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法蘭西問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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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獄的起源可以追溯到遠古時代,其字麵意思就是原始社會中的人馴養野獸的檻或者岩穴。

一直發展到氏族社會後,族群相互戰鬥,所有也會用來來關押俘虜,驅使他們勞動。

監獄是封鎖人性自由的地方,和美、和平是絕沾不上邊的。

來到這裡,所謂的無辜者、犯罪者都像是溝口裡的螞蟻,穿梭這片漆黑的大嘴之中,孤獨而又傷感,稍有空閒便容易情不自禁地回憶過去,不甘嘆氣。

我是無辜

隻是被沖昏了頭腦

如果還有一次機會我會

直到夕陽喚醒對外界世界渴望,罪犯便會意識到自己祈求的希望如同昨夜篝火,沒有重燃的希望。

於是趁著生命還有幾分活力,無可奈何地怒吼發泄一陣,最後像是無頭蒼蠅一樣麻木依靠牆角坐下。

嘴裡念叨。

都怪我運氣不好

可笑的借口。

幾縷殘陽照在那裡卻被無邊的黑暗所吞噬,在殘破的泥牆上泛不起一絲漣漪。

像是一副棺材坐落在這偏僻的角落,矮矮的,充滿著壓抑,這兒就是無人關注的紐約警局看守所。

內德的臉上完全被黑色吞沒,臉色蒼白,眼中還帶著好些血絲,嘴唇因長期乾燥而裂出了口子。

他身體十分瘦弱,輕飄飄地站著,仿佛一陣風吹,就會把那憔悴得弱不禁風的身子給吹倒了。

如果非要說,內德還有什麼特別之處,大概是他無比堅毅的眼神,以及這空無一人的牢籠了。

反抗血族帝國。

多麼危險的一件事。

稍有不慎,就是紅旗上掛著的一具乾屍,內德深刻知道自己行為的危險性。

但是當其看到那些血淋淋的證據的時候,他就不能再容忍那些外表和善、內心腐朽的噬血怪物去任意殺戮自己的同胞。

總要有人做些什麼。

內德似乎想到了什麼,心頭一沉,眼睛中閃過悲傷,自己對不起父母,他們辛辛苦苦養育自己成人。

我還沒有償還他們恩情

隻怕沒有機會了

他知道自己的父母正在想盡辦法勸自己戴罪立功,說不定這樣可以免除牢獄之災,但內德的意誌非常堅定,他不能背叛自己的同誌。

前天母親來了。

昨天父親來了。

現在他又聽到那沉重而又熟悉的腳步,如果不是已經身陷囹圄,內德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實在沒有勇氣去麵對父親那張疲憊的臉。

噠,噠,噠。

每一聲腳步都是在摧毀他建造已久的心理防線,原本的頑強早在不可期盼中慢慢融化成水,順著眼角流淌下來。

擦了擦,顫聲道:「爸。」

內格夫惆悵的臉慢慢出現在看守所內,原本挺精神的一個中年人,竟然變得有些佝僂了起來。

他消瘦而憔悴,脖頸上有些很深的皺紋,腮幫上有些汙漬,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裡,腦後是一頭蓬亂的灰白頭發。

這幾天內格夫警長跑遍了關係,尋遍了門路,可是依舊沒有把握將內德從自己手底下安全放出來。

他殺了人。

不是新吸血鬼。

而且還不止一個新吸血鬼。

現如今政策新出的情況下,血族議會最不希望底下有宵小反對自己,他們的仁慈和善良隻會展現給那些大富豪和大發明家。

普通人就像手底下的羊,如果能安心聽話最好,要是敢有不該有動作,他們隻能提前殺了吃肉。

這下抓到了內德團夥,議會根本不指望問出什麼情報來,隻希望殺雞儆猴,讓全國的老百姓知道和血族作對的下場。

「你還抱有反對議會的念頭嗎?」帶著莫名的希望,內格夫警察雙眼緊視對方,粗糙的手掌握住了欄杆。

沉默片刻,點點頭。

要是意誌不堅定,內德早就放棄了。

「混賬。」內格夫警長勃然大怒,他死死地抓住自己兒子領口,既像是一位野獸在狂吼,又像是一名慈愛的母親在哀求。

內德閉上眼睛,不敢看他。

而內格夫警長卻抓著身體,將他的耳朵貼到自己嘴邊,竭盡所能地勸告:「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和什麼做對抗,你以為你麵對的是什麼善男信女,是在乎選票的官僚?還是隻會喊口號的環保主義民粹。」

「他們是統治階級。」

「他們是吸血鬼。」

說道這裡,內格夫警長壓低了聲音,帶著恨鐵不成鋼的情緒,恨不得將自己人生的所有道理都鑽入麵前之人的耳朵裡。

「他們依靠人們的血活著,殺起人來根本不會顧忌場麵。你看到那些黑色的豬了沒有,以前夜晚裡還能聽到幾聲嗚嚎,現在他們就像舊城區的磚頭,徹底成了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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