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番外,短篇一刻(1 / 2)
何洛搖了搖頭:「我不想他和我一樣,有個不完整的童年還有原生家庭的不幸來責怪我。」
老人一怔,又道:「那有什麼?你還愛他,你們彼此有著血緣關係,那麼親密,也許他隻會可憐你,心疼你,也不一定。」
何洛並沒有聽進去,隻是點了點頭,應了聲:「好,我知道了,謝謝爺爺。」
老人有些欣慰,何洛從包裡掏出手機,拿了手機套,裡麵有著兩三百現金,何洛拿出來塞到老人手裡:「謝謝爺爺救我,可我身上現在就隻有這麼多現金,您別嫌棄,拿著吃頓飯或者買件衣服也是好的。」
老人一愣,顯然誤會了什麼,直眉瞪眼起來:「你以為我老頭子活到這把年紀就為了這兩個臭銅板?我老頭子你別看我穿得單薄,髒了點,寒磣,可我老頭子能吃得飽也穿得暖,心裡一點難過也沒有,難處也是,自己一人活著,雖然孤獨了些,可總歸身體好,心好,也就很幸福哩,你能比的上我?」
何洛連忙道:「不是,隻是想著爺爺照顧我沒吃早飯,這才……」。
「哦!」老人打斷何洛,恍然大悟,喜笑顏開的抽了一百:「你這孩子心底好,懂得知恩圖報,心疼人,也是個好的,我就先走了,以後啊!可別做傻事!俗話說得好,凡事那都像那水一樣總歸有一個去處,都有解決辦法的。」
「嗯。」
看著老人瞞珊離開的背影,何洛眼淚又滑的掉了下來。
真的,女孩子的一生,遇到誰遇錯誰,真的好重要好重要。
何洛出了院,回了酒店。
下午,唐逸軒來找了何洛,坐在酒店的床上,唐逸軒告訴何洛。
「我給你找了一份工作,離這裡很近,離我也很近。」
「嗯,然後呢?你想讓我做什麼呢?」
何洛語氣生硬,諷刺。
唐逸軒張了張嘴,沒有接話,隻是說:「我等你的決定,我知道做手術需要很多錢,雖然我不能完全幫你,但你放心……」。
「放心什麼?」
「我雖然隻有三四千工資,但加上你再去上一個月就有了。」
「嗯。」
何洛應了下來。
雖然,她知道他在打什麼主意。
但她還是同意了,去上了班。
後來,日子一天天過去,在唐逸軒再一次試圖強迫她的時候,她甩開了他。
斷了所有的聯係方式。
然後,一邊小心翼翼上班,一邊藏著自己的肚子,另一邊不停的找那個垃圾。
時間一天天過去,褲月要開始緊了起來。
何洛知道,她完了。
她沒有別的女孩子那麼偉大和堅強,獨自撫養孩子,和孩子相依為命,把孩子撫養成人,教他做人。
她沒有勇氣去做這些,認識她的人太多,她膽小害怕,不確定看到那張和自己厭惡的人相似的臉會不會生氣。
她給不了太多東西。
死成了唯一的辦法和解脫。
天邊一個閃電炸雷,何洛收回了思緒。
搽乾了眼淚,洗了個澡,躺進了被窩。
即使睡不著,她也閉上了眼睛。
窗外下起了一場始料未及的大雨,啪啪的拍打著玻璃窗,直到天明。
一夜未眠,何洛顯得有些疲倦不堪。
訂了火車票,收拾好了一切,何洛退了房出了門。
火車上人聲嘈雜。
何洛看著窗外掠過的風景居然小眯了一會兒。
直到火車到站。
回家的路她走過不知道多少個無數遍,每回都是火急火燎的,唯獨這一次難舍極了。
小縣城的空氣都是新鮮的是何洛許久沒聞到過的清香。
隻可惜,以後再也聞不到看不到了。
回到家,果然如何洛預料的一樣,沒有人待見她。
酷暑的天,何洛就拖著密碼箱站在門外,站了許久,一動不動。
何洛一點也不驚訝,隻是像個木頭一樣,低著頭,一聲不吭。
汗水滴了下來,何洛依舊一動不動,弟弟在屋子裡吃著西瓜說了一句,牛批。
頭已經有些昏昏沉沉了,何洛咬了咬牙,心裡苦笑。
說到底還是麵子重要啊。
又站了一會兒,巷子裡傳來人的聲音,何洛用眼角瞥見她的父親黑了臉,聲音越來越近,最後不得已出聲叫了她進去。
