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借住（2 / 2）
看到牆角堆著一大堆芋頭，她叫珍珍刮掉芋頭的皮，又用了一截五花肉做芋頭煲。
五花肉爆香，放薑蒜爆香，把切好塊芋頭用清水沖一沖，扔進鍋裡和肉翻炒一會兒，芋頭表麵裹滿油脂，在澆上清水、醬油和五香粉調成的汁，蓋上蓋燜上十分鍾。用鍋鏟碾一塊芋頭感覺已經變粉糯軟爛就出鍋。
珍珍早已洗好一個大品碗。芋頭裝進碗裡，撒上蔥花。
把珍珍家人都吸引進來了。其實並不是李雨晴的廚藝有多好，就是舍得放油放調料而已。
「娘，姐做了肉！」珍珍弟弟家洪興奮地喊道。
居然買了肉！這死丫頭哪來的錢。定是老婆子給的。老娘賣了一天的芋頭才賣掉半筐，一天掙個十來文，竟然買二十文一斤的肉！見家洪忍不住用手撚肉吃的模樣也沒阻止。
珍珍見娘麵色不愉，趕緊說：「肉是李姐姐買的。買了好大一塊呢。碗櫃裡還有一半肉！」
「妹妹，讓你破費了。來了就是客，莫客氣。」
「沒事，我在這無依無靠的，幸好你們收留我。」說完拿出剩下的200文放在桌子上。「指不定要在你家住多久，以後我在家住每月交200文生活費吧！」
這是她之前想好的。
「喲，這哪成。」蘇氏一喜，「那我先幫你收著。」
天快黑了，出去做農活的珍珍爹莫大富和爺爺莫老漢回來，洗手擦臉，準備吃飯，奶奶也回來了。
「娘，你去二叔家回來了？」蘇氏問到。
「給家林餵了飯我就回來了。」奶奶說。
奶奶娘家在羊角縣郊外的村子，姓楊。後來嫁給珍珍的爺爺莫滿發，生了大女莫小琴，二子就是莫大富，老三莫大貴。家林就是老三家的剛滿五個月的兒子。
「今天的飯菜蠻香啊。」奶奶說。
「奶，今晚的菜是李姐姐做的。肉也是她買的。」珍珍說。
「那我們有口福了。吃飯吃飯！」奶奶叫其他人把飯菜端到堂屋，大家一起坐下來吃飯。
李雨晴沒吃過糙米飯，初吃感覺還行。就是感覺有殼。她把硬的夾出來放在碗的一邊，想著等會偷偷扒給雞吃。
她夾菜時也不好意思一直夾，盡量一次夾幾口菜。哎，寄人籬下就這樣了。
莫家人就吃得很酣暢。尤其是莫家洪，嘴裡的還沒咽下去又往嘴裡塞。
奶奶看不過眼，說到：「家洪，斯文點！」
「奶，我爺和我爹也吃得快啊，你光說我乾嘛。」家洪嘟著嘴說，手依然不停地夾菜。
「吃個飯都堵不住你的嘴！」莫大富一聽他兒子把他扯出來，笑罵道。
奶奶見她家人吃飯的樣子，有點不好意思地看著李雨晴，說：「李姑娘，你多吃點。」說著往李雨晴碗裡加了兩筷子菜。
「嗯，我吃著呢！我一點都不塄的。」塄就是不客氣的意思。
「不塄就好。莫做客，多吃點。」
看來古代方言和現代一樣啊。
等莫大富起身舀第三碗飯，已經沒有了。珍珍、奶奶和李雨晴隻吃了一碗。其他人都吃了兩碗，連莫家洪都吃了兩碗飯，吃得攤靠在竹椅上不想動。
吃完飯一家人坐在堂屋談板路。珍珍收拾碗筷，李雨晴想幫她，她說：「不用不用，李姐姐坐著吧，我一會就洗好了。」
「李姑娘坐著吧，哪有客人做事的道理。」莫老漢也說。
他倒是忘了剛吃的這頓是人家煮的。
「娘，今天買芋頭得了十五文，給你拿著。」蘇氏從口袋裡翻出一把錢。其實她今天賺了18文，但是她總感覺自己辛辛苦苦掙的錢，憑什麼全部充公。自己留3文私房錢又咋的。
「奶，我娘還有200文！」家洪突然把剛剛李雨晴給的生活費說了出來。
「哦，對！我剛剛忘了。」蘇氏在心裡把她小兒子罵了一頓。「這是李姑娘剛交給我的。」她有點訕訕地說。
「怎麼能要你的錢，你就在這裡放心住著就是了，怎麼還交什麼錢。趕緊收起來。你的親人還沒找到呢，錢自己留著吧。」奶奶說。
「是這個理，李姑娘不要客氣。」莫老漢也說。家裡來客，還要收人家生活費，傳出去像什麼話！
「爺爺奶奶，來給你們添麻煩我不好意思了，你們就收著錢吧，這樣我住著心安一點。」李雨晴又把錢塞到奶奶手上。
「收著吧，李姑娘說的也有道理。以後吃吃喝喝的也有錢買糧不是，不然跟著咱家天天喝粥啊。」莫大富也說了一句。
「是的呢，莫大叔說的對。」李雨晴笑著對奶奶說。
「唉、好吧。老漢啊，得空去鎮上買點好米。」
「要得！」
珍珍剛好洗好碗走進堂屋，用裙角擦擦手。對李雨晴說：「李姐姐，去洗臉吧，水我幫你打好了，你來灶房洗吧！」
「對，梳洗一下早點睡。」奶奶說。
「好的。」這古代這麼早就睡覺的呀。不習慣。
到了灶房，看了看腳盆，她有點不想洗了。這個腳盆就是家洪洗澡的那個。她有輕微潔癖，哎算了，克服一下吧。裡麵有一層水，她剛伸腳進去，珍珍也脫了鞋一起洗腳。
要習慣的地方還有很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