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擊(1 / 2)
「我草了!」
最痛苦的事莫過於從希望轉變成絕望。
望著高約一點米五的月光斑點。
陳洛萬般無奈,氣得要哭!
他手腳被束縛,形如蠕蟲,加之冷靈毒散讓全身酸軟無力,無論怎麼發力身體就是站不起來,碰不到那月光。
像快渴死的人,手裡拿著一瓶用鋼筋焊死的純淨水,絕望猶如黑洞將他不斷的吸入。
對了!
可以換那個姿勢試試。
忽然,腦海中想到了一副美好畫麵。
陳洛意味深沉的一笑,好似揪住救命稻草般的開始調整體態。
他用背蹭著地板前進,腳掌靠近牆壁,而後背一點點的往前靠,同時腳也在慢慢往上抬。
在這緊要時刻,他竟然噗嗤一聲,覺得真他麼的好笑。
因為這個動作還是他被小妹忽悠著辦健身卡後。
喜歡穿粉色緊身褲的瑜伽女老師在課外手把手教給自己的動作之一。
沒想到今日竟然用這動作救命。
世間便是如此荒唐。
荒唐就是這個世間吶!
陳洛努力回想起瑜伽老師的教導,一呼一吸,慢慢行動。
漸漸的,他臀部貼緊了牆壁,被束在一起的雙腳也高舉起來,腳尖距離月光不足一指的距離了。
可筋被拉伸的痛感讓他齜牙咧嘴,握拳吃痛。
努力,再拉一點,就那麼一點。
一個猛然發力!
月要部劇痛!
可腳尖的部分也碰觸到了那皎潔的月光!
得虧這山賊頭子怕陳洛逃跑,還把他的鞋給扔了。
讓他的腳趾頭可以在當下的黑暗時刻,親口勿著聖潔的月光。
這一刻。
陳洛就像是那快渴死的人,搞了把電動鋼鋸,鋸斷筋條,終於是喝下了甘甜的水。
「斯——哈——!」
整個人活過來了!
月化落在陳洛的腳指頭,如母親的手。
《吞月鬆靜經》。
吞月並息。
起!
陳洛的腳指頭好似開了個無形的口,月華靈氣瞬間湧入。
他的腳指頭肉眼可見的從煞白變得紅潤,而後那健康的血潤色蔓延至整支腳掌,乃至全身。
頭暈炫目感消失不見,丹田中的靈豆漸漸出現了光澤,整個人支棱了起來。
但凡給陳洛點月光,他就像魚兒得了水,更別說再給他一片鬆林了。
前麵,駕馬的山賊頭子齊石根痛吟一口烈酒,喜叫道:「到家嘍。」揚鞭一揮,「啪」~的一響,伴隨著馬蹄嘶鳴,一頭紮進那蔥鬱的鬆林內。
剎那,美妙的鬆香更令陳洛為之一振。
他笑了,笑得徹底。
就像是聞到了最忠誠夥伴的味道,陳洛覺得踏實,覺得可靠。
《吞月鬆靜經》
鬆靜凝氣。
升!
剎那,無主飄忽的鬆氣似聽得將軍號令,它們透過木縫,迫不及待鑽入陳洛的衣袍中,進入他的體表,不惜命運的化作精純的靈氣,為這位將軍拋頭顱灑熱血!
「嗚呼」
「就是這種感覺。」
靈氣的恢復速率遠拋掉冷靈散壓製的藥效,田中的靈豆精純愈發,甚至有發芽的跡象!
這時,陳洛睜眼暗念。
「指劍!」
咻——
一把長約五存靈氣劍出現在陳洛的食指處,無形卻有芒!
指頭向著手腕中間的的位置輕微一挑,二指粗麻繩便被利劍所隔斷。
被勒緊的手腕處驟然鬆弛,隨之卻傳來隱隱痛感,勒痕泛血。
他卻顧不上那麼多,割掉腳腕上的麻繩後,他準備切斷馬車中的隔斷,帶著小師妹從車底逃離。
人算卻不如天算。
「寨主回來嘍!」
不遠處卻傳來一聲吼聲,是其他山賊喊得。
陳洛捏拳心驚,看來是到血狼寨了。
接連不斷的喊叫聲更是證實他的想法。
「恭迎寨主回歸!」
「恭迎寨主回歸!」
「開——門——恭迎寨主回歸!」
數名山賊吃力的扭動滑輪,巨型鎖鏈「嗤啦啦」的滾動著,寨子前那粗木捆紮成排的大門緩緩開啟。
馬車駛入血狼寨。
望見寨主駕馬歸來,上百人狂野吼叫,雷動且獸性,附近的野獸都被嚇得竄回了窩。
空氣中彌漫著鐵鏽與血腥味。
透過木縫,陳洛看到人影成片,每個人都似癲狂一般,舉著武器大叫大唱。
火把的紅光透過縫隙映襯在他皺巴巴的藍袍上,宛若流血的傷口。
他眸光深邃著,呼吸加快著。
這裡不似人類文明的聚集地,反像是人類獸性的聚合處!
林阮嬌再次蘇醒,她想堅強,可麵對這般黑暗。
她似乎是忘了堅強的意義,心裡防線很快便崩潰,縮在籠中一角,瑟瑟發抖。
「師哥,師哥,我怕,我怕,嗚嗚嗚……」
「別怕。」陳洛則輕聲安慰道。
馬車停在寨中央。
齊實根一躍而下,立馬有手下俯身上前,端茶送水,「寨主,您先喝口熱茶驅寒。」
還有人脫掉那件與他氣質極不和諧的儒袍,給他披上整片黑熊皮。
齊是根的山賊氣質「噌」得一下便提上去了。
齊石根漱了漱口,將茶水吐出口去後,望向馬車,「將他倆卸下車。」
「是!」
幾人打開獸籠時,陳洛立即裝作手腳被束縛的樣子,一副虛弱無力之態。
被兩名山賊架著胳肢窩抬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