何洛拖著沉重的腳步和昏昏沉沉的腦袋進了屋子,弟弟一腳踢開了她的箱子。
媽媽罵了句不要臉,走了出去。
爸爸把喝水的杯子摔到了外麵。
弟弟哈哈大笑罵她破鞋。
何洛濕了眼睛,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眨巴眨巴了兩下眼睛,眼淚又憋了回去,醞釀了一下情緒,何洛輕聲道:「我回來收拾東西,馬上就走。」
爸爸沒有說,隻是黑著臉給了她一耳光,走了出去。
弟弟也朝她啐了口口水跑了出去。
何洛再也控製不住眼淚,拖著密碼箱跑進了以前住的房間。
進去卻驚呆了眼,房間早已不是當初的模樣,已經堆了許多雜物,旁邊她的床上堆了弟弟的髒鞋子。
何洛悲從中來。
原先想氣的遠遠的心拋到了九霄雲外,拿出自己這段日子打工積累下取出來的錢放在地上,從密碼箱裡翻出美工刀,反鎖了門,狠狠的割了下去。
頓時鮮血直流。
何洛疼得想叫喊,刀掉在了地上,緊緊的咬著牙關看著地上的刀片,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裡冒出了狠光,閉著眼忍痛撿起刀割上了自己的喉,頓時鮮血噴了出來,何洛眼睛猛的睜開,眼淚洶湧而出,嘴唇輕微動著,好像想說什麼話,卻再也說不出來,隻是嗚咽著,睜著眼睛斷了氣。
何洛的屍體是被何洛的弟弟發現的。
好大的男孩沖進房間找鞋子被房間裡的慘狀嚇了個半死,大喊著媽媽。
何洛的父母聞聲趕來,看著女兒的屍體和瞪大的雙眼和旁邊留下的染了血的錢聲淚俱下,何洛的媽媽更是哭得肝腸寸斷,大喊著「洛洛!」
當時暈了過去。
醒來後,何洛的母親愣愣的把何洛的傷口包紮好,血搽乾淨,換上何洛生前讀書時最喜歡的小裙子,放在了自己房間的床上,躺在旁邊。
看著女兒冰冷的屍體,撫扌莫著女兒瘦弱的身子和微微隆起的小腹,李圓哭腫了眼睛。
何洛的屍體是晚間,何洛的父親何向榮和弟弟何宇煥買來的棺材時才放到棺材裡的。
事情轟動了整個村子。
因為何洛的自殺,弟弟突然變了人,整個人沉默了下來,還有些陰沉,村子裡誰要是說何洛一句什麼沖上去就二話不說往人頭上乾,父母也一下子老了幾十歲,身子佝僂了下來。
將何洛下葬後,一家人突然安靜了下來,何宇煥拿起來何洛生前用的手機住起了宿舍很少回來,父親工作支撐著家,母親把何洛相片洗了出來,把何洛以前住的房間重新收拾了出來住了進去,夜夜流淚。
多年以後,何宇煥成功畢業,有了穩定的工作,何洛的手機一壞再壞終於壞到不能用了。
而這個早已長成男子漢的大男孩卻抱著黑屏的手機哭紅了眼……
我叫陳闊,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了婚,再大一些的時候,就沒人管了,爸爸去了一線城市打工有了自己的小生意,媽媽重組了兩次家庭。
而我,一時之間,成了一個獨立的個體。
遇到阿棉的時候我在住院。
但我並不是在醫院遇到她的,而是在一個社交軟件上,照片上的她很漂亮,眼裡有些憂鬱,我仔細看她的每一條文案和相片。
她的文字和她的眼睛一樣憂鬱。
照片上的她很漂亮,留了一頭羊毛卷,一字肩,吊帶,緊身的超短裙,很性感。
我覺得她好像很難過,有很多故事,我想了解她,想聽她講故事,也想——泡她。
我在她動態下評論,她最開始根本不搭理我,然後,我一次又一次,她好像煩了,問我想乾嘛,我說想和她聊天想聽她說話,我說求你了相信我,她好像很無奈同意了私信。
我們聊天。
她很冷漠。
我和她說我是哪裡人生病了怎麼怎麼樣說了很多,她好像不太喜歡我隻是寥寥數語,草草說了幾句自己的大學。
後來,我提出見麵。
她問了我身高,我說183。
她說可以。