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對家鄉,沒有感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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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二十九,劉小夏回到了齊州。

他的家,在縣級市丘山的一片城中村裡。胡同裡的路,還是土路。兩側的房屋,反應著貧富差距。有錢的,貼著瓷磚。沒錢的,水泥牆麵。再沒錢的,裸露著磚縫,齜牙咧嘴的。

劉小夏的家,是水泥牆麵,大門口貼著瓷磚。外麵看不出來貧窮。推開門,映入眼簾的是屏風牆,貼著一幅桂林山水甲天下。也是家裡唯一的亮色。

走出門洞,是庭院,三十多平米,水泥地麵。兩間北屋,東西屋各一間,一間南屋,這是房屋布局。牆麵,是水泥牆麵。破舊的,是門窗和屋裡麵。

屋裡,正沖著門的,是一張四方的紅色木桌,左右各一把椅子。牆上,掛著一幅字畫。木桌東側,是一個老式的電視機櫃,西側,是兩組衣櫥,衣櫥呈_l型,後麵隔出來的空間,擺放著一張單人床。

屋子裡,占地麵積最大的,是一張床。擺放在窗戶下麵。床尾左側,是一張低矮的圓桌,旁邊放著三個馬紮。

簡陋、陳舊。這便是自己長大的地方。

觸景生情,劉小夏的情緒有些起伏。十年後,這片城中村會拆遷。因為自己家是外來戶,街道辦想讓自己家和村民一個待遇,住回遷的小產權房。父母當然不同意,這處房產,不屬於集體土地,自己家有土地證,當初是花了錢買的。

有土地證的,一共有120戶。大家的要求很簡單,要商品房,比例1:1。街道辦心裡也清楚,這些居民的要求合情合理,可他們不願意多花錢。

大約是2013年冬天,劉父、劉母的早餐攤,經常被地痞流氓欺負,吃飯不給錢。快過年時,更是變本加厲,一夥人趁著父母出攤,強拆了自己家的南牆。120戶人家,隻有兩戶人家,遭遇了拆牆的待遇。無他,這兩戶,好欺負。

這件事發生後,父母沒和劉小夏說,說了也沒用。他無權無勢,打架又打不過地痞流氓。2014年初,劉父還被揍了一次。報警都沒人管。所有人都清楚原因,所有人都選擇無視。

這種事,非親身經歷者,體會不到當事人的痛苦、無助和絕望。

劉父被揍後,大約又過了兩個月,劉父受不了了。他和母親帶著農藥,劉父拿著一把刀,來到了街道辦。

「你們再欺負我,我就喝農藥。我不能白死,我死之前,會找幾個人陪著我。我殺你們,大費勁了。你們的孩子,我殺一兩個,能殺的了。」

劉父紅著眼,和街道辦的負責人放了狠話。說來也奇怪,自從這天起,地痞流氓再也沒出現過。也沒有人半夜往家裡扔石頭,砸玻璃了。

南牆沒了,父母請人壘了一堵牆,撒風漏氣的。家不像家,一直拖了五年,才拆遷。1:1拆遷,有房產證。說好的兩年交房,拖了三年。這也就罷了,交房時,強製要求購買車庫,十五萬一個。

不買?可以,不給你房子!

也就是當時自己手裡有錢了,否則,又是一場麻煩事。所以,劉小夏對丘山,沒有感情。上一世沒有,這一世,更不會有。丘山的很多記憶,都是他想抹去的。

「大年二十九才回來,你可真是野了,掙了幾個錢啊?」劉母不會說話,語氣雖然是埋怨,但看劉小夏的眼神,透著歡喜。

看到年輕了許多的母親,劉小夏眼角有些濕潤。母親的一生,是可憐的。她有著農村婦女的樸素,也有著農村婦女的尖酸、小氣。

劉小夏從包裡取出四遝紅彤彤的百元大鈔,笑著說道:「我運氣好,掙了四萬。」

劉母眼睛一下子直了,家裡的存錢,從來沒超過三千。

「怎麼掙了這麼多?」

「運氣好,有一個網吧老板去配電腦,被我給遇到了。他自己就買了三百台,我掙了兩萬多。」劉小夏編瞎話。

劉父撓了撓頭,「還是大城市掙錢容易,小夏,你好好努力,爭取考上北都的公務員。回老家,s長都得巴結你。」

劉小夏沒接茬,「媽,我初三就得回去,年後配電腦的也多,我努努力,或許還能掙個一兩萬。」

劉母有些不舍,「初三走,太早了。」

「掙錢最重要,平時得上課,也沒辦法兼職。」

「去唄,去唄,你能掙錢,俺高興。」劉父高興的說道。

劉小夏不打算給父母很多錢,他計劃,在半年內,讓父母開一家小超市。平平淡淡的,安安穩穩的過完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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