧。
江寒故作陳思:「自然是天子之意!」
朱棣自打靖難之役以後就頻繁的派使臣出使海外各國,為了加強與海外的貿易及聯係,最重要的是展示國力,讓萬國朝貢。
朱棣等人震驚,此子占星之術如此了得,竟然知道這麼多。
而朱棣想的是,此人如不為我所用,必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