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對決(1 / 2)
盤旋在廣場上空的烏雲突然變得濃密了起來,灰色的風從天而降,灰塵下麵的空氣氣溫一降再降,卻刺痛不了在場大部分人的內心。
他們看到有人跪地痛哭,不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甚至還在旁邊低聲嬉笑談論。
直到狂風將牆角夾縫裡的薔薇花徹底吹斷,落在地上的花瓣又被一大批全副武裝的粗布衛兵踩得稀爛,這才意識到情況不對,要趕快逃離逃跑。
瑪麗嗅到有問題,剛剛想到逃跑,卻又被刺刀逼退,不得已撤退到馬丁的身邊。
看了一眼,旋即踢了這個崩潰的男人一腳,希望他能夠打起精神來。
但是如果想要寄托於一個男人立刻從失去愛人的情感危機中脫離,明顯也是不現實。
某位英國戲劇家就曾經說過,愛的力量是和平,從不顧理性成規和榮辱,它能使一切恐懼震驚和痛苦在身受時化作甜蜜。
而應對在現實中,那些脫離社會生活物質的愛情往往才最符合愛情本身(例如說校園),因為這裡最純粹的荷爾蒙發源地,幾乎不摻雜任何別有用心的目的。
考慮到這樣的一對青年男女,在高中墜入愛河,又在穿越之後抱團取暖,經受末世的考驗,不難理解為什麼馬丁哭得如此撕心裂肺了。
有一些人可能認為馬丁穿越後冷靜分析處境,又敢於冒險和戰鬥,比起女友蘇珊這個拖油瓶要有用的多。
但實際上,他們兩個人對彼此的作用是差不多的,馬丁幫助蘇珊適應環境,蘇珊也在為馬丁提供一個繼續活著的動力。
人都是逼出來的,要不是覺得自己還有一個女友,恐怕他也不會這麼拚。
啪啪啪。
士兵們散開身形,從窯洞豁然走出一個高大的身形,他慢慢走上高台,一邊鼓著掌,一邊用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馬丁他們。
可惡。
瑪麗咬了咬牙,顯露出憤怒神情,她知道之前派騎兵隊長暗中解決自己的幕後黑手終於出現了。
此時,她已經放棄了再叫起來馬丁起來戰鬥的想法,從月要間掏出一把細劍,昂然橫在月匈前。
暗紅色的皮革襯在月匈前和腳尖,整個人看起來威風凜凜的,配合昂然挺立的氣魄,整個人如同一個頂天立地的巾幗英雄。
如果不是左右還有搭配著粗黃色的老舊麻布,隻怕在第一時間士兵就注意到這個鶴立雞群的人。而像這樣的女人,末世之中是很少見到的。
蓋雷王抖動了一下自己高高的顴骨,牙齒是森然的白,舌頭是刺眼的紅,好像是一隻背地裡傷人的黑豹。
他舔了舔嘴唇:「我們又見麵了,這句話應該是跟你們兩個人一起說的。說實話,在這個地方重新遇到你們,我心中還是有些驚訝的,特別是瑪麗小姐明明應該已經被我送進地獄裡才對。」
瑪麗冷冷地說道:「你竭力培養出來的隊長並不願意聽從你的吩咐,他知道你乾了這麼多混賬事之後,一點忙都不願意再幫你了。」
「是嗎?」
唔—哈哈哈哈哈!!
蓋雷王惡心地笑著,他極其誇張地聳著肩膀,伸出一隻蒼白的手指點了點跪在地上的馬丁:「如果你沒有將他帶回來了,可能我會相信你。但是現在祭品也在這裡,我覺得那個小隊長應該是被你乾掉了吧。」
「你可真狠吶,為了區區一個廢物,居然和我手下最能打的人戰鬥,隻怕也差點了死吧。」
他說得像是關心的話,但實際上卻是裝模作樣。
誰不知道那個殺手的任務根本不是殺死馬丁,而是要殺死自己。
馬丁現在還跪在地麵上,他雙手摩擦著黃土地,手紋間有鮮血流淌出來,不過現在也沒有多少人會在意他是不是受傷。
他把臉埋藏在頭發的陰影處,叫人看不出情緒,隻是通過時不時顫抖的後背,還能意識到馬丁難以平復的心情。
瑪麗直接爆粗口:「少廢話,今天我是不會投降你,要想乾掉我,就要最好被我殺死的準備。」
說著,她抬手準備刺向周圍士兵。
「不不不。」
蓋雷王表示自己沒有那麼暴躁:「本來我的確對你有一點毀滅的想法,但是在昨天的祭拜偉大存在的儀式成功後,我已經放棄了這個想法了。」
「畢竟我的目標是瑪利亞城,如果我打敗了哪裡,最好還留有一兩個熟悉那裡的人來清點戰利品。」
不說還好。
一說瑪麗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手指捏得咯咯作響,眼睛眯起兩道斜方向的細線,麵無表情地就像在捕捉陽光下的獵物。
瑪利亞城是她的逆鱗,也是她從小生活的地方。就算這裡看住了很多混蛋,但是瑪麗仍不願意讓自己的故鄉受到傷害。
保護居民和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