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卡2(1 / 2)
獨居多年。
經商打拚。
這些經歷都注定了趙婉柔必須擁有一副堅強的軀殼。
她也的確擁有,並且因為在社會上扌莫爬滾打了多年,她還非常清晰的明白一些社會邏輯。
所以在麵對瘋女人的指責,她試圖辯解,在發現道理無法講得通後,她即便挨了一記耳光,還是離開了是非現場。
因為她知道打回去了也沒什麼用,除了讓其他看熱鬧的人們擁有了更多的談資,她可能還會和瘋女人被一起帶進片區警局,這種事情說不明白,又講不了道理,片警即便想管也隻能和稀泥,她則必須浪費時間浪費精力的和瘋女人對線,這毫無意義。
回到家了又看到了那個男人,現在居然人模人樣的捧著一大束她以前挺向往的玫瑰花。
趙婉柔當然明白他要做什麼,但隻覺得他腦子裡有坑。
反鎖防盜門後,她沉默了很久。
在梳理了邏輯,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後就不想再提,她想讓一切回歸正常。
所以陳最給她電話的時候,她會想一下中午要吃什麼,陳最來了之後,她會因為之前注意到了一些細節會質問一下陳最,想順便看一下他窘迫的樣子,讓自己開心開心
但這些都不代表她不委屈,不難受。
她隻是習慣讓自己盡量表現的不委屈不難受。
這麼多年來她也習慣一個人承受,習慣一個人思考,習慣一個人處於獨處。
甚至她還習慣自己用拖鞋打蟑螂,自己修燈泡
所以趙婉柔覺得她沒什麼怕的,眼前這點小事又算什麼呢?
但陳最現在的一句:「你疼不疼啊」卻讓她瞬間有些繃不住了。
她強作鎮定抿了一下紅唇,並不知道自己的眼眶此時比紅唇還紅了一些。
但她知道了,自己好像有怕的東西了。
——最怕突然的關心。
趙婉柔風輕雲淡的外殼,也被這一句簡單的輕易鑿穿。
心中積壓的委屈與難受在瞬間化作一股洪流就要沖破眼眶。
於是,今天裝扮很禦姐的她,情緒再也無法像之前那樣完美的掌控,變成了哭唧唧的小女孩。
陳最看著這一幕,手足無措。
他並不了解趙婉柔的過去,也並不知道這句關心的威力。
他隻覺得
不是,這怎麼了
神經病啊,說哭就哭
請問,女人哭了怎麼哄?
下一瞬,彈幕刷了滿屏。
陳最按照指示,保持了自己絕對的安靜,一個勁兒的遞紙。
並還傻了吧唧的聽了某些彈幕的胡言亂語,取紙的功夫,順便燒了一壺熱水。
當他將一杯滾燙的熱水放在趙婉柔麵前時她破涕為笑,一邊拿紙擦著鼻涕和眼淚,一邊問道:「我又不是來大姨媽了,喝什麼熱水」
陳最想了想:「總沒壞處」
趙婉柔給了他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體會。
陳最則記下了,女孩來大姨媽了,是要喝熱水的哭應該不用
然後,趙婉柔又擦了擦臉上有些花了妝容,鼻音有些重的說:「吃飯。」
她站了起來,來到餐桌前,發現是兩份後,明白陳最也沒吃飯,這裡麵還有一份他自己買給自己的,於是道:「過來啊。」
「哦,好」
於是,兩人坐在一起吃起了砂鍋油餅。
隻是沒吃了兩口,陳最剛啃了一口餅,趙婉柔就吹著雪白的豆腐:「那我給你我電話號的小紙條呢?」
陳最:「……」
他回道:「我回店裡的時候很多人,裡麵有你的朋友,我借電話的時候,他們在旁邊告訴我了你的電話號碼,這很合理吧」
「在興業我沒朋友。」
「這麼狠?」
「我們店鋪周圍區域都是做女裝店的,同品都有競爭關係,誰拿誰真當朋友,怎麼被坑傻的都不知道。」
陳最:「……那我就是一時情急,找王可可問的。」
「這說的過去,但如果你真的是一時情急,應該下意識的想起紙條才對。」
陳最:「我落家裡了行不行!」
趙婉柔:「你這三天都沒換衣服!」
陳最:「,內個老板娘姐姐,你筷子夾著的豆腐都涼了。」
趙婉柔:「你不知道什麼叫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陳最將嘴裡的油餅咽下,看了看彈幕。
【我不確定她是不是在暗示你不要心急,可以吃她的豆腐】
【讓你剛才亂撩姐姐,現在遭罪了吧!】
【姐姐這受氣了,正在拿你在撒氣。】
【不過小陳最,你別有什麼反抗心裡,之所以拿你撒氣,是因為拿你當自己人啊】
【恭喜,陳最與趙婉柔的親密度+1+1+1+1+1】
是這樣的嗎?
陳最隻好嘆了口氣。
看著他的動作,趙婉柔終於咬下了半口豆腐:「你在好好想想,想想怎麼編。」
陳最:「我不編了我說實話行不行」
「行啊。」
陳最:「大前天要到你電話號碼之後,我之所以會跑,是因為兜裡真沒錢真留下等到結賬的時候太丟人。」
「說的過去。」
陳最:「回到家樓下,我就把你給我小紙條扔垃圾桶了。」
趙婉柔:「為什麼要扔?」
陳最直視她,反正實話實說了,不如就把這些事情說清楚,省的趙婉柔以後老拿這些事當自己的小辮子,沒事就揪一揪拿自己當悶子逗。
「因為,我以為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啊。」
趙婉柔的筷子一頓。
陳最當時的確是這麼想的,但現在這話說出來,對女人來說單獨聽太像情話
「哦」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