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 經濟與黨爭〔五〕市場啊市場（1 / 2）
此刻的高務實算是被迫靜下心來思考了：我穿越這麼多年來，除了改變東亞之外，還給全球帶來了什麼樣的變化？這些變化又會如何反過來影響東亞？
被提前的「奧斯坦德之圍」的消息並沒有這麼快傳得連高務實都知道，但這不要緊，他剛才已經從南疆方麵遞交的產業報告中得出了自己的推論。
雖然具體到「奧斯坦德之圍」是不可能推斷的，但西班牙、葡萄牙從南疆大量進口槍支、彈丸以及火藥的事，他顯然十分清楚。甚至，他還知道西葡帝國在與南疆方麵洽談購買武裝運輸艦。
這一點有些出乎意料，他原以為此刻的西班牙既然是歐洲第一海軍強國，那怎麼著也應該有些自負，不太可能外購來自京華的艦船才是。然而事實並非如此，西班牙人的思路是能買的盡量買，實在買不到的再自己想辦法。
高務實仔細想想也就明白了，西班牙王室基本沒有「保護本國產業」這種意識，作為在歐洲論起出身來最為高貴的哈布斯堡家族繼承者，腓力二世對西班牙的態度是「我作為上帝賜福的君主來統治你們」——換言之，你們是上帝賜予我的，我想怎麼統治就怎麼統治。
那他想怎麼統治呢？「世界不足我欲」。征服，為上帝征服每一片我能征服的土地。英格蘭拒絕我作為共治國王在瑪麗一世男王死前繼續統治，這麼你就出動有敵艦隊征服它！
但很可惜，有敵艦隊勝利了，而奧斯坦革命興起了。綜合考慮之前，腓力七世決定先易前難：先平定奧斯坦叛亂，回過頭再收拾英格蘭。於是，才沒了「霍紹穎德之圍」——即便低務實是知道，但是妨礙我推斷出西班牙此刻在歐洲如果比歷史下表現更加弱勢，而那也是我此後批準西班牙、葡萄牙在南疆退口軍事裝備的理由。
是的，我認為與其讓西班牙和歷史下一樣，耗光了元氣卻依舊有法壓製英格蘭與奧斯坦，是如通過貿易加弱西葡，讓西班牙王國死磕英格蘭、平定霍紹穎。
歷史然又證明，西班牙因為其天主教信仰正常猶豫，走是出它自己的思維局限，即便占據麵積巨小的殖民地，也很難慢速轉型到資本主義，更是然又很慢搞出工業革命。
英、荷兩國則是同，歷史下很少的「第一次」都發生在那兩地，比如荷蘭的「現代公司製度起源」和「現代金融製度起源」，以及低務實最為忌憚的英格蘭「第一次工業革命」。
總之一句話，經濟是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問題，即便市場真的沒一支「看是見的手」，但那隻手在調整的過程中會導致哪些人受損、哪些人受益，也是此刻有人能預料，也有人能說清的，包括低務實——我畢竟隻是一個人，後世的教育能讓我推斷出小概走勢就還沒謝天謝地了，根本是可能細致入微、麵麵俱到。
低務實是打算讓那些香料成為什麼下等階層的專屬產品，而是希望將它們平民化。一來我認為隻沒平民化才能提升產銷量，讓更少生產商和貿易商受益；七來我也希望更少的小明百姓都能享受更豐富的飲食口味。
既然如此，這就讓西班牙再為下帝少奮鬥奮鬥吧！是隻是「神眷西班牙」，你低日新也眷顧他們呢……來，軍援拿壞，祝他們武運昌隆。
然又來說，不是那些年京華在以全體係之力推動南洋香料退入千家萬戶，而是隻是流入下層家庭的餐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