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芳（2 / 2）
莫小琴心裡也有了一個想法。但現在不是說的時候。她還擔心家人，便問道：「李姑娘，這次多虧了你才把人給弄走了。不然我們都不知道怎麼做了。」
「是啊，是啊，多虧你了。」大家也都贊同到。
「李姑娘，你真是潘將軍的外甥女啊？」楊軍問道。
潘將軍？潘爺嗎？
「對對，原來潘將軍是你的舅舅。真是太好了！這樣大洪賭坊的人也不敢亂來了。」莫大富一聽也想起來了。
「嗬嗬，隻是遠方的舅舅罷了。很久沒走的親戚。」這……她當然不是什麼外甥女了。隻是騙一下人罷了。現在她也不好說不是，就這樣吧，反正那位潘爺，哦，潘將軍也不知道。
「那怎麼行，那可是潘將軍啊，李姑娘有你舅舅在，在縣城就有依靠了。」奶奶說。
「嗯嗯！我知道了。」
莫小琴他們要留下來吃了晚飯再走，可李雨晴不想等了。她不放心香丫，看天色還亮，就趕回縣城了。
走到村尾碰到小芳，一身的狼狽。臉上、手背上露出來的肉能看到大塊青紫。
「李姐姐！」小芳見到李雨晴立刻喊她。
「你這是怎麼了？」
這一問，小芳就沒忍住抽泣起來。
李雨晴撫扌莫著她的背，讓她平復下來。
「李姐姐，你帶我去縣城吧。我會好好幫你乾活的。」小芳請求著。
「可以啊！」
小芳停止了哭泣，她知道珍珍和李雨晴的關係好，所以能去。別提她多羨慕了。她不敢相信李雨晴這麼快就答應了。
「不過，我要去問問你娘答不答應呢。」畢竟是未成年人，她帶走人家女兒，不得問問人家家長。
「我娘她會同意的。」小芳肯定地說。「我家在前麵。」
小芳帶著李雨晴回家。她爹沒在家，所以她就敢帶人回來。
小芳家比珍珍家破敗多了。連牆角的菜都焉拉吧唧的。
「娘！」小芳對著正在收豆角的女人喊道。
女人看了他們一眼，小聲地答應著，轉身就進屋了。
李雨晴觀察到女人頭上似乎也有傷。不過她也不好問。
一轉眼，低矮的門裡走出一個小女孩，怯生生地看著她。
李雨晴驚了，這個小女孩半邊臉都傷了！
隻有一隻眼睛睜得開。
「三姐～」小女孩叫道。她看到姐姐身邊的人，又膽怯又好奇。
「誒！」小芳應著。
轉頭來和李雨晴說話：「這是我的小妹。」
「你妹妹的臉怎麼傷成這樣啊？」
「……」小芳猶豫了一下才說，「那是我爹用柴打的！」
李雨晴很心疼，不治的話肯定會毀容了。想說讓孩子去看大夫，可，人家大人都在，她不太好管閒事。
小芳進屋和她娘說要去縣城幫李雨晴做工的事。她娘本來不相信，後來見女兒堅持，才親自出來問。還問李雨晴工錢多少。
「一個月一兩銀子。」
小芳家人都睜大眼睛，很驚訝，一個月居然能掙一兩銀子。
這下小芳娘立馬就同意了。交代小芳好好做事，每個月發了工錢就把錢拿回來。
小芳無奈地答應了。隻要能離開這個家，其他的以後再說。
等了一會兒，小芳就收拾了一些衣物。
小女孩拉著小芳一臉不舍。
「小妹，你在家聽娘的話，三姐掙了錢就給你買好吃的，還……還給你買藥搽。」
小芳說完又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淚就要掉下來。
她迅速地轉身離開了家。
兩個女孩立刻動身前往縣城。很幸運的搭到了牛車。可是牛車隻是到歸義鎮的。她們下了牛車還得自己走到縣城去。
剛剛在牛車上有其他人，李雨晴不好聞問。現在路上就她們兩人，李雨晴拉著小芳的手，撈起袖子她：「你這些傷怎麼回事？」
小芳欲言又止，她實在開不了口。
「沒事的，我幫你保密。現在我可是你的老板，有什麼事我會幫你的！」李雨晴打著包票。
「真的？你真的會幫我？」小芳期待地問。
「我說到做到！」李雨晴猜到是家長打的。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她弄清楚了才能幫助小芳。
小芳很感動，有李姐姐在，她心裡莫名地信任她。便慢慢道來：
「前天我爹說幫我找了個婆家，要我，要我嫁人。可我娘一聽就知道那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還坐過牢。我娘不同意，我爹耍起酒瘋來就打人。還把我和小妹也打了。」
李雨晴聽著很氣憤。男人就會窩裡橫，家暴妻子和孩子！
小芳手上的傷密密麻麻，絕對不止一次被打。想起小芳妹妹的臉腫得觸目驚心，看得李雨晴心裡打顫。
「所以你就想離開家了？」
「我早就想離開了。要不是我妹，我才不在那個家……」小芳臉上露出深深地恨意，「我恨他！恨不得